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領毛衣能遮去脖間的咬痕,卻遮不去眉眼間的春情。
男人面色冷靜的走下樓,可蘇芷嫣還是一眼就發現了他身上的不同。
頭發亂了,步子極為輕盈。
周身的氣息,明顯是愉悅的,可臉上卻是冷的。
而這份冷,是針對她的。
想到剛剛的拍門,蘇芷嫣咬了唇,不覺得自己有什么錯!
兩家的訂婚,從三年前開始,一路走到了現在......中間跌跌撞撞,眼看又一年過去了,她急了,他卻想要退了。
她不許!
這樁婚事,她永遠都不許他退。
“剛剛,誰拍我的門?”
江初寒下樓,滿身的野勁,身體里面似乎又壓著遮不住的狂,他利眸掃過客廳幾人,最終視線落在一身紅衣的蘇芷嫣身上,真正便是出口便不客氣,“蘇小姐今天是來做客的吧?不過這禮儀學的不到位。誰家客人,是要上樓去哭著拍主人門的?”
再狠的話沒有往外說,江秉昌適時的往這邊看了一眼,江初寒算是收斂了一下。
江凜冬看著現場,覺得挺有意思。
老狐貍對上好獵手,看這場對弈,到底是誰能贏。
“江伯伯,我,我不是故意要拍門的。我是聽著初寒哥哥房中有女人,我一時沒忍住......我是覺得委屈,才沒控制住自己。嗚嗚。”
蘇芷嫣說著,又跟著哭。
一身紅衣的姑娘,更顯得皮膚白皙,嬌弱可人。
江秉昌再硬的心腸,這會兒的目光也軟了幾分,還沒等開口,江初寒淡淡一聲,打斷他的心軟:“聽著我房中有女人?原來,蘇家的家教,便是教給你聽房了?蘇小姐,你出國幾年,正經的事沒學會,這些不三不四的東西,倒是覺了個門清。”
噗!
江凜冬沒憋住,笑了出聲,瞬間便收到幾道殺人似的目光,他連忙收聲,認真說道:“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你們繼續,就當我不在。”
江秉昌收回目光,也覺得這蘇家小姐不懂事了。
好好的,來別人家做客,不是砸門,就是聽房,這什么教育方式?
江初寒收回目光,想著回頭要跟江凜冬好好聊聊。
他這個弟弟,最近似乎,總在針對他。
幫著蘇零月隱藏形跡也就罷了,眼下還在拖后腿。
江凜冬話音落下,整個客廳詭異的安靜著。
直到樓上房門打開,換好衣服的蘇零月出來,一眼看到樓下的狀況,頓時猶豫:這,該不該下去呢?
江凜冬坐的位置,正好便是一抬頭就能看到她的地方。
這會兒,瞧著她那猶猶豫豫的樣子,便向她招手:“蘇秘書,人都在呢,下來吧!”
蘇秘書,自然是指蘇零月。
如果說,蘇芷嫣剛剛還在心中胡亂猜測門內跟江初寒一起的女人是誰,這會兒就已經是恨不得想要把蘇零月碎尸萬段了!
為什么,處處都有她!
“合適嗎?”蘇零月道。
既然躲不開,那就硬著頭皮下樓吧。
她也不是沒見過世面的女人,尤其面對蘇家人,她見識的太多了。
而蘇芷嫣只是聽說蘇零月回來了,還真是有好長時間不見她了。
這會兒乍一見,視線盯在她的肚子上,驚得臉色都白:“你,你肚子怎么這么大?”
只是四個月時間不見,她的肚子跟吹氣似的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