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已經到了年底，2001年即將過去，更加美好的2003年即將到來，就在這個新舊交替的時候，尼古拉來到了東方。
“秦，最近的經歷真是一言難盡，不過，最終的結局還是好的。”見到了秦濤，尼古拉是感慨萬千。
原本春風得意的他，沒想到會遇到那么多政敵突然發難，讓他有種墻倒眾人推的感覺，不過，他最后還是挺過來了，那些圍攻他的政敵，反而都被投進了監獄。
尼古拉雖然手腳也不干凈，但是他卻沒怎么收過西方的錢財，這就是他和其他人的區別，相比西方，東方顯然更加值得信任。
“嗯，尼古拉，恭喜你打敗了那些看得見和看不見的敵人。”秦濤說道：“這是一個偉大的勝利，你們將會變得更加純粹，更加有戰斗力。”
“人的因素是一方面，武器裝備的因素更多。”尼古拉說道：“現在，我們上級已經同意，請你們來幫忙打造前面桅桿上的四面相控陣雷達，而且將防空系統整合到一起，你們需要什么技術資料，我們都可以提供。”
“好，當然沒有問題，我們愿意效勞。”秦濤說道：“至于需要的資料，接下來也會羅列下來一個表格，請貴方提供。”
“嗯。”尼古拉點頭：“同時，我們還會派出一些技術人員，跟你們一起搞研發，這樣能更快地完成整合。”
秦濤意味深長地看了尼古拉一眼，于是，尼古拉也有些不好意思。
一起派技術人員，肯定是別有目的的啊，當然還是想要從東方這里學習技術，現在，被秦濤這樣盯著，尼古拉也感覺到有些不好意思。
“尼古拉，我的朋友，如果你們的這些技術人員跟著我們一起搞研發之后，喜歡上了我們這里，然后就不回去了怎么辦？到了那個時候，大佬估計會很不滿意的吧？”
尼古拉頓時一愣，是啊，怎么沒有想到這一點？
“秦，你的這番顧慮，我會告訴大佬的，希望能考慮到這一點。”
大佬的考慮是想要偷學技術，但是，以大毛現在的條件，苦哈哈的跑來學技術，萬一看到了東方的待遇好，還有發展前景，然后就不走了，這可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我們肯定不會做什么手腳的，但是，他們如果一心要留下來，我們也沒有辦法，到時候，貴方也會不高興，所以為了避免出現這種事情，我建議貴方還是不要派人過來了，我們手頭就有這些防空導彈，只要資料沒問題，一定能給改裝好的。”
尼古拉點頭：“我會把這些情況匯報清楚的。”
“對了，關于垂直發射裝置，貴方有什么想法嗎？想不想用我們的垂發來改造？”
其他的防空導彈會被去掉，主要靠S-300和施基利導彈，其中老毛子本來就有S-300的垂直發射系統，施基利導彈則是當初秦濤搞外貿的時候，從老毛子那里協調，老毛子也就有了垂發系統，還是熱發射。
現在，秦濤這樣說，一旁的趙玲皺了皺眉頭，濤哥這是什么意思？
冷熱共架的垂直發射系統，那可是咱們的絕活，你現在想要把這種發射裝置也給老毛子裝上？
秦濤當然是有自己的考慮的。
如果在垂直發射系統上，大毛和己方協調一致，那就意味著武器系統能兼容，那些垂發裝置雖然是發射S-300的，那以后只要修改一下程序，也能發射紅旗九。垂發裝置的兼容，意味著以后的腳步也會相同。
看看美國，把他們的宙斯盾系統出口給了很多盟友，這些盟友當然也得聽他們的話，MK41垂發系統幾乎都要成為西方共用的了，歐洲如果不是搞了紫苑導彈，估計也得清一色地使用MK41.
