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側過眸光,那雙眸子漆黑寒冷,宛如冰錐刺在他的喉嚨里,讓陳世航瞬間噤聲。
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姜妯被對方帶走,自己卻什么都不敢做。
臨走時,陳世航忽然看見了青年腰側的一個黑色冰冷的東西,等他看清楚的時候,陳世航整個人都僵住了。
他顫栗著,竟然……竟然是槍!
——
車內安靜無比。
車窗被嚴嚴實實的關上,姜妯坐在副駕駛上,側頭看著窗外快速駛過的風景,外面霓虹燈一片絢爛,街上人來人往,看上去應該十分的嘈雜,但車內卻仿佛死一般的安靜,和車窗外的人山人海的喧鬧形成鮮明的反差。
姜妯聽見了滴答滴答的聲音,她微微側過頭,看見了車窗前放著的一個小小的節奏器,銀色的,泛著一絲清冷的冷意。
上面的那一根仿佛時鐘般的棒子正在有節奏的左右搖擺著,發出一聲又一生的滴答聲。
她忽然側頭看著一旁的沉默不語開車的青年,他的眉眼深沉無比,那雙好看的眸子毫無情緒的看著前方,連片刻的余光都沒有給她。
姜妯瞇了瞇眼,打量了他幾眼,問:“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里?”
對方不說話。
姜妯:“你跟蹤我?”
池斐冷漠:“……”
姜妯:“早上的三明治我沒吃,我現在想吃了。”
池斐睫毛一顫:“……”
姜妯不動聲色的觀察了他一下,繼續:“今天一天都沒吃東西,我好餓。”
池斐握著方向盤的指尖收緊,“你分明和他吃法餐吃的很開心!”
一天都沒吃東西,哼,盡知道騙他!
那滿口的酸味,青年的內心早就嫉妒的要命了。
姜妯悠悠的看了他一眼,也不知道這家伙在暗處監視了她多久。
嘖……真像個變態。
池斐忽然轉頭看見了姜妯眼中還未收回去的眼神,“你心里在罵我變態,是不是?”他咬著牙,語氣泛酸又不開心的問她。
姜妯撇開視線,看窗外:“沒有啊。”
“哼!”對方重重的冷哼一聲。
當他眼瞎呢,你那眼里分明清楚的寫的‘變態’兩個字!
姜妯也不解釋了,池斐心里就更難受更委屈了,一路開車猛地一批,差點讓交警給抓住了。
回到公寓里。
姜妯剛把手里的畫放下,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池斐攔腰抱住,徑直往她房間里走去了。
姜妯:“?”
她掙扎著:“干嘛呢你?放我下來!”
“不放。”對方聲音低沉又不悅,拍了拍她的屁股,“別動!”
被拍屁股的老祖宗:“?”
她惱羞成怒,“別動你祖宗,操,放我下來!”
下一秒,她被扔在了柔軟的大床上。
臥室內連燈都還沒開,姜妯剛躺在大床上,床邊的青年就已經棲身覆蓋在了她的身上。
他的身形修長無比,居高臨下的又強勢的將她禁錮在身下,晦暗的月光下,姜妯抬頭看見了對方碎發之下的那雙深沉的眸子,里面漂浮著怒意和委屈。
池斐冰涼的指尖危險的摩挲著她的頸側,他說:“你知道他對你懷了什么心思,你還跟他回家,你知不知道很危險?”
“還有那杯水,你也知道水里有東西,喝了會發生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