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停著江家的車,有管家陪同,司機開車。
江母從車里下來,帶著一身豪門貴婦的優雅。
旗袍,手包,剛剛做好的新造型,更加顯得她端莊雍容,來頭不小。
顧玉榮一向是不喜歡醫院的。
但今天她來了,她來醫院是來看她的據說是懷了雙胎的準兒媳婦。
是的,準兒媳,老大養的小秘書,沒想到能懷了孕。
懷孕是好事,但顧玉榮心里又氣,養的兒子長大了,倒是越來越有主意了,這么大的事,如果不是老二告狀,她得什么時候才知道?
虧得她之前一直為他們安排相親,這會兒想想,生個兒子,還不如生塊叉燒肉!
“夫人,大少爺應該是在樓頂。”
管家懂她的生氣,恭敬上前,出聲說道,然后指了指樓頂的方向,顧玉榮抬眼看過去,樓頂是停了一架直升機。
樓頂比較高,又離得遠,顧玉榮看不清到底是不是自己生的那塊叉燒,看了眼,也就放棄了。
跟管家說道:“上去吧!”
看樓頂有什么可看的,她要看的是人,是肚子,是她的孫子。
管家低了頭,跟著顧玉榮往醫院樓上走,在顧玉榮看不到的背后,管家飛快打開手機,傳出消息。
大廳前臺看到這兩人,也沒敢多問,這樣的人,氣質高雅,端莊大氣,一看就惹不起,更何況,跟在這個貴婦身后的男人,明顯是管家的作派。
這位就是權貴圈晨的女人了。
權貴圈里的女人,身上都有種特質,氣度不凡,雍容華貴,這只是標配。
她們骨子里更多的是高高在上,容色輕蔑,十個權貴里,有八個都是如此。
抱了那女人從樓頂下去,江初寒著實是累出了一身熱汗。
肚子大,羽絨服又礙事。
偏這小金絲雀,如今更是膽大的很,一邊雙手摟著他的脖子,一邊在他耳邊吹氣,勾著他說:“才幾個月不見,江總體力不行啊。是不是自我走了之后,江總夜夜笙歌?”
見鬼的夜夜笙歌!
他是想笙,可笙得起來么?
面無表情:“蘇秘書,你無辜礦工四個月,你知道給公司造成了多大的損失?”
沒她在身邊,他睡覺都不安穩。
習慣真是一個可怕的東西。
沒了她,全世界似乎都沒了心情。
“江總客氣了。你叫錯了稱呼,我已經不是你的秘書了。”蘇零月踩在纖細的鋼絲上瘋狂試探,蹦跶。
“市場部收編我,對我也不錯,但我入市場部一共沒幾日,按公司規定,我是已經被市場部開除了的,所以,又能有什么損失?”
論牙尖嘴利,她也有。
她在他身邊整整三年,是他的左膀右臂,也是他的生活秘書。
他的事情,無論公事私事,她真是懂得門清兒。
用這個方式來壓她,那是算錯了帳的。
不過,這一刻的蘇零月,倒是沒了往日那種左顧右盼提心吊膽的勁兒。
往日最擔心的事情,最大不過被江初寒發現,她偷偷懷了孕,怕江初寒震怒,令她墮胎。
可眼下,肚子已大,墮是不可能墮的,誰墮她跟誰拼命!
再者,他縱然黑臉,卻還是抱著挺著孕肚的她來了醫院......最大的惶恐消失,她莫名就安了心。
順便還膽大,恃寵而嬌了。
“我真是慣得你。”出了電梯,江初寒說,這個女人是真重。
懷孕了,又走這么一段路,他呼吸已經喘起。
不過,絕不能承認體虛這種事。
他是不會認的。
余晚陽已經在等著,等著他抱著好久不見的女人到了面前,余晚陽看著她挺起的孕肚,眼里閃過復雜且又難辯的光:“零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