己方的冷熱共架發射裝置是好東西，但是以后想要有越來越多的盟友，就得把這些都出口，反正只是垂直發射裝置，又不是具體的導彈。
利用軍售來捆綁一些盟友，這也是很常見的做法。
尼古拉搖了搖頭：“不用了，在垂發系統方面，我們國內也在研制，我們計劃把各種遠程攻擊武器塞進同一款發射裝置里，等到研制出來，就可以把1144型巡洋艦上的P-700反艦導彈換成更加多樣的遠程攻擊系統。”
老毛子一向都是崇尚進攻的，1144型巡洋艦上，威力最大的武器就是二十枚P-700導彈，這些導彈呈四排，每排五個，戳在艦橋的前面，那里是軍艦最寬最深的地方，完全能容納下這些導彈。
長久以來，這種導彈都是老毛子的殺手锏，但是時過境遷，這種導彈也有落伍的那天。
先，威力最大的還是對地攻擊導彈，老毛子也在研制全新的遠程超音速反艦導彈，所以，他們也就得有全新的垂發系統。
在歷史上，老毛子就搗鼓出來了3S14垂發系統，這種系統除了不能裝填防空導彈之外，其他的各種艦載導彈幾乎都能塞進去，比如說3M54T亞超結合反艦導彈、3M14T對陸攻擊巡航導彈和91R1、91RT2反潛導彈等等，還有什么大名鼎鼎的P-800，以及3M22鋯石高超音速導彈等等，都能塞進去，可以說是老毛子通用化程度最高的垂直發射系統。
他們已經做好了打算，用這種先進的垂發系統來替換掉P-700發射裝置，從而讓基洛夫級擁有更強的戰斗力，但是，這和防空導彈有什么關系？
在P-700反艦導彈的前面，就是12座B-203AS-300F3M41堡壘遠程艦空導彈發射系統，左輪手槍方式，每一個單元有八枚導彈，這樣一共有96枚艦空導彈，這些才是秦濤說的關鍵。
老毛子居然還舍不得換裝？
“那防空導彈系統呢？”秦濤問道。
難道是他們打算用自己的3S97魯道特？為了22350護衛艦，老毛子特意研發了魯道特垂直發射系統，這種垂發系統的發射管既可以裝填一枚48N6遠程防空導彈，也可以裝填四枚9M96E中程防空導彈或者四枚9M100短程防空導彈，不過后者都是空空導彈的改款，分別是R77和R73的改款，可見老毛子有多么的衰落，自研艦空導彈都沒能力了，還得把空空導彈改進過來。
“防空導彈系統方面，目前我們計劃使用S-300和施基利，把S-300導彈前方用來發射匕首導彈的裝置拆掉，換上我們的3S90M垂發系統就可以了。這樣改動最小。”尼古拉說道。
基洛夫級四艘軍艦的配置還不一樣，第一艘基洛夫號，在S-300導彈的前方是兩個大圓桶，里面安裝的是反艦和反潛導彈發射裝置，后來到了二號艦上，這個裝置就去掉了，安裝了匕首導彈，也就是短程的3K95.
（型號有些亂，施基利其實就是3K97，這些都是老毛子的叫法。）
原本基洛夫級是沒有施基利導彈的，但是，如果要讓東方幫忙打通3K95發射裝置，那就需要把這種短程防空導彈的技術也交給東方，還不如搞施基利呢，反正隨著現代級賣給東方，施基利導彈也不是什么秘密了。
“好吧，既然你們堅持，那我們來進行相關改動，這樣每一種導彈的數量都是確定的。”秦濤說道：“執行起來任務并不靈活。”
“是啊，這也只是暫時的，等到以后我們的通用防空垂直發射裝置3S97研發出來之后，就能安裝上去了。”尼古拉說道。
果然是在等著他們自己的通用垂發！
老毛子的通用垂發不通用，遠程攻擊武器和防空武器是分開的，這個3S97也不知道能不能兼容施基利，不過既然老毛子堅持，那秦濤也就不說什么了，東方的冷熱共架這么優秀，他們居然不用，還要自己搗鼓，那就讓他們碰壁去好了。
“秦，還有費用問題，目前上級并不打算撥款，所以，貴方只能繼續砍伐我們遠東的木材作為改裝費用。”尼古拉說道：“希望你們能理解。”
“當然沒有問題。”秦濤點頭。
機械化作業大軍早就過去了，現在是寒冬，天寒地凍，那里的地面都凍得硬邦邦的，運輸起來也很容易，直接用履帶車輛拖著那些木材，在雪地上直接就能拖到港口，這效率是杠杠的。
幾億美元的改裝費用，一個冬天就能開采出來。
“如果這次改裝沒有問題，那后續的幾艘1144型巡洋艦的改裝工程還會交給你們。”尼古拉說道。
“可以，為了我們的朋友迅速強大起來，我們愿意做出自己的貢獻。”秦濤說道。
一個強大的老毛子，對東方是有利的，可以吸引西方人的目光，省得整天盯著東方，看看老毛子，才是你們最大的對手。
