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聲音。
我抬眼,就看到一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女人出現在門口。
是冷西!
冷西?女老板?我老板?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此時我心里只有這個念頭。
一定是我看錯了!
我不可思議的盯著她愣了幾秒,又甩甩頭,再一次看向她。
沒錯,我的眼睛沒錯。
眼前的景象也沒錯。
的確是冷西。
我慌慌張張站起來,雙手搓著兩側的衣襟,“冷西……你……我……我……”
“是我讓你上來的?你私自進我辦公室,經過我同意了?”這個女人跟不認識我似的,冷冰冰的語氣,沒有一點人情味。
這突然的轉變讓我措手不及。
我不禁懷疑,眼前這個女人,到底是不是冷西!
或者說,只是一個和冷西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而已?
我腦子快不受用了。
轉個不停還是理不清頭緒。
她走進來,身材也一模一樣,高跟鞋撞擊地板的聲音讓我感到壓迫。
我趕緊讓出位置,移到一旁。
“冷西……”
“我今天第一天上班,你們竟然還在幫我安裝電腦?”她看了看電腦屏幕,不滿道,“你們的效率就是這樣的?”
說罷,她把拿在手里的輕薄筆記本往桌上一放,冷眼看向我:“這樣的工作效率,你們羅經理知道嗎?”
“我…”我舌頭都打結了,仿佛已經不受大腦控制,“中間出了一點意外……所以才重新裝了電腦……”
“拿走吧,我喜歡用自己隨身帶的電腦。”她看了看桌面,又說,“明天,叫人來幫我裝個臺式。”
“是……好。”我慌忙扯掉電源,把筆記本蓋子一蓋,便抱在手上。
我腳步像定住一般,眼前的冷西,我分不清真假。
思想也像被鐵焊住了似的,什么都思考不了。
我有無數個疑問在心里盤復,但都不敢開口問。
她至始至終都沒叫過我的名字。
也至始至終都沒有認識我的意思,好像我就是一個她的員工,她就是一個新來的老板。
在她眼里,恐怕我還是不懂規矩的,能力不太行的員工。
她坐在椅子上,抬了眼皮子,“還不走?”
“是。”我也不知道怎么稱呼。
“冷西”兩個字到了嘴邊,又生生的咽了下去。
怎么能叫冷西呢,她現在是我的老板啊。
抱著那臺還未安裝好的筆記本,我心情復雜的出了門。
出了門走了幾步,我又回過頭。
冷西的門未關,此時的她,沒有抬頭看我。
她盯著電腦,很認真。
md,她還真不認識我了?
誰來告訴我,到底怎么回事?
這個女人,到底是不是冷西?
這些疑問,直到上午下班,我都沒有解開。
我發信息給李威,問他有沒有見過新來的老板。
“我在外面見客戶,要下午才回去。”李威不清楚我的疑慮,“有什么情況嗎?”
“沒什么了。”我不想跟他說太多了。
只要不是能解開我疑惑的事情,我都不想多說。
就這樣渾渾噩噩過了一個上午后,一下班我就迫不及待的往三樓去。
三樓的總裁辦公室,門已經關了。
我不知道她在不在里面,見行政部的一個女孩子路過,叫住她小聲問:“老板走了嗎?”
“我見她好像已經出去很久了。”
下了三樓,我還是決定給冷西打電話。
現在是下班時間,就算她是我老板,也要分清工作和生活吧。
電話接通了。
她接了。
“什么事?”她問,依然冷冰冰,像早上在辦公室見的那樣。
我有點發怵,已經肯定了早上的那女人就是她冷西本尊了。
“冷西……”我意識到身份已經更改,又改口道,“冷總,你好。”
她好似默認了這個稱呼,“有什么事嗎?”
“你在哪里?吃飯了嗎?要不我請你吃個飯吧。”
她很無情的拒絕,很快的回道:“沒有,但我現在有約,抱歉了。”
“冷總,我有些問題想問你。”
“什么問題?”
“我想當面問你。”
“晚上8點,到琉璃酒吧,我和良杰約在那里喝酒。”
說著,她就掛了電話。
我拿著手機發怔。
情緒漸漸低沉。
對于這突如其來的驚喜,心里很不是滋味。
也就是說,從今天開始,我變成了冷西的員工?
那個我yy的對象,和我一起喝啤酒的女人,和我談心事的女人,搖身一變,成了我的老板?!
我簡直沒敢相信!
一整下午,我也不知道是怎么過的。
只知道腦子里全是冷西的影子。
所有種種過往,都過了一遍。
怎么都找不到她要成為我老板的痕跡。
也許,之前在這邊碰到過她,那時候就已經苗頭了?
我以為那是偶遇,現在想想,就算深城再小,也沒那么容易偶遇吧。
這一下午,我跑了五趟三樓,看了又看她的辦公室。
但門都是緊閉的。
她一直沒回來。
下午一下班,我就打車到琉璃酒吧附近轉悠。
沒有吃飯,根本沒有心情吃飯。
只想快點見到她。
實際上,我有什么好問的呢,問她為什么會成為我的老板嗎?
七點半,我就進了酒吧,直接要了一杯酒。
這個時候的我,很想要一杯酒來壓壓驚,消除心中的所有復雜的情緒。
不安的,失落的,害怕失去的。
都有。
我一邊喝,一邊不停的看表,8點了,她沒出現。
我掏出手機,正準備打電話時,左肩被人拍了拍。
轉頭一看,是良杰。
良杰肌肉發達,穿著一身悠閑運動服,很有精神。
他的衣服質感很好,那眼神里充滿著睿智。
要說配,我和良杰真的沒得比。
“良先生,來了?”我挪了挪屁股,讓出一個位置給他。
“嗯,沒遲到吧?”他看了看手表,“時間剛好。冷西已經跟我說了,說你像有急事跟她說,她問我你能不能過來一起喝酒,我當然歡迎。”
“其實我的事沒那么急,也沒那么重要。”我垂下頭,那該死的自卑感又涌了上來。
良杰笑著問:“你都喝上了?”
“我……剛剛有點渴,你要喝什么?”
“威士忌。”
這個吧臺不寬,我對那調酒師說:“師傅,一杯威士忌。”
看吧,我就是這么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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