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時景覺得什么地方好像不大對勁,但又說不上來。

“那要不加個聯系方式,明天隨時聯系?”郁時景提議道。

“好。”凌玉摸出手機,熟練地切換成小號,這個小號目前只加了陵詔一個人,現在又多了一個披著月主皮的郁時景。

“滴”的一聲,郁時景掃碼添加,不必說,他用的也是小號。

凌玉看了一眼他的頭像和昵稱,頭像就是一個月亮的照片,昵稱也是moon,真是夠省事兒的。

阿槐看著這友好和諧的氛圍有些摸不著頭腦,執法隊里,好多人都覺得零主的存在會威脅到月主的地位,經常在背后陰謀論,雖然他家爺沒有放在心上,但不知道這位零主會不會有什么別的心思?

誰知道這兩人第一次見面,氣氛如此融洽,要不是知道兩人之前從未見過,阿槐都要懷疑這倆人是不是以前認識了。

“那明天再聯系,我先走了。”凌玉說完,就準備離開。

郁時景吩咐阿槐,“送送零主。”

“是。”

阿槐送凌玉出了執法殿,“零主慢走。”

凌玉看著他,突然道:“我怎么看你有點眼熟呢?”雖然面前人就是一副平平無奇的長相,但她就是覺得莫名的熟悉。

阿槐心里一驚,他現在的臉可是易容過了的,是一張從沒出現過的陌生的臉,這位零主怎么會覺得眼熟?她不會是見過自己的真實長相吧?

他迅速在心里回憶有沒有在什么地方見過這位零主,卻絲毫沒有頭緒。

凌玉清楚地看見他臉色變幻,笑了一下,“我隨便說說的,你別多想。”身為一個醫者,對人體的骨骼和肌肉走向是最清楚不過的了,這位月主的下屬的臉明顯是動過的。

而動過卻還能讓她感到熟悉,那說明這人她至少不陌生,那這就有意思了。

“我先走了。”

“零主慢走。”

阿槐看著她很快消失不見之后,才變了臉立馬返回去跟郁時景報告此事。

“你說她說你有點眼熟?”郁時景挑了挑眉,臉上的面具早已經揭下來了。

“對。”

“有意思。”郁時景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不過說起來,你沒覺得她看起來也有點眼熟嗎?”

阿槐回憶起零主那臉上遮得嚴嚴實實的面具,遲疑,“看……哪兒?”

“感覺。”

阿槐:“……”敢情您是看感覺的啊!

“感覺不出來。”阿槐道。

“嘖。”郁時景嘖了一聲,“讓你平時多注意觀察,這不就疏忽了?”

阿槐憋著不吭聲,這鬼能感覺出來啊!

郁時景琢磨了許久,還說沒想出來那種熟悉的感覺是什么,他索性也不想了。

“你下去休息吧。”

“是。”阿槐退下了。

郁時景摸出手機給自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般的未婚妻打視頻電話。

凌玉還正在回去的路上,聽見手機鈴響立馬停了下來,她點了接聽。

郁時景看著對面漆黑一片,“你這是?”

“吃飽了,出來遛彎兒呢。”凌玉睜著眼說瞎話。

郁時景也沒多想,“跟師父他們一起找了住處嗎?”

凌玉:“那位陵先生在這邊有住所,我們一起住的。”

“那就好。”郁時景滿眼歉意,“怪我工作忙,不然我就陪你一起去了。”

“沒事。”凌玉無所謂,他要是來的話說不定他們還會束手束腳的。

凌玉看著對面郁時景的背景,是古色古香的木梁,隨口問了句,“你不在老宅嗎?”老宅的書房不是這個樣子的,她記得。

“嗯,今天沒回老宅,換了個地方住。”說著,他舉著手機轉了一圈,給凌玉看屋內的陳設,“很久沒回這邊了,過來看看,下次帶你來這邊看看。”

凌玉眼睛一瞇,表情變得耐人尋味,她的視線停留在那個熟悉的屏風面前。

不用下次了,她不是剛從那兒離開嗎?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