“秦，其實我已經和上級建議過了，想要恢復強大的軍隊，那就需要有先進的武器，我們海軍的復興就指望你們明州集團了，我們空軍其實也應該把希望放在你們身上，你們已經在研發白天鵝了，我們空軍最好的選擇就是從你們這里采購。”
“白天鵝？什么白天鵝？”秦濤非常好奇。
“戰略轟炸機啊，你們的飛機廠已經打造出來了樣機，被美國的衛星拍攝到了，這幾天來，一直都是全球熱門消息，你不會說不知道吧？”
“哦，你是說我們的轟六N啊。”秦濤說道：“你說白天鵝，我怎么知道這是什么東西，轟六N是我們國內技術人員在轟六K和轟六J的基礎上發展出來的全新的轟炸機，發動機從兩臺變成四臺，氣動布局也有很大調整，性能也更加先進。”
“是啊，這款轟炸機的外形和我們的白天鵝一模一樣，我們都以為是白天鵝的仿制品呢。”
“這是對我們的侮辱。”
尼古拉感慨：“秦，你們真的太強了！這十幾年來，我們在不斷退步，而你們在大踏步地前進。我們國內也計劃生產白天鵝，但是籌備了多年，也照樣生產不出一架來，而你們，卻能把轟六改成這個樣子。”既然秦濤不承認，那就不承認好了，不過東方的工業發展，真是讓人羨慕啊。
“我們東方的發展，來自我們的經濟發展，只有經濟強了，那自然所有的行業都會迅速壯大。”秦濤介紹起來：“這是一個相輔相成的過程，而貴方目前國內的經濟主要依靠能源出口，這樣無法形成一個良性發展。”
“是啊。”尼古拉嘆了一口氣：“目前，我們國內的各行各業都面臨很大的問題，人才短缺，產業鏈中斷，想要發展太難了。秦，你有什么建議嗎？”
秦濤思考了一下：“貴方的汽車工業太落后了，想要發展本國的經濟，其實可以從發展汽車產業開始。”
看看東方，每次經濟不景氣，就會搞什么汽車下鄉，購置稅減半，就是希望通過這種方式來讓經濟發展起來。老毛子想要發展經濟，想要擺脫能源的困境，也可以走發展汽車工業的道路。
“汽車工業？我們有啊。”尼古拉說道。
老毛子的確也有汽車工業，當年的伏爾加，那可是東方的干部用車，當年的東歐四大破，也就是莫斯科人、拉達、嘎斯以及波羅乃茲，引進到國內來，也成為了大街小巷的出租車。
老毛子的汽車工業有一個很大的特點，那就是從來不考慮市場，他們只是計劃經濟的產物，他們只是按照生產計劃來生產汽車。
比如說莫斯科人，這個汽車廠高度集中，和國內汽車廠擁有大量下游配套廠家不同，他們能自己生產的都不會求助別人，生產高度集中，在當初的年代，這樣的生產可以提高效率，降低成本，但是，這也意味著它無法從一個簡單的步驟上優化，改型也極其困難，品控更是難上加難。
所以，這十幾年來，他們的汽車廠迅速衰落，大毛的國土上跑的都是外國車。
“那你們的汽車工業有市場競爭力嗎？”秦濤反問道。
尼古拉沉思起來，然后點頭：“秦，你說得對，我們要發展自己的汽車工業，要建立一個強大的國家，那就必須要有先進的汽車工業！秦，你們明州集團旗下有專門的電動汽車，我們能否引進你們的電動汽車生產線，然后來個彎道超車？”
秦濤愕然：“尼古拉，你們的國土不適合電動汽車。”
電動汽車是個潮流，但是這并不意味著各個地方都實用，哪怕是在東方，也只是長江以南適用，到了北方，冬季續航里程直接減半。
到了老毛子那里，天寒地凍，電池估計直接就放不出電來，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就是蘋果手機，在寒冷地區拿出來，原本滿電直接就得報虧電然后關機。
電池是化學裝置，化學反應的速度是受到溫度影響的。
歐洲流行電動車，也是因為歐洲有地中海暖流，整個冬季也不會很冷。雖然以后要出口歐洲，那也不用從老毛子那里建設工廠，直接從東方出口更合適。
“那我們適合什么？”尼古拉問道。
“對你們來說，還是傳統的燃油汽車比較適合。”秦濤說道：“雖然我們的關系很好，但是，我也不能在這個方面開玩笑，如果你們要生產我們的電動汽車的話，那只能成為一個有錢人的玩具，而無法成為真正的國民車。”
“好吧。那我們想要發展先進的汽車工業，你有什么建議？”
“合資，引進我們東方的先進技術，一起合資建設汽車廠，生產具備世界先進水平的汽車。”
一旁的趙玲有些好奇，從咱們東方引進技術？咱們東方現在也沒有先進的汽車技術吧？不管大眾還是豐田，咱們還是合資呢。
