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郊漁場被端是意料之中的事兒,瘋驢子的逃跑則完全出乎了安欣的預料。
今天發生的這些事兒實在是太反常了。
先是莫名其妙的被槍指,然后又傳來這個消息,這兩者之間會不會有什么聯系?
徐江今天完全沒有提這個事兒,也沒有安排人去接手南郊漁場的生意。
是他不知道?還是他不在意?或者是他另有安排?
瘋驢子現在會跑到哪里去?找徐江求庇護?還是躲起來等風頭過去?
一個又一個的問題出現在安欣的腦中,但是能給他答案的只有三個人:瘋驢子別想了,肯定跑沒影了;李響估計現在自己焦頭爛額的,沒空搭理他;徐江?
聯系他會不會顯得太刻意?
不聯系?假裝自己不知道?
安欣有些煩躁的吃完東西,走在街上,手里握著手機,讓晚風吹在臉上,試著讓自己冷靜下來。
忽然一個可怕的想法出現在安欣的腦中,他趕緊舉起電話,撥了出去。
“小龍,回來一趟,有事兒。”
“現在?”
“對,我在家等你!”
“好的,欣哥,馬上到!”
不到一個小時,唐小龍就出現在安欣的家門口。
“欣哥,是出什么事兒了嗎?”
“也許,但是不確定。”
“不確定?”
“我需要你幫我去查一個人,白金翰禮賓部一個頭上受傷的人。未來兩天、不,三天,他的動向、私底下見過什么人,都記錄下來,告訴我。不要惹麻煩,被發現了就跑,遇到什么麻煩馬上給我打電話。”安欣把車鑰匙扔給他。
“行,欣哥,我這就去!”
送走唐小龍,安欣躺在床上,感覺有一張大網在向他罩過來,他舉起手,伸出兩根手指,對著空中夾緊。
“管你天羅還是地網,我都要剪破了你!”
第二天,元宵節,安欣去市場買了許多湯圓,又買了很多煙花爆竹,雇了一輛貨車,來到砂石場,和工人們一起鬧元宵。
許多工地在這一天都放假了,所以生產任務并不重,廠子里能回家的也都回了,留下來的都是路途遠的,晚上大家一起吃了元宵,又放起了煙花,這個年總算是過完了。
這兩天安欣都在廠子里,負責處理唐小龍的工作,而小龍這兩天除了發短信報平安之外,也沒有傳來任何訊息。
而南郊漁場的事,如同泥牛入海一般,沒有濺起一絲水花。
莫非是他自己想多了?
就在安欣要陷入自我懷疑的時候,唐小龍終于給他打來了電話,“欣哥,晚上我在你家等你。”
安欣馬上安排好廠里的事情,跟著一輛運輸車,來到市區,又打車才到了家,看樣子還要再整一輛車啊。
等他到家的時候,唐小龍已經在門口等著他了。
“小龍,辛苦了。”
“沒事兒,欣哥,這是我應該做的。”
“查的怎么樣?”
“我先是跟了那人兩天,除了上班之外,他凌晨下班之后去打了次臺球,其余時間基本上就是在家呆著,要不就是下樓吃飯,我和臺球廳老板娘套話,那個人確實是偶爾會去。”唐小龍頓了頓,接過安欣遞過來的水一口喝光,又接著說。
“昨天晚上,我發現了異常。他下班之后出來的很晚,還換了衣服,走了兩條街,然后打車到了這個小區。”唐小龍遞過來一張紙,上面寫著【羅馬世紀花園】。
“這個小區我沒法進去,太高檔了,保安攔著不讓進。”
“過了一個多小時,那人才下來,下來之后拎著一個東西,天有點黑,看不清是什么。”
“今天白天,下午去上班之前,他先去了銀行,出來的時候興高采烈的,然后在路邊的話吧打了2個電話。那張紙背面就是電話號碼,一個座機,一個手機。”
“行,辛苦了,有這些就足夠了!”
“欣哥,你讓我查這些做什么?”
“你這幾天不在廠里,可能不知道,反正傳的已經滿天飛了,我現在告訴你也無妨。”
“就在我讓你去查這個人的當天,我被老板用槍差點兒打死!”
“什么?這么大事兒怎么不和我們說!”
安欣把那天的事兒簡單說了一下,“本來事情已經解決完了,就沒打算說,就怕你們是這個反應,現在讓你查一查還真查對了。”
“所以你是懷疑他?要不要把那人綁過來,直接問?”
“不,放長線才能釣大魚!而且這個事兒不會這么簡單。”
“好吧,欣哥,有什么事兒你一定要和兄弟們說!”
“行,我知道,別整的這么肉麻!”安欣開玩笑地說著,“你今天也別回家了,直接在我這兒睡吧,我正好出門,車鑰匙我給你留著。”
“欣哥,你要去做什么?要不要我保護你?”
“我去泡妞,你跟著不合適吧。”安欣一臉無賴的說著。
“這都啥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
“越是這種時候,越要心平氣和。”
安欣出門,溜溜達達的來到一個公園亭子,這里樹林茂密,有人來就能及時發現。
亭子里等著他的那個人,正是李響。
“安公子,你可算來了。”
“響,不是我遲到了,是你來早了。”
“扯淡!找我來有什么事兒?”
“還能有什么事兒,瘋驢子唄。”
“你可別提他了,那天本來部署好了,誰知道瘋驢子不知道拜的那路神仙,居然在行動前三分鐘,開著車跑了。”
“三分鐘?你是懷疑內部有鬼?”
“對!要不然不可能這么趕巧。在出發之前,知道任務的就只有我、安局,等在現場部署的時候,我才通知的大家。”
“支隊的同事問題應該不大,年前要查南郊的時候,不少人都知道。所以問題只能出在派出所那邊。”
“你從開始布置任務到瘋驢子跑路,中間間隔了多長時間?”
“4分鐘不到。”
“也就是說那個內鬼是先通知的別人,然后別人才輾轉告訴的瘋驢子,要不然他當時就跑了。”
“對,哎,家賊難防啊。”李響無奈的搖了搖頭。
“沒事。”安欣又將整個公司對于南郊漁場的反應告訴了李響。
“怎么會是這種反應?按照我們查的賬本,南郊那邊幾乎壟斷了整個市區和周邊的淡水魚供應。每個月的流水都有200多萬。”
“所以,對于這個反應我也覺得很奇怪,仿佛整個內部被下了封口令,禁止討論這個事情。”
“這里邊有問題!”李響斬釘截鐵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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