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玉又和趙處聊了幾句,很快從特殊管理處出來,但是她沒有回去竹院那邊,而是調轉了一個方向,幾個縱躍又消失不見。

到了地方,凌玉先摸了面具出來,她在面具的邊緣摸了摸,撕開一層皮,很快,一個跟鋼刺啊完全不同的面具出現了。

凌玉滿意地將這個皮膚次拋的面具戴上,然后如同幽靈般地進了面前的建筑物。

這棟建筑物很大,凌玉沒有從正門進,而是隨便找了個墻翻了進去,古式的建筑物修建得如同彎曲的迷宮,走廊房檐下懸掛著的燈籠亮著幽幽的光。

凌玉回憶了一下這里的路,朝著一個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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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這么晚了零主真的還會來嗎?”郁時景身邊的阿槐擔憂道。

“不急。”郁時景簽下一個龍飛鳳舞的名字,“她既然說了要來,想必不會放我的鴿子。”

阿槐點點頭,四年了,終于能見上他們執法隊最神出鬼沒的零主了,他心里也是充滿了好奇。

聽說這個零主武功高強,行事作風干脆狠辣,古武界的世家子弟幾乎都對她恨得牙癢癢,尤其是鐘家的少主這幾年都快把古武界翻過來了,都沒有找到人。

這次好像鐘家人也來了,零主也出現了,要是兩人對上可能又有好戲看了。

不過,在這之前,還是讓他們先見上一面吧,這可是多次冷漠拒絕自家爺見面的人。

阿槐站在郁時景身后正在發散思維,卻沒有看見郁時景已經停下了筆。

他的目光盯著面前的屏風,聲音淡淡:“零主既然到了,何不出來見見?”

凌玉從屏風旁走出,阿槐心一緊,她是什么時候到的?他竟然一點都沒有察覺到?

隔著屏風,凌玉的眼神似乎能穿透過去對上郁時景的眼,沉默數秒之后,她主動開口:“月主說的跟我見面,就是這么見面嗎?”

她的聲音已經變成了青澀的男音。

阿槐一愣,這個零主的年齡好像比他們想象的還要小?

“撤掉屏風。”郁時景吩咐道。

他沒有選擇高高在上地命令凌玉前來,也沒有紆尊降貴地自己前去,而是采取了這種的辦法,撤掉兩人之間的阻礙。

阿槐看著那上兩百斤的實木屏風,沉默兩秒,上前使出吃奶的勁兒將屏風挪走了。

這下,兩人終于對上了彼此的……面具。

凌玉看著對方的玄黑色面具,難得沉默了,郁時景看了看她臉上的面具,也一時語塞了。

他們倆戴的怎么好像是同款面具?

阿槐在角落里看見,嘴角的笑意忍了又忍,這畫面真的是有點搞笑,兩人之間那點若有似無的戒備和猜疑因為這兩個面具瞬間破功了,甚至有點滑稽。

“你這面具哪兒買的?”半晌,凌玉率先開口問道。

郁時景面具下的嘴角彎了彎,“定制的。”

“不錯。”凌玉滿意了。

她的面具是批發市場的地攤上買的,跟人家定制的差不多,這性價比,她滿足了。

這一波,她贏了。

不錯啥?阿槐一頭霧水。

郁時景敲了敲桌子,“沒想到零主竟然這么年輕,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凌玉點點頭,“謝謝,您也老當益壯。”

雖然都看不見,但是兩人還是毫無誠意地商業互捧。

阿槐:“……”您二位能稍微走點心嗎?

還有,老當益壯是什么詞兒啊!

郁時景愣了愣,還是沒忍住低低地笑出了聲,這位好不容易見到的零主,好像比他想象中更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