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大荒魔帝 > 第二百一十六章真相
  古青陽看了一眼眼前這個歲數不過十幾歲大小的女子,只是一眼,一眼之后他便轉過身去。

  他閉上眼睛,臉上的笑容不曾消失,一邊同這妙齡女子頂嘴,一邊又在心中暗自斟酌,眼前之事。

  原本,他只想圖個清凈。

  而且,他也得到了清凈。

  只是,讓他也沒有想到的是,就在他也準備出手,也準備去那點命石那里點一下命運的時候。

  會有這樣一個,他不曾認識,似乎又與其無冤無仇的女子,在他前行的路上阻攔他。

  只是他仔細一想,卻是也想起來了,他在前行的路上,似乎也斬殺了不少魔洛閣的骨修。

  雖然,那些魔洛閣的骨修,大多都是一些年輕人。但是他記得,那些人里也有一部分,是老人。

  因此,他也在想,他是不是在無形之中斬殺了什么人,而那個人又恰巧和他眼前這女子有些關系。

  只是,他也明白,在真相沒有出現之前這就只是猜想,只是他對于眼前之人的一個猜想,僅此而已。

  然而,與此同時。

  那個女子在被古青陽以這般不羈的言語挑釁之后,卻是一陣氣結,她抬起手又放下手。

  那般樣子,看上去就好像是真的快要忍不住了,就要對古青陽直接動手一樣。

  但是,神鹿書院是有規定的。

  還未曾入院的測試者,出了在成道場那個地方與人相爭外,如果在測試之中的其他地方與人相爭。

  那么,主動挑起紛爭的人,是要被免除入門的資格的。所以,縱然這女子真的已經很是憤怒了。

  在規則面前。

  她也不得不選擇尊重規則,因為只有如此,她才不算是浪費了宗門那些老人辛辛苦苦為她搶來的名額。

  “你曾斬我兄長。”

  “此為血仇——”

  “啪——”

  然而,就在這女子忍不住心中的怒火,要將一些話說出來,卻還沒有說完的時候。

  另外一道人影,卻是于猛然間在她的身邊出現,并且還很直接地給了她一個響亮的耳光。

  “你給我閉嘴。”

  這一次,突然出現的人,可是古青陽的老熟人了。因為此人,不,此女正是曾被古青陽幫過的魔柔。

  而于此刻,魔柔看上去似乎是一副極為憤怒的樣子。縱然,她是為了解決事情而來。

  她,也沒多看古青陽一眼。

  而那個先前還在針對古青陽的女子,她在結結實實地挨了一記耳光之后,也是愣在原地。

  于這一刻,她的眼睛之中噙滿了淚水,眼眶微紅,無形之中,她的美眸里,似乎是藏匿著無盡的委屈。

  “你真的以為這件事,就像你想象的那么簡單嗎?”

  “陸生離啊陸生離,你這丫頭你讓我說你什么好!”

  眼看此女如此,魔柔也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時至此刻,任何人,都可以直接從魔柔的話中聽出那種怒意。

  而那個被魔柔喚作陸生離的女子更是一臉驚懼地凝望著魔柔。

  只是,也有很多人在這個時候萬分不解。

  他們不曾明白,魔柔言語中暗暗所指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無妨。”

  古青陽的聲音響起。

  片刻時間之后,古青陽的身形卻是猛然一閃,先是消失在原地而后又出現在他原來的位置。

  只是,古青陽在再度出現后,他所抬起的那只手上,卻是無緣無故地多了一抹血跡。

  眼看古青陽如此,魔柔在看了他一眼之后,也是以最快的速度,向著陸生離看了過去。

  她對古青陽有些許了解。她很清楚,古青陽就是一個奇怪的人,常人是無法理解古青陽的行為的。

  即便是她,在與古青陽有過幾次接觸之后,也是覺得,對于古青陽她只能看透他的一部分性格。

  再多的,她也看不透。

  而于那一刻,魔柔最為擔憂的事情就是古青陽會腦子一熱,直接就將陸生離給斬殺了。

  這樣一來,最壞的結果,可就真的出現了。而且,她也覺得,以古青陽的性格,這種事很容易發生。

  而事實就是。

  古青陽倒是有殺人的能力。

  但就在剛剛,古青陽并沒有選擇直接殺人。因為他現在也想要一個真相,也想知道這到底是怎么了。

  所以,他施展神通,費了很多力氣提升他自己的速度,也只是為了能得到那陸生離的一滴血。

  骨修所修之道中,有幾種修行道的名字是,血道、推演之道。這兩種修行道,都是比較高深的道。

  前一種,殺伐氣太重,血腥氣同樣也很重。但這所謂的血之一道,的確是有玄妙萬千。

  至于后一種,它最大的特點就是玄妙萬千,相比于其他的修行道,要難以修行的多。

  但,若是能將其修成。

  那么窺探天機,推演未來,甚至更多的匪夷所思之事,就通通都有可能做成了。

  而若是將它與前者結合,那就成了一種更為玄妙的推演之術,也就是血道推演術。

  這種法,古青陽就會用。

  它的施法過程大概就是取一個人的血,憑借血脈指引,去推算與這個人有關的很多事情。

  說白了,就是以這個人的血為媒介,去推演推算與這個人有關的那些事情。

  至于算的準不準,那就要看,施法者的修為,還有施法者對這種法的掌控程度了。

  不過,以古青陽如今的實力,要推演幾次,將真相給推演一二,這自然還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然而,一段時間之后,卻是也有幾滴豆子大的汗珠,自古青陽的臉頰之上于悄然間滑落。

