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寒哥哥?”蘇芷嫣小心翼翼再問,江初寒終于看她,垂眸的時候,指間的香煙揉了,扔在垃圾桶里。
跟她“嗯”了一聲,算是答應了。
蘇芷嫣提起的心放了下來,她整張臉上,都是耀眼的光彩,看得出來,心情很好。
在他們這個階層,開場舞都是注定好的,也有賦有特殊意義的。
一旦江初寒答應與她一起跳開場舞,這就表示,蘇江兩家的婚事,基本已經定下了。
璀璨的夜色迷人,他更醉人。
縱情的男人,他全身都染著令人上癮的毒。
蘇芷嫣也情動,她踮腳想去親他,被他避開。
他掐著她的腰身,語氣溫和:“我抽了煙,有味。”
她想親,不嫌棄,說道:“我喜歡有味道的,男人味,能醉我。”
“我嫌棄。”
江初寒說,“一會兒要跳開場舞,總不能滿身煙味。”
輕手拍她一記,“我去趟洗手間。”
放開她,去往一樓的洗手間。
廳里人影晃動,兩人在一起的時候,沒人不識相的上來打攏。
這時候,江初寒離開,蘇芷嫣便一直追著他的背影看。
費南城攜女伴過來,笑容恣意又逗趣:“二小姐要望穿秋水了?聽說今晚上定婚,二小姐可要準備準備的。”
蘇芷嫣沒在門口迎到費南城,這時候不得不轉回視線,說道:“每次你都是最晚。南城哥,你身邊這位是?”
費南城是帶著葉桑過來的。
葉桑笑容清爽,打扮的也很中性化,短褲加襯衣,瞧著有種颯爽的味道。
她不會跳舞,只是跟來見世面。
之前只聽說,蘇家是閨蜜的養父母家,這還是第一次登門進來。
對于蘇芷嫣,她也略有耳聞。
聽說,不是個好相與的啊。
如今一看,有點那味兒了。
頓時笑起,手段也是八面玲瓏:“二小姐好,我是跟著城哥過來的。我叫葉桑。”
葉姓?
江城沒有這個姓氏,應該是外地過來的,不入流的女人吧!
蘇芷嫣腦中過了一下這個想法,費南城開口道:“葉桑,也是今晚上我的女伴。”
混跡這個圈子里的男人,個個都會說話。
像這種舞會帶女伴來的,如果說是女朋友,可能還會貴重幾分。
如果只說,只是今晚上......那么,便是臨時找來湊數的女人。
葉桑不懂這里的彎彎繞,不過還是覺得女伴這個詞,不太入耳。
她應該是他的女朋友才對。
“南城哥,都這么熟了,那我就不招呼你了,你隨便坐,我去找一下初寒哥哥。”
蘇芷嫣著急找人,沒把葉桑放在眼里。
沒有地位的女人,入不了她的眼,不過又是一個玩物,一只颯爽一點的金絲雀而已。
蘇芷嫣去洗手間找人,但洗手間已經沒人了,臉色瞬間白了,指尖也在掌心里握緊,眼底閃過惱意。
都這樣了,還不消停么?
下意識抬頭看了一眼二樓,猶豫一下,提著裙擺上去。
二樓客戶,蘇零月脫了鞋襪,讓余晚陽忙里偷閑給她復查。
余晚陽是個盡職的好醫生,只是,那一頭白發,不管何時看,總會覺得心里發澀,鼻子發酸。
“恢復的還不錯,傷口已經結痂了。不過,還是要注意,最近一段時間不要沾水。”余晚陽說,眉眼之間皆是溫柔。
他父亡,母瘋。
已經家破人亡。
能讓他記掛在心的人,以后,也只有她一個了。
“那我洗澡怎么辦?”
蘇零月縮回了腳,將襪子穿了起來。
江初寒唇間咬著煙,已經走到了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