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病人？”嚴雋結結巴巴道，“玉姐，你別開玩笑，這一點都不好笑。”
凌玉清冷的眼看著他，“你看我像是開玩笑的人嗎？”
嚴雋啞然，不知該作何言語，玉姐確實不是愛開玩笑的人，但……但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我的手機沒有信號了！”段璟捧著手機驚叫一聲。
“什么？”嚴雋和文瀾紛紛查看手機，都沒有信號！兩人的臉色刷地一下白了下來！
這下，他們再也沒辦法自欺欺人，說這里沒有問題了。
“我有。”凌玉晃了晃手機，上面信號是滿格的。
“太好了！”文瀾大喜，剛蓄起的眼淚又憋了回去。
凌玉臉上卻沒有什么高興的神色，她的手機之所以還會有信號，完全是因為她的手機是楚局那邊給她的特制手機，并且她自己改裝過，不管在什么地方，都能接受到信號。
而文瀾她們，則確實是被屏蔽了手機信號，至于目的，不言而喻。
她隨意地看了看四處，抬起頭，正對上了一個閃著紅光的攝像頭，凌玉勾起唇，冷笑，看來，有人正看著她們呢。
嚴雋：“我們現在怎么辦？要不，我們直接下樓趕緊離開吧？”
文瀾瘋狂搖頭，“不行，我說了沒有認錯那個女生，她如果真的是被拐到這里來的話，這棟樓里肯定有其他人，說不定，我們一出去就被抓了。”
段璟臉色懊悔，他就不該提議來這里，現在好了，大家都被困住了。
他頓了頓，“玉姐，我們報警吧？我受不了了。”
凌玉看向窗外，夜色漸漸聚集，“這里太偏僻了，最近的警局出警過來都得差不多一個小時，更何況，這里的事情，根本不是幾個警察能夠管的。”
“什么意思？”段璟沒聽明白。
文瀾卻突然問她，“小玉，你剛才說這里的病人都是真的病人，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凌玉的目光似要穿過門板，對上那些詭異的病人，她幽幽的嘆息一聲，“你們沒發現這些病人都有一個共同點嗎？”
共同點？三人苦思冥想，回憶起剛剛的細節。
“是呆滯！”文瀾突然說了一句，她怔怔道，“剛剛我看到的所有的病人眼神都是呆滯無神的，為什么會這樣？”
“對啊，她們是病了，又不是死了。”
“不會是被下了藥吧？”嚴雋咬牙，“這也太可惡了！”
“不是。”微光中，凌玉的臉色有點沉重，“這里之前是精神病院，那你們知道以前的醫生是怎么治療精神病的嗎？是如何讓所謂的瘋子安靜下來？”
嚴雋和文瀾皺著眉，什么治療方法？
段璟面色變了幾變后，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目光驚悚，艱難道：“玉姐，你不會說的是額前葉摘除術吧？”
凌玉點了點頭。
“什么是額前葉摘除術？”嚴雋一臉迷茫。
段璟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靜地敘述，“人額骨后方的大腦前端部分，有一個地方叫做額前葉，是用來控制人類情緒的部分，而腦白質是將這個部分與大腦連接起來，所謂的額前葉摘除術就是將額前葉的腦白質切斷，讓人永遠失去產生情緒的能力，而這種手術，就是以前用來治療精神病人的常用手段。”
“被治療的精神病人，確實會安靜下來，再也不會像瘋子一樣大吵大鬧，但這種手術危害性和后遺癥非常高，術后病人會喪失很多功能，包括性格和思維能力，簡單的來說，就是把瘋子變成傻子。”
“臥槽！這是什么變態的手術！”嚴雋忍不住罵了一聲，“這不是把人從一個極端趕向另一個極端嘛，太恐怖了！”
“對，大家也逐漸發現了這種手術的問題，被認作是極不人道的手術，所以在70年代后逐漸被醫學界棄用了。”
“你們知道嗎？這種慘無人道的手術曾經竟然還獲得了諾貝爾醫學獎。”段璟諷刺一笑，“這簡直是諾貝爾獎的奇恥大辱！”
文瀾和嚴雋聽得目瞪口呆。
凌玉沉默，科學需要驗證，醫學也需要，今日不好再去評判以前的醫學手段的好壞，但現在，這家醫院竟然在明知這種手術的壞處，竟然還給這些人做了額前葉摘除術，甚至這些人很可能之前都是正常人，這背后的目的令人膽寒！
這家醫院到底藏著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