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要走?
她又不是見不得人,越讓她走,她越不走。
偏是要留下來,給他們添堵:“既然來了,那就留下吧。說起來,我跟我姐是親姐妹,她生的這三個孩子,我都沒有好好看過。好歹也叫我一聲小姨呢,我去送句祝福也好。”
明顯是在膈應人。
江初寒招手讓服務生過來:“帶這位女士入座。”
“好,那我就先入座了,姐,一會兒,我們好好聊聊。”蘇芷嫣向著蘇零月拋個飛吻,余晚陽目光平平的看過去,蘇芷嫣臉色一白,連呼吸都亂了兩分。
幾乎是落荒而逃。
“大哥,朋友妻不可欺,兄弟的女人,大哥就不必這么照顧了吧?”
江初寒看過去,視線落在余晚陽護著蘇零月的那條胳膊上。
目光如刀,可以切斷所有一切的有形物質。
“抱歉。”
余晚陽笑了下,神色淡然把手臂抽了回去,“剛剛事發突然,江太太要打零月,我總得護著一點。要不然,單憑弟弟你......風流債不斷,遠水救不了近火,到時候,吃虧的還是零月,你不心疼,我還心疼呢!”
他是真敢說。
當著江初寒的面,能把維護一個女人的心情,說得這么清楚明白......這是宣戰。
更是兩個男人之間的戰爭。
“晚陽!”
蘇零月出聲,皺眉道,“你喝酒了?先去外婆那桌歇著,有話一會兒再說。”
余晚陽喉嚨里溢出一聲低笑:“沒喝酒,只是單純看不慣,有些人這么欺負人。既然做不到,就別夸海口。”
好好一個生日宴,非得搞得這么大陣仗。
該來的,不該來的,都來了。
還要吵,還要鬧。
“嗯,我知道,我不會吃虧的,你先過去。”蘇零月再次催促余晚陽先走,余晚陽離開。
江初寒的臉色不太好:“怕我欺負他,趕緊救場?”
目光盯著余晚陽的背影,只覺得心情糟糕透了。
“江總,你能不能別鬧?孩子們過生日,江太太鬧了,江先生鬧,然后又是你......你們這一家,都是給人送笑話的嗎?”
蘇零月壓低聲音,覺得頭也疼。
江家,似乎不僅僅只是一個火炕,還是一個亂攤子......太亂了。
可她這副模樣落在江初寒眼中,那就是在嫌棄他。
瞬間受傷:“零月,是余晚陽先跟我吵的,為什么你罵我,卻不罵他?這不公平。”
他委屈。
心里還難過。
“他搭你的肩,我不喜歡,我吃醋。”他現在長了嘴,他不高興就要說。
還要委委屈屈的說。
蘇零月盯著他,氣笑:“你是江總嗎?你這個樣子,就是一個要不到糖吃的孩子,幼稚!他搭我肩,是護著我,怕我被江太太打。”
“你看,你到現在還護著他。”
“你......”
蘇零月沒招了。
狗男人已經學會拿捏她了,他這么委屈巴巴像個大狗子的時候,跟二寶哭唧唧要糖吃的模樣,幾乎一模一樣。
她狠不下心,不理他。
也狠不下去,再罵他。
“行了,入座吧,別裝得可憐巴巴的,告訴你,我不吃這一套。”
江初寒瞬間開心了。
嘖!
誰說男人不能撒嬌?
男人撒撒嬌,愛情更美麗,但凡招好用就好,不在乎多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