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錯,步步錯。我沒想到,男人狠起來,會那么絕情。他失憶的時候,與我在一起,把我當成救命稻草,我費心費力給他養孩子,治病,他不記半點恩也就罷了,還要親手毀了我,這口氣,我咽不下去。”
一支煙抽到了頭,幾乎燒到了手指,莫紅果將煙蒂扔下,用腳碾滅!
這一次出手,她折了瘦猴,尤如折了半條臂膀。
“莫良人,明天是那三個孽種過生日。憑什么我過得這么狼狽,他要那么幸福,高調?我不管你用什么辦法,都要給我達到目的。要不然,我殺了莫良月!別懷疑,我說得出,做得到。還有叔叔嬸嬸,聽說在莫家的日子也不好過啊,這歲數大了,腿腳不好使,出門買個菜,逛個超市,萬一被車撞了,再失足墜個樓梯,都是很稀松平常的事吧!”
妖艷的女人長得好看,身條也好,前凸后翹,是無數男人見了都要趨之若鶩的所在。
眼下,卻是用著最溫柔的語氣,說著最狠的話。
莫良人瘸了一條腿,渾身打顫,沖著她嘶啞的吼:“你瘋了!堂姐!事情不該是這樣的。你不能為了一個男人,偏執到了如此地步!我們是一家人啊,我們是親人,你不可以這樣的。”
“有什么不可以的?”
莫紅果看他,目光既冷又沉,“做不到,是嗎?做不到的話,那就讓你看一出戲吧!”
手機撥出號碼,接通的片刻,對面瞬間傳出一陣撕心裂肺的哭喊聲:“不,不要......醫生,我求你救救他,救救我老公啊!”
莫良人眼前一黑,踉蹌著撲過去:“媽,媽!”
“聽到了嗎?”
莫紅果把手機舉起,輕笑著說,“聽說叔叔剛剛出了車禍,急需要醫生救命,但是,嬸嬸沒錢啊,這幾年,公司是不是沒給你們家分紅?沒錢了啊。沒錢怎么救命呢?我親愛的堂弟,要如何選擇,只看你了。”
莫紅果笑著,像個極夜的惡魔。
她轉身邁步,手搭上門把,身后傳來莫良人一聲痛苦的哀嚎:“我答應!我答應!求你,堂姐,你救救我爸,放過我媽,放過我妹妹。”
他瘸著腿,“撲通”一聲跪在她的面前。
莫紅果挑眉,眼底有著一抹不可捉摸的流光,一閃而過,又居高臨下:“早這樣不就好了?叔叔那么大年紀了,受點傷,不治怎么行呢?好了,起來吧,我讓人給你帳戶轉三百萬,先拿去救命。”
三百萬到賬,只是一眨眼的時間,莫良人來不及說別的,第一時間把錢轉過去,又給母親打電話,聲音啞極的說:“媽,錢的事,別怕,我給你轉過你了,先救爸爸。”
莫良人的母親在電話里哭得上不來氣:“良人,你,你們這都是怎么回事啊,好好的,怎么一家人不能好好說話......良人,良人。”
莫良人也哭,只是他大男人,哭了也要把眼淚咽回去,手一抹眼:“媽,放心吧,我會跟堂姐好好的。”
莫良人掛了電話,整個人癱軟在地上,仿佛一瞬間老了十幾歲。
也仿佛,曾經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郎,一下子就被抽走了所有的精氣神,只在瞬間,便垂垂老矣。
“堂姐......我求求你,放過我們。”
他軟在地上,低低的求。
雙手捂著臉,淚水從指縫落下。
他這一輩子,大概是要毀了,可妹妹不能再毀在她的手上。
還有他的父母,也要好好的。
為了家人,他走投無路,只能妥協。
莫紅果瞧著他,一臉的無奈:“都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再說了,叔叔嬸嬸也是我的親人,我就是說說而已,怎么可能見死不救呢?不過,良人,你這個樣子不行,明天是要去參加生日宴會的。你得振作起來,得好好去恭喜。”
她彎下腰,安慰著莫良人,好一副姐弟友好的真摯情誼。
莫良人不哭了,他踉蹌著從地上爬起,聲音啞極的說道:“堂姐,你讓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這就對了。放心好了,你剛剛許下那么多的愿望,我總得一點一點幫你實現對不對?”
莫紅果身材高挑,又風情。
大波浪卷發,妖冶又風情。
一身紅色風衣,將她的的身條拉得更苗條。
她伸手幫著莫良人整理著微亂的衣襟,極為親昵的說道:“你看,我們莫氏現在也快倒了,眼看掙不來多少錢了。良人,你我是堂姐弟的關系,我們一家人,心在一起,勁在一起,這莫氏也不是沒有起風再復盤的可能性,你說對不對?”
經過上次被江初寒那么瘋狂的打壓之后,現在的莫氏,樹倒猢猻散,走的走,辭職的辭職,已經沒剩多少人了。
可是,破船還有三千釘,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如果莫紅果真的有手段有魄力,眼下的莫氏,也不是不能起死回生!
只看,她要如何做了。
“我,我會的。”
莫良人低聲說道,用力搓了把臉,頓了頓,還是抱著一線希望,“堂姐,我妹妹她......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