“那會對我們國內的汽車形成沖擊嗎？我們要不要找國內的汽車廠來合資？”
“尼古拉，找你們國內的汽車廠，有找你更方便嗎？”秦濤說道：“你雖然不能站到前面來，但是可以把你的家人或者是親戚推出來，我們一起搞一個合資車企，在你們國內生產一款深受歡迎的先進汽車，有錢我們一起賺不是挺好嗎？”
尼古拉眼前一亮，剛剛的時候，他還想著找什么伏爾加，什么拉達，現在秦濤一語點醒他，有錢干嘛要讓別人給賺了，自己賺錢不香嗎？
“沒錯，我們一起出資！”尼古拉說道：“秦，只是不知道我們要引進什么汽車？你們東方有什么合適的汽車？”
“對你們國內的道路條件來說，轎車并不合適，畢竟很多地方都是土路，而且還得結實耐造。你們需要一款CUV。”
“啥是CUV？”
“就是硬派多用途車，這種車采用非承載式車身，可以適應道路的顛簸，同時有著寬大的輪胎，便于越過各種障礙，至于油耗嘛，肯定要高一些，但是你們本來就是石油出口國，也不在乎油耗，你們需要的是皮實耐用的車。”
在這個年代，SUV的概念還沒有流行起來，哪怕是CRV，最初頂著的也是一個CUV的稱號，只不過這個CUV是跨界多用途車的意思。
不管怎樣，只要殼子夠大就行。
“我可以去看看嗎？”尼古拉很是激動。
“暫時不用去，咱們打個電話，讓他們開輛車子過來，你帶回到國內去試試，如果沒問題了，再和他們接觸。”
“沒錯。”
“小玲，給長墻汽車在首都的經銷商打個電話，讓他們開一輛賽弗過來。”
秦濤完全就是臨時起意，作為他秘書的趙玲都被打了個措手不及，趕緊去安排。
長墻汽車位于首都南邊一兩百公里的直隸，最初就是一個修車廠，后來經營不善，眼看要倒閉，然后被當時玩賽車的老魏給接手，從此開始了傳奇的一生，進入九十年代，它開始生產轎車，但是沒有生產資質，很快就被放棄，只能走皮卡的道路，沒有想到闖出了另一番天地來。
仿制五十鈴的皮卡長墻迪爾在推出之后，靠著結實耐造，價格便宜，迅速地火爆全國，成為了長墻汽車的主要利潤來源，甚至還出口到了海外市場，不過老魏還在想著乘用車的事情，到了今年，他們在自己的皮卡底盤上換了個殼子，推出了首款CUV長墻賽弗，從此就開始了他們的輝煌的換殼時代。
得知秦總要車，本地的經銷商當時就震驚了，一邊給汽車廠打電話，一邊親自把車子給開到了尼古拉下榻的酒店，恭敬地等著。
等到秦濤和尼古拉等人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這輛造型高大的車子。
這款賽弗還能看到皮卡的影子，簡單來說，其實就相當于把皮卡的后斗縮短，然后蓋上蓋子，就變成了一款CUV，但是靠著結實耐造的地盤，還是獲得了很多客戶的認可。
這是一輛棗紅色的汽車，車頭的進氣格柵、反光鏡、門把手都用了鍍鉻裝飾，看上去亮閃閃的，四個輪胎粗大，懸掛很高。
看到這個車子的瞬間，尼古拉就滿意地點頭：“不錯，不錯，這車子一看就適合我們大毛的環境，等到以后在我們那里建廠，肯定能大賣特賣。”
還要在大毛那里建廠？本地經銷商更是興奮起來。
“尼古拉，開幾圈試試？”
尼古拉坐了進去。
這是一輛高配版，帶真皮座椅，帶天窗，還帶個磁帶放音機，有空調，看著這些布局，尼古拉更是高興：“這車子不錯！”
尼古拉熟練地擰鑰匙啟動，然后踩離合掛擋，車子在酒店的場地里開動起來。
“這輛車多少錢？”秦濤看向經銷商，只見對方的臉上帶著恭敬：“秦總，您要這輛車的話，那我們分文不要，直接送給您。”
“不，我是說售價。”
“目前這輛車售價十三萬。”
“嗯，那到了大毛的市場里，得翻一倍，折合咱們人民幣二十六萬才行，為了顯示更高端一些，還是定個三十萬的起售價吧。”
經銷商睜大了眼睛：“秦總，能賣出去嗎？”
“你還不相信我的話？”
“相信，當然相信，明州集團旗下的電動汽車，就是引領整個時代的，我們這些燃油車都要被淘汰了，如果能從明州集團采購到電動車部件，組裝我們的電動長墻車，那就更好了，可惜，西方都開始走氫能源的路線了。”
“什么？”秦濤一陣驚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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