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凌玉輕笑一聲,“你還沒資格知道。”

她站起身來,眼神沒有波瀾,“回去告訴鐘逸風,少插手世俗界的事情!手要是伸得太長了,我不介意親自把他的爪子剁掉!”

雌雄難辨的聲線,語氣輕飄,里面的狠辣冰冷卻一覽無余,鐘谷頓時不寒而栗。

這是個可怕的對手!而他竟然一點都猜不到她的身份,不行,他一定得回去告訴少主。

全場的尖叫聲還沒有停下,買了凌玉勝的客人已經快樂瘋了,不愧是零,從來不會讓他們失望!

凌玉看向阿九,“把他拖下去。”

“嗯?”阿九沒明白。

“等會兒自有人來處置。”凌玉話中意有所指。

阿九愣了愣,招呼人上前,把已經十出氣多進氣少的鐘谷像拖死狗一樣地拖了下去。

一場看得人血脈噴張的比賽就此結束,還在意猶未盡的客人們也慢慢散去,狂歡的氣息還殘存在格斗場內。

只剩下了他們自己的人,凌玉摸出手機,發了條消息出去。

“你想干什么?”動彈不得的鐘谷有了種不詳的預感。

凌玉連一個眼神都沒有施舍給他,自顧自地和阿九儲承閑聊起來,

不到二十分鐘,格斗場中,悄無聲息地進來了身影,沒有驚動任何人,就到了阿九的辦公室。

“零主。”來人恭敬地低頭,對凌玉道。

兩人穿著黑衣黑褲,面容都是一樣的嚴肅板正,沒有絲毫的表情波動,凌玉每次見,都懷疑古武界執法隊的訓練中是不是有面部訓練這一項?

“嗯。”凌玉臉上還帶著面具,輕聲應下。

零主兩個字一出,儲承和阿九面露迷茫,這是什么稱呼?看起來零好像在這古武界的地位還挺高的。

地上的鐘谷卻瞳孔一縮,渾身一震,不可置信地看著凌玉,她竟然是零主?!怎么可能?

零主,是對她的尊稱,四年前,古武界的比武大會上面,一個叫零的年輕人橫空出世,身材瘦削,帶著個古怪的面具,卻打敗了一眾古武世家的天驕,成為了古武界無數古武天才的噩夢。

而他們鐘家的少主鐘逸風也敗在了她手上,提到這個名字,少主就咬牙切齒,恨之入骨。

按照古武界的規矩,每一屆古武大會里勝出的人,由執法隊長老會決定,她能否成為執法隊的一員,可以不受執法隊約束,不出任務,但卻可以隨意調動執法隊的人做事。

古武大會每四年一屆,舉辦以來,已有上百年,由此進入執法隊的人卻寥寥無幾,一只手都能數得過來。

而零,就是這么多年來獲得執法隊長老會全票通過的唯一一人。

他剛剛竟然挑釁了零主?還跟零主比了一場?鐘谷瑟瑟發抖起來,完了,執法隊的人最是冷面無情,他又惹到了零主,完了!

“我……我是鐘家的人!你們不能隨便動我!”鐘谷哆哆嗦嗦道,他還在垂死掙扎。

兩人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對世俗界的人動用古武,冒犯零主,你放心,我們會如實通知鐘家的。”

鐘谷面色灰敗下去,如一團腐爛的污泥般。

一人拎起鐘谷,一百多斤的男人在他手里似乎沒有任何重量,他對凌玉道:“零主,人我們就先帶走了。”

“嗯。”

另一人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零主,月主一直想見您一面,您看?”

月主是執法隊現任主事,四年前凌玉進入執法隊的時候,他不在古武界,兩人沒有碰過面,這幾年,他一直想見凌玉一面,但凌玉神出鬼沒,一直沒有機會。

這次,凌玉好不容易聯系一次執法隊的人,他們肯定要傳達一下月主的意思。

“再說吧,最近忙。”凌玉隨口道。

忙?忙著來打拳賽?執法隊兩人臉上露出疑惑。

“行了,走吧。”凌玉不耐煩道,那個月主什么毛病?非得見她?

“是。”

兩人心里嘆了口氣,帶著鐘谷走了。

兩人一走,儲承合上驚訝的嘴,“師父,你好牛啊!古武界的人竟然對你這么恭敬,你不會是什么返老還童的宗師吧?”

凌玉:“?”這小子說什么呢?

她摘下面具,面無表情地看他一眼,“對,還是需要挖心臟保持美貌的那一種。”

儲承迷茫,“那個不是畫皮嗎?難道這世上除了古武還有精怪?”他語氣興奮,眼神求知。

凌玉:“……”

“我精你個頭!”

“哈哈哈哈哈!”阿九控制不住,放聲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