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怕他?”
看她臉色難看,江凜冬多問了一句,然后又指指滿桌的菜色,問她吃飽了沒有。
蘇零月已經沒有了胃口:“飽了。”
她去結賬,結果發現,江凜冬已經結過了。
想了想,服務臺拿了一次性餐盒,打算把剩下的食物打包回去,跟江凜冬解釋:“生活破破爛爛,總也要努力縫縫補補的。這些菜有的沒動過,有的只動過一些。我打包回去,下頓也能吃。”
江凜冬全程只碰了那碗湯。
盛碗的時候,也是用的湯勺盛的。
蘇零月打包了所有的菜色,看時間不早了,便告別江凜冬往回走:“孩子還在家等我,今天謝謝你。等下次有機會,我再請你。”
人總是要懂得感恩。
“好,也不用等下次,孩子百天的時候,告訴我。”江凜冬再提這件事,蘇零月也不好拒絕,便答應了,“會的。”
她來時空著手,回去的時候,右手提著打包的飯菜,左手是江凜冬送給孩子的禮物。
東西多,她拿得費勁,江凜冬便說送送她,她想了想,也同意了。
兩人從私房菜出去,一左一右上了車,蘇零月系上安全帶的時候,探頭往外看了看......不知道她是不是神經過敏,總覺得有人在看她。
“在看什么?”
江凜冬車子開了出去,問她,蘇零月皺眉,搖頭,“沒什么,大概是我想多了。一會兒到小院了,你要進去坐坐嗎?”
車子開得很穩,江凜冬驀的笑出了聲,硬是覺得這姑娘有意思的很。
有原則的時候,連他撿的石頭都不收。
沒原則的時候,還主動邀請男人去家里。
蘇零月也想到了,臉一紅,解釋說:“你給孩子買的這些東西,我想你應該會想看看他們的......”
再者,家里有余燃,有肖紅。
也不是孤男寡女。
說起孩子,江凜冬真是想了:“行,那我去看看孩子。”
三個孩子,應該都很可愛很可愛的。
夜色中,車尾燈閃爍,終是消失在眼際。
在馬路的對面,黑色的賓利車低調的停著。
車窗半開,夜風從街道上撲進去,似乎還帶著那女人身上的味道。
石汀窩在駕駛位不敢吭聲,心中想哭:老天,救命啊!瞧瞧他看到了什么,他會不會被老板殺人滅口?
早知這樣,還不如讓褚白來。
他明明一個特助,卻非要開車,非要開車!
車后座,江初寒唇間咬著煙,“啪”的一聲,打火機亮起,火光撲面而至。
只寥寥一瞬,便又熄滅。
接下來,便是一口又一口吐出的煙霧,瞬間彌漫在了車內。
江初寒要如何做,外人完全猜不透,石汀也猜不透。
眼下的江氏集團,雖說已經是春暖花開了,但整個江氏就是個冰窟窿。
今年開春后,員工的辭職率,呈直線上升,都是拜他所賜。
好半晌,一支煙抽完,江初寒將煙蒂彈出窗口,落在外面的水泥地上。
風吹得大,很快,煙蒂熄滅,無聲無息。
“聯系蘇家,不管用什么辦法,將蘇零月,逼上梁山。”
石汀臉色發白:“這......”
江初寒闔眼,眼底全是暴虐的精光:“做不到,就滾吧!”
克利斯拿著蘇零月的資料看著,忽然想起,為什么覺得她眼熟了!
她,她長得像極了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