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先生,好巧啊,你也住這里嗎?”
余晚陽開車過來,挺驚訝的看著江初寒說道。
兩個男人,俱都俊美,卻又各有特色。
余晚陽始終一頭白發,身姿筆挺,又眉眼平和,溫柔多情,反而更有一種沉淀了歲月的風采。
江初寒沉眠初醒,神態之間流轉著一抹失而復得的寬容與愉悅,精氣神自然也好。
兩人,一人似那山間水,潺潺流動,溫潤襲人。
一人似那天上月,隱了滿身的清寒,只為一人淺淺低頭。
兩人身高都在一八零以上,笑的好看,也各有千秋。
如今再次相見,余晚陽更顯隨和,江初寒卻如是寒陽乍暖,冰山融化,也更有心計。
“好巧。余院長今天過來是?”江初寒狀似不解的問,余晚陽看一眼被扔開的百合花,眼底微笑已然蕩漾而開,“我來接我太太。今天是MZ公司開業典禮,我們一家人,總不能缺席的。”
江初寒聽得真是不痛快。
什么太太?
什么一家人?
這搶的是他的身份吧!
很是不悅,說道:“那可真是巧了。我是來接愛莉絲小姐的......余院長,不知道您太太,又是哪位?”
余晚陽很是詫異:“我太太,江先生也見過的呀。我太太就是愛莉絲小姐。江先生是什么時候跟我太太關系這么好的?”
說話間,蘇零月已從院子里出來。
漂亮的女人,優雅成熟,知性端莊。
全身上下,都散發著自信的光芒。
如今的蘇零月,對比從前,自然是更有氣場的。
她是獨自出來的,沒有帶孩子。
出來之后,見江初寒果然還沒走,蘇零月也沒理會,主動走向余晚陽,態度親昵的說道:“走吧,這個時間,正好趕得上。去了之后,還有一些細節未做,你也能幫得上忙。”
余晚陽笑笑。
自她出來之后,他自然而然的,將全部心神都放在她的身上了,對于站立一側的江初寒是半個眼神都沒給。
江初寒看著這一幕,臉色沉得難看,幾乎要氣死。
這是他的女人,這是他的金絲雀。
如今卻當著他的面,跟別的男人就這么親親熱熱的?
上前一步,橫插一杠在兩人中間,不動聲色拉開兩人的距離,很是客氣的說道:“抱歉,余院長,愛莉絲有些工作上的事情,要與我親談一下,麻煩余院長讓個路?”
余晚陽開的車子,是黑色的路虎......這也倒不是他沒錢,他這幾年賺了不少,肯特老夫人,也就是陸澤華老夫人,也把他當親孫子看。
這幾年也給他不少分紅。
可以說,余晚陽帳面上躺的錢,不是個小數了。
如果他愿意,什么都可以買。
但他比較低調,有一輛代步車就行,路虎車在他眼中看來,其實也有點招搖了。
江初寒依然開的是賓利。
他這人獨愛賓利。
線條流暢優美......還有情懷可追憶。
“江先生腦子不好使了,記事情也不清楚了?我們兩家公司并沒有任何合作。”
蘇零月說,又看一眼余晚陽,緩了語氣,“晚陽,我們走。”
江初寒頓住,臉色真不太好了。
他已經把姿態做到這么底了,她還是不肯多看他一眼嗎?
眼看余晚陽車子啟動,已經開了出去,他回身上車,也要追上,江凜冬電話打了過來。
開口便道:“哥,父親那邊私生子的資料,我查到了。”
江初寒目光半瞇,冷著臉看著外面晨起的太陽。
陽光灑滿大地,一切都在向著美好的前景奔跑著。
可偏偏世間之事,總有那許多不如意。
“是誰?”
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