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待不聽話的小朋友,還是需要教育一下的呢。”男人吐出一句話,“小心點動手,別傷著她。”

地上出氣多進氣少的女人眼睛瞪大,努力開口道:“,你……你想干什么?”為什么要對這死丫頭留手?她現在恨不得生撕了她!

“我做事,不需要別人置喙。”男人冷冷地看她一眼,眼里全是警告,真是廢物,帶著人還被傷成這樣。

天一看著一步步逼近的人,有點頭疼,這人數有點多啊,難搞,剛剛活動了一番筋骨,他已經累了,算了。

他伸手摸向后腰,掏出一樣東西,指著男人道:“都別動。”

男人看著自己眉心前面黑漆漆的槍口,有點錯愕,然后笑道:“咱們古武界的人還有用熱武器的?”

“不好意思,我可不是那勞什子古武界的人。”天一聳聳肩,手上紋絲不動,他微微一笑,“我可是正規持槍,有證的那種。”

古武的身法再快,這么近的距離,男人也沒有把握能夠快過子彈,他臉上的笑意僵住,身后的人也投鼠忌器,不敢再上前一步。

“我必須得說,這不是一個明智的決定。”男人看著凌玉,“你真覺得就憑這把槍,你們就能走出醫院?別忘了,里面還有你的幾個朋友。”

“誰說就這一把槍?”凌玉挑了挑眉。

天一瞬間心領神會,吹了個口哨,哨音清亮。

幾乎就在瞬息之間,一群和天一打扮相同的黑衣人幽靈般地出現在了人群之后,他們齊齊舉起手中的槍,對準了眾人,顯然早已等候多時。

到底是肉體凡胎,不可能不怕子彈,眾人齊齊變色,男人又驚又怒,這么多人潛入樓里,他竟然沒有發現,看來是他小瞧了這兩人啊。

“現在夠了嗎?”凌玉問他,“不夠還有。”

從她發現這棟醫院不對勁的時候,她就已經通知了天一等人,兩邊對峙的這一會兒時間,近衛隊的人已經摸了過來。

男人深深地看了凌玉一眼,即使在這種情況下,他也沒有方寸大亂。

凌玉皺了皺眉。

男人勾起一抹笑,聲音幽冷,“我記住你了,我們會再見面的。”

說完,他身形一閃,直接想從走廊盡頭的窗戶躍下,天一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再開槍的時候已經遲了,他一槍射出,只打到了男人的衣角。

他連忙奔到窗口處,探頭一看,黑黢黢的夜色里,男人早已不見蹤影。

“該死!”天一懊惱地罵了一句,還是太大意了,“小姐,怎么辦?要追嗎?”

“不用了。”凌玉沒有波動,她是故意放男人走的,

男人的地位明顯比較高,放他走也不一定是壞事,畢竟,放虎歸山才能知道虎穴在哪兒。

見男人逃走,他們的人又被困,地上的女人徹底絕望了,呼吸都帶著痛楚,她眼里閃過一絲果決,牙齒用力,就想狠狠地咬下去。

“咔。”一聲脆響,凌玉輕松地卸了她的下巴,“想服毒,沒這么容易。”

她眸色幽深,現代社會,竟然還會培養這種事情敗露就服毒的死士,到底是誰?

女人說不出話來,只能用怨毒的視線瞪著凌玉,恨不得生啖其肉。

凌玉不痛不癢,看著絲毫不敢動的一群打手,她從包里摸出一個瓷瓶,吩咐天一,“把槍都收起來,這藥挨個給我喂下去。”

“明白。”

“再讓古武界執法隊的人過來收拾這爛攤子。”

古武界的任何事情第一要找的就是執法隊,讓他們裁決。

“是。”

“剛才你們來的時候看到一樓的一個老頭沒有?”

“沒有。”天一搖搖頭。

凌玉點點頭,這在她的意料之中,只第一眼,她就發現了,那個老頭會古武,他其實才是這棟樓里武功最高的人,所以她便斷定這家所謂的鬼屋并不簡單,執意要進來瞧瞧。

護衛隊給人喂了藥,見人都暈了便收起了槍,凌玉看了看,又走進了房間,縮成鵪鶉的三人一見她就像小雞仔見了媽媽,立馬站了起來。

“玉姐,怎么樣了?”

“沒事了,出來吧。”凌玉輕描淡寫道。

三人頓時松了一口大氣,走出房間,看到走廊里的景象,他們又瞪大了眼,這又是什么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