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搭伙 > 第400章 貪戀
  在聽到江冠去了澳洲,溫瀾雖然繃著臉,但滿心都是掩不住的喜悅。

  這對她來說,簡直猶如神助攻!

  江景辭聽到她的抱怨,急忙勸道:“你不用介意別人的想法,只要我覺得你好就行。”

  “江冠是你唯一的孩子,我不想與他把關系鬧僵。”溫瀾故意摸了下額頭,“額頭的傷一時半會也好不了,明天我這個樣子出現在婚禮上,就算我們閉口不提,大家也會猜到江冠去澳洲是因為和我起了沖突。我惡毒后媽的名聲怕是永遠都洗不掉了。”

  這話正說到江景辭心坎上,煩躁地問:“你來告訴我該怎么做?”

  “暫時取消明天的婚禮,等和江冠協商好再舉行也不遲。”溫瀾開口前幾經思索,沒敢逼江景辭太狠。

  江景辭很快清醒著冷笑:“第一次婚禮,因為你飛m國見謝宴聲而黃了。這次,我知道你又在算計什么。什么惡毒后媽,名聲,你心里根本沒有我的一席之地,又怎么會在乎這個?”

  “你信也好,不信也罷,我和江冠以前相處得還可以,現在真的接受不了他對我的態度。你爸媽不接受我就算了,你唯一的兒子再不接受我,我感覺自己好失敗。”

  她說著眼圈就紅了,努力擠了幾下,但還是沒有擠出一滴眼淚。

  這個時候,她把姿態放得放低,根本不敢露出一點對江景辭的怨恨。

  江景辭沉默了足足三分鐘,緩緩開口,“明天的婚禮暫時取消。但下午為期一個月的歐~洲游還是要繼續的,等吃完晚飯,你跟我回秋水臺。”

  “你把我手機和證件都拿走了,我就算不去秋水臺還能跑了不成?”她嘲諷道。

  “從認識到現在,你做的每件事都沒有一點可信度。”江景辭已打開保溫桶,把還冒著熱氣的飯菜擺到桌上,意味深長地說,“就算不舉行婚禮,你也已經是江太太了。”

  溫瀾對他話語中的曖昧故作不知,兩人陷入僵持之中。

  “你不去秋水臺也行,我今晚就在你這里留宿。反正我們現在是合法夫妻。”江景辭拿起手機,“我馬上讓保姆把我的睡衣和換洗衣物送過來。”

  “別!我跟你走!”溫瀾急忙叫停。

  她不希望自己的房子里沾染上江景辭太多氣息。

  吃了幾口飯菜,她就說飽了,跟江景辭回了秋水臺。

  回去的路上,她從江景辭眼眸中看到了一觸即發的情欲,便偷偷吃了一粒蘇姐送來的藥。

  當江景辭洗完澡裹著睡袍從盥洗室出來,溫瀾的大姨媽不光如約而至,還把主臥的床單暈染出一片紅。

  溫瀾焦灼地吩咐保姆去小區超市幫她買衛生巾,又把床單扯下來蜷成一團去了洗衣房。

  頃刻之間,江景辭的心火瞬間熄了,冷著臉去了側臥。

  溫瀾洗完床單,自以為能順利逃過一劫,正準備關門睡覺,江景辭就進來了,“以后睡一間房。”

  “我一個人睡慣了,和你共處一室我睡不著。再說,我這幾天不方便,還是分房睡吧。”溫瀾紅著臉婉拒。

  江景辭已躺到床上,滿臉都是欲求不滿:“你來說說,誰家的法定夫妻要分房睡?”

  溫瀾語塞。

  但當江景辭關掉臥室內所有光源之后,她在黑暗中擰開房門。

  “大晚上的不睡覺你準備去哪兒?”江景辭喝問。

  “我心口悶得慌,去院子里透透氣。”她說完根本沒顧及江景辭的感受,徑直下樓。

  這一透氣就到了半夜,江景辭來催她兩次,她才硬著頭皮折返回主臥。

  江景辭躺下多時,她還坐在沙發上,在黑暗中盯著天花板出神。

  “我沒有那么饑不擇食。你都這樣了,我還能把你睡了?”江景辭憤憤不平地問。

  她緊緊抱懷,“讓我再坐一會兒。”

  “啪”地一聲,房間內燈光大亮,江景辭鐵青著臉去了隔壁臥室。

  溫瀾急忙把門反鎖,把手機從床底拿出,找到段文崢的電話剛撥出去,立馬點了結束。

  因為現在已過凌晨。

  她無聊地翻著手機,看到和謝宴聲以前的通話記錄那刻,心中五味雜陳。

  謝宴聲竟然不認識她了!

  她到現在都接受不了這個殘酷的現實!

  手指一顫,撥了謝宴聲的電話。

  出事后的這些天,她給謝宴聲打過無數次電話,但每次都是無人接聽。

  這次,她自然也認為不會有人接聽,想著等鈴音結束就關機睡覺。

  但,鈴音只響了幾下,那個令她刻骨銘心的低沉嗓音就響起,“你好——”

  “我不好!你都把我給忘了,我怎么會好!”她縮在被窩中,崩潰地哭起來,“謝宴聲!我是溫瀾啊,溫瀾!”

  “抱歉,在我的記憶中并不認識你。”那頭的謝宴聲平靜得就像陌生人,“如果沒事的話,以后就不要再打電話騷擾我了。”

  “騷擾你?”溫瀾忽然哭出聲來,“從始至終都是你在騷擾我!離婚了,你一次次制造偶遇纏著我!你娶了安臻,卻還像個狗皮膏藥一樣粘著我!你讓我等你半年,說給我謝太太的名分,現在你卻失約把我給忘了——”

  謝宴聲不耐煩地呲了聲,“別以為哭鼻子我就會對你另眼相看,不認識就是不認識。”

  “謝宴聲,知道為什么你會住在m國的醫院嗎?馬上給我摸一下小腹上的傷!”溫瀾氣得咬牙,“前些天,你為了救我替我擋槍才受的傷——”

  “越說越離譜了,病例上明明寫著我動的是闌尾炎手術。你這種主動貼上來的女人,在男人眼里一文不值。”謝宴聲依舊高冷得不近人情。

  溫瀾氣得嘴唇顫抖,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兩人同時陷入沉默,溫瀾明明在生氣,卻沒有結束通話的想法。

  兩人都心照不宣地貪戀著彼此的聲音,甚至是每一次呼吸。

  這時,江景辭不耐煩的敲門聲傳來:“三更半夜你一個人在嘀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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