無名小說網 > 錯嫁后發現老公是大佬 > 第280章 亡命鴛鴦

她拿著手機打開電筒,往更黑的地方找去。“時涇州,你千萬不能有事,千萬不能……啊……”喬知意腳下一空,整個人失重地往下掉。墜落了地,身上卻沒有很疼,摔在了一個軟軟的東西上面。她趕緊撿起手機照了一下,看清了身下是什么的時候,她嚇得立刻翻身。“時涇州!”
他居然掉在這個陷阱里了。手摸到他的身上,全是血,還有溫度。只是他整個人完全沒有任何反應。“時涇州,你醒醒!”
喬知意喊他,他沒有半分反應。他的腹部還有鮮血流出來,右大腿那里好像也有一個傷口。喬知意看著滿手的血,心亂如麻。她害怕伸手去探他的鼻息,那微弱的氣息讓她松了一口氣。還活著。冷靜下來,她觀察了這陷阱,大概有兩米多高,四周都沒有什么可借力的點,她根本就爬不上去。手機沒有信號,對外求救也是不可能的。現在能做的就是自救。可這里什么也沒有,她要怎么自救?最主要的是時涇州,他受了這么重的傷,怎么辦?“時涇州,你醒醒,別睡啊。”
喬知意急得不行。這么下去,真的會死在這里的。不管她怎么喊,時涇州都沒有反應。喬知意急得想大哭,可是哭沒有用,她必須得想辦法出去。車上有吃的,有喝的,還有急救包,不能拖時間。“時涇州,你最好給我挺住。在我沒有爬出去之前,你別斷了氣。”
喬知意一邊找著踩腳點,一邊跟時涇州說話。她拿過時涇州的槍,對著墻壁使勁刨,“如果我們能夠活著回去,我就不再問你要戒指了。你要是覺得我倆的日子還能過,我就跟你過。我會盡量不跟秦夢莎爭風吃醋,我也會接受她是你朋友這個事實。”
“但是,也請你能夠在意一下我的感受。你要是覺得我跟韓零來往過密沒有問題的話,我也不會對你和秦夢莎之間的關系多一句嘴。”
這土坑的泥巴很硬,她用槍嘴刨了很久才弄出一點點梯坎。刨出了一個腳尖可以踩的位置,又往上面再刨。她繼續說:“你知道嗎?其實我對你很失望。你一次次在我最需要你的時候去陪了別的女人,真的讓我很心痛。走的頭一天晚上,我問過你,你還是選擇了去見秦夢莎。那一刻,我真的死心了。”
“我很想問你,既然那么在意秦夢莎,為什么不直接娶了她?她對你也有感情,大不了就是離婚,你也不會在意的,不是嗎?”
“我是不能明白也不能體會你們之間的感情有多么的與眾不同,又有多么的難分難舍。只是覺得,再好的朋友也應該有分寸。如果秦夢莎真的對你坦坦蕩蕩,你倆真是君子之交,我也可以把她當最好的朋友。”
“顯然,你們對彼此的感情都不那么單純。”
喬知意氣喘吁吁地說著心里的那些話,雖然以前也跟他說過相同的話,但是今天她吐露得徹底。“這一次,你說你是來找我的,還帶來了那枚戒指。我是有些感動的。我不知道這是不是意味著你對我有了感情。如果是,我請你可以對我坦誠一些,也能夠多在意一些我的感受。”
“如果我們能夠活著出去,到時候還能活著回到江市,只要你能看清你的心,我……”喬知意想說,愿意跟他在一起。可是她又覺得自己這些話說給一個昏迷不醒的人聽,只是費了些口舌。這樣的承諾,她沒想過他到底需不需要。很怕自己又是一廂情愿,最終鬧出了個笑話。他從來沒有說過喜歡她。“算了,還是先活著出去了再說吧。”
腳踩在現刨出來的兩個梯坎,她使盡了全身力氣可算是抓到了陷阱邊緣,翻身上去,大喘了一口氣,拿出手機看了眼,還是沒有信號。如今想要叫援軍肯定不行了,只有靠自己。她去后備箱翻了一下,很慶幸醫藥包里的東西還算齊全。她又拿了點水和吃的,丟進了陷阱里。在車子里也找到了手電筒,還有一把軍用刀。把車燈關了,以防被叛軍發現。再一次回到陷阱里面,首要做的就是取出時涇州身體里的子彈,處理傷口。這段時間婦產科醫生跟外科醫生一樣用,什么手術都得做。沒有酒精,沒有麻醉劑,她剪開了他的衣服,看到腹部那里的傷口,有些觸目驚心。“時涇州,你是個男人,可得忍住!”
喬知意咬著牙,拿出了手術刀和手術鉗,在他身上摸出了打火機燒了一下,才狠了狠心,對準那個槍傷下了手……起碼做了一個小時,才把兩處的槍傷處理好了。看著那兩顆血淋淋的子彈,喬知意整個人都是軟的。她大喘著氣,喝了一口水,靠著濕濕的墻看著還沒有醒過來的時涇州,那張嘴蒼白,臉上沾了很多血和土,完全看不出他原本的樣子了。現在沒有多余的水去給他擦臉,只能任由他這副臟兮兮的樣子。“時涇州,如果你死在這里了,我就將就把你埋了。”
喬知意說話都沒有什么力氣了。她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撐到他醒過來,也不知道是他們先出去,還是被叛軍先找來。如同是亡命鴛鴦,坐在這里前路茫茫。她讓時涇州靠在她的腿上,用棉簽沾了水潤著他的嘴唇。時不時地摸他的額頭,關注著他的體溫。這一夜,喬知意根本就不敢睡著,她要給他換藥,要注意他的身體變化,直到天光亮,時涇州還是沒有醒來。最重要的是,他有了發燒的跡象。喬知意吃了點東西保存了點體力,她又爬了上去,看了眼這地方,就算是車子有油,她也不確定自己是否能夠找回去搬救兵。在車子里又翻了個遍,找到了一些消炎藥。再次回去,她看了時涇州的傷口,再這么下去,就怕會化膿。又重新清理了傷口,把消炎藥灑上,心里已經很焦慮了。“時涇州,你要是再不醒過來,我就把你丟在這里,獨自逃命去了。”
喬知意咬牙切齒,包扎傷口的動作卻是無比輕柔。她抱著他,仰頭看著這一方天地,此時她的心境就跟現在眼睛能看到的這片天一樣,很壓抑,很無助。看著看著,倦意來襲。她在眼睛閉上的前一秒,手摸到了時涇州的臉,喃喃自語,“你要是不再醒,我們就真的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