  “真相。”

  “這個就是真相。”

  汗珠滑落,古青陽也開口了。

  只是他在開口的同時,卻也是將一道小小的光幕,放置于魔柔、陸生離兩女面前。

  片刻后,光幕之上的景象連連變幻,有很多人在那些不斷變化的景象中隕落。

  但,這光幕變幻到后來,陸生離自己卻是出現在這光幕之上,而且她顯然是正在與某個老者論事。

  “這,這怎么可能?”

  “怎么會是這樣啊?”

  三息,短短三息的時間才剛剛過去,陸生離的神情,卻是都因為古青陽所展露的光幕而變得恍惚。

  若不是魔柔及時扶住她,只怕她真要癱倒在地面之上。可就在片刻之后,她的臉上便有清淚滑落。

  雖然她不曾再去發出任何聲音。

  但此時此刻,任何人都能看得出來,她這是哭了。然而,這是很正常的事情,這在古青陽看來很正常。

  因為古青陽就是第一個知道這件事前因后果的人。古青陽,的確是殺了陸生離的兄長。

  但那是因為陸生離的兄長,是在生死存亡的緊要關頭,被他的同門所出賣,做了他同門逃跑的墊腳石。

  所以,在最為關鍵的時刻。

  她兄長的那位同門沒有死,反而是她的兄長,因為被同門算計,才慘死在古青陽的手上。

  不過,歸根結底,陸生離的兄長還有其他的人,他們都是奉了魔洛閣長老的命令來追殺古青陽。

  這是奉命行事。

  于古青陽而言,只要是敵人,就應該被他斬殺。除非,他的敵人,還能帶給他其他的樂趣,還有利益。

  再者,骨修之間行事,難免會有廝殺,死亡、隕落本就正常。

  可這件事,它錯就錯在,在陸生離的兄長死訊傳回宗門之內以后,那位同門,居然聯合他的師尊。

  他們師徒兩人,居然一起欺騙剛剛出關的陸生離,直接就讓陸生離對古青陽恨之入骨。

  雖然說,陸生離找古青陽尋仇本來也不算錯。可如此事實,經過古青陽的推演擺在眼前。

  她陸生離要是能輕易接受,那才是怪了。畢竟,這世上又怎么可能有人會輕易地甘心去做他人之劍?

  至少,她陸生離不愿意。

  因此,當眼淚滑落,當陸生離終于鼓起勇氣看向古青陽的時候,她的眼眸中已經多了一種復雜之色。

  那復雜之色所代表的,仿佛就是純粹的憤怒,又仿佛還夾雜著其他類別的情緒,很是特殊。

  “終有一日,我會殺了你。”

  陸生離聲音沙啞,在對著古青陽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仿佛是在刻意地壓抑著什么東西。

  只是,她在說完這一番話后,也是直接向前方走去,走向了那塊矗立在不遠處的點命石。

  但古青陽卻是笑著點點頭,并沒有多說什么。倒是魔柔,見陸生離如此,也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此時此刻。

  魔柔的想法就比較通透了,因為她早就已經通過她和古青陽見面的事情,看透了這所謂的魔門。

  所謂宗門,它可以用來維系宗門運轉的手段,除卻所謂的情義之外,便只剩下利益。

  只要利益相同。

  魔門中人,便會無比團結。魔門中人行事,的確是很少提及所謂的情義,因為魔門的人也不信那些。

  唯有利益,才是絕大多數魔門骨修眼中的永恒。所以,在被諸多長老教訓一番之后,她也是感悟頗多。

  而相比之下,這陸生離的天賦雖然也很好,但她,卻是一直都沉浸在修行之中,很少入世。

  而她在那魔洛門之中,平日里為數不多的朋友中,就有陸生離。

  她倒是不希望陸生離淪為他人陰謀的犧牲品,只是,向來只知道殺人的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勸人。

  所以,她也是出于無奈,才出手打了陸生離。只是她沒想到,這件事居然被古青陽給直接解決了。

  這是她沒有想到的事情。

  然而當她看向古青陽時,她卻是發現,對方正饒有興趣地看著她,就好像她的臉上開了花兒一樣。

  “你——”

  “我?你難道不覺得,你還欠我一個道歉嗎?我就不信你們那個宗門里那些老家伙會什么都不知道。”

  “不然的話,這么多天以來,我所遭遇的追殺,也不會在突然之間變得那般可怖。你說是不是,魔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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