輾轉廝磨,氣息不斷探入,溫柔又霸道的吻讓兩人迷醉,凌玉怔愣之后堅定地回應。

郁時景喉結滾動了一瞬,難耐地喘息一聲,他將凌玉扣得更緊,纏綿炙熱,車內的空氣不算升溫。

好半晌,兩人才喘息著分開,額頭相抵,雙目對視,都露出歡喜的笑意。

“差不多行了,趕緊回來!”身后的院門,傳來玄山危險的聲音。

郁時景身體一僵,身體的熱度褪去,凌玉見狀頓時樂不可支。

“還笑。”郁時景沒好氣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聲音沙啞,“回去吧,不然師父可能要出來砍我了。”

“好。”凌玉最后輕啄了一下他的唇,“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

凌玉下車走進院子,郁時景平復了一陣才啟動車子離開。

“哼。”玄山坐在院子里賞月,見她進來冷哼一聲,“還沒嫁人呢就這么難舍難分了,以后怎么得了?”

凌玉在他身邊坐下,哄他,“我不管干什么都是師父的徒弟啊,這點誰都改變不了。”

“再說了,我跟郁時景不是您老人家一手撮合的嗎?”

說到這個,玄山剛上揚的嘴角又耷拉了下來,他當初是為什么要說那種話?要是早知道小玉會成為他徒弟的話,他絕對不說那種話!

“師父,他對我挺好的。”凌玉溫聲順玄山的毛,她真的感覺師父年紀越大越像個老小孩兒了。

玄山沉默了一下才傲嬌道:“他還能不對你好?”

他雖然很長一段時間沒在凌玉身邊,但對她的近況都是了解的,郁時景對小玉的態度他都是知道的,不然他就不止是哼哼兩句了。

彎彎的月牙掛在天空,師徒倆躺在躺椅上,椅子吱嘎吱嘎地晃悠,晚風吹來花香,歲月一時靜好。

凌玉恍然覺得,日子一直這樣過下去也挺好。

“師父,我有點想我媽了。”凌玉突然道。

從奶奶去世之后春節在她這里就沒有意義了,但現在,看見母親還活著,凌玉也陡然生了一些渴望團圓的愁緒。

玄山都快躺睡著了聽見凌玉這么一句,瞌睡一下沒有了,他看了看時間,還沒到十二點。

“要不要去看看她?”玄山問道。

“現在?”凌玉怔住。

“那不然,想看就去看。”玄山理所當然道,“春節嘛,肯定還是要在父母身邊過的。”

父就暫時算了,玄山在心里補了一句。

“走不走?”玄山已經站起身來了。

“走!”凌玉當機立斷。

“等等。”玄山突然叫住她,“你還是偽裝一下,我怕陵詔在實驗室。”

有道理,凌玉點點頭,以最快的速度偽裝了一番。

師徒倆迅速鎖門,往實驗室的方向去,大年三十的晚上車上沒什么人也沒什么車,師徒倆略微提了點速度,這時候要是有人路過的話,就能看見兩個人影迅速閃了過去。

一路疾馳,兩人到了實驗室,這個時間,即使是忙碌的實驗室也沒什么人了,除了Anderson還在。

Anderson打了個呵欠,抬起頭來,在實驗室帶了兩天了,他的身體也快受不了了。

一轉頭就看見了凌玉和玄山進來,把他嚇了一跳。

“老大,玄山師父,你們怎么來了?”

“我來看看她。”凌玉道。

Anderson秒懂,老大來看她母親的。

“那個……老大,陵詔好像在陪著你母親的。”Anderson道,他從知道了那個病人是老大母親之后就在好奇,那位陵詔先生是不是老大的父親?

凌玉沒什么表情,“他什么時候來的?”

“他下午到現在都沒有離開。”

凌玉怔了一下,陵詔一直在這里陪著母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