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零月沒有回答,反而是問他一句:“江先生,三胞胎的事情,你是什么時候知道的?”
她的目光太過明亮,也太過銳利。
從前的小秘書,如今已經蛻變到惹不起的高度了。
江凜冬低低的笑,心頭很是欣慰,溫潤的嗓音輕輕說道:“在他們剛剛出生的時候就知道了。”
“那為什么沒有告訴他?你是他的弟弟。”蘇零月的問話很快,似乎像一只小刺猬,豎起了全身的刺。
她在懷疑他,別有用心?
江凜冬慢慢攥了拳頭,輕聲說道,“你跟他的事情,我不想插手太多。不過我也沒料到,你會假死去M洲。”
那一場車禍,算是兩敗俱傷。
蘇零月帶著滿身恨意,用假死逃離Z國。
而留下來的江初寒,則是瘋了一樣的尋人......整整半年時間,他幾乎要把那橋下的海水都抽干,他不相信她已經死了。
甚至,他還一度產生了幻覺,也生了病。
這五年之中,江初寒并沒有睡過一個好覺。
“這與我無管。”
蘇零月說,她的心腸很硬,也是鐵了心的,不想再跟江初寒有任何瓜葛,“他毀了晚陽,害他一夜白頭。他囚禁我,讓我沒有見到院長奶奶最后一面!三寶丟失,也跟他跟江家有脫不開的關系......更何況,江家當時對我的安排是,去母留子。”
過去的那幾年,她活得太累。
既是蘇芷嫣的替身,又是蘇家的工具人。
她小心翼翼忍氣吞聲護著肚子里的孩子,結果,卻被顧玉榮要去母留子。
三年替身,她活夠了。
咖啡館里很安靜,她慢慢的喝著杯里的咖啡。
輕音樂舒緩的流淌在耳邊,讓她隱隱有些燥的心情,再次緩緩的安靜下來。
“那么,現在呢?三胞胎的事情,你還不打算告訴他嗎?”江凜冬再次問起這個問題。
他有臉盲癥。
蘇零月是他第一個記得清楚的女人。
那年的一場雨夜街頭,她狼狽又無助的闖入了他的眼中。
可惜,她是江初寒的女人。
“暫時還不打算。”
蘇零月說道,“他現在是被催眠的狀態,他沒有過去的記憶,對他來說,他也只有現在的生活。莫紅果小姐對他情有獨鐘,我總不好去壞人好事吧!”
“你真是這么想的?”江凜冬不信,“我聽說,江總這段時間,可一直在追求你。”
說到追求,蘇零月摸了摸脖子。
她那里過敏的小紅疙瘩還在,鼻子依然還有些癢癢。
一個沒有記憶的男人,在追求她?
簡直荒謬!
“江總一時沖動吧!莫紅果小姐很快會回江城,到時候,兩人又是人人羨慕的一對了。”
一杯咖啡喝完,蘇零月轉身離去。
江凜冬靜靜的坐在原地未動,視線卻落向她用過的杯子上,看了很久。
“先生,該走了。”
陳兵看了時間,進來說道,江凜冬走出去,給梁局打電話,“抓人吧!”
蘇零月的報復,來得又快又猛。
當蘇向前在蘇氏公司直接被警方帶走的時候,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什么?是蘇芷嫣,她親口舉報的?”
江凜冬親臨現場,特制的香煙拉著嗆人的味道,吐出的煙霧在他面前形成一道看不清的屏障:“蘇先生生了一個好女兒,大義滅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