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照片是哪來兒的?”凌玉問道,敢情她師父自己也不大能確定啊。

“之前拍的,本來是放在咱們師門的紀念冊里的,還好還在,我前兩天讓人回去取的。”玄山解釋道。

他看著照片上的圖像,皺眉,“這怎么看著像又不像呢?”

凌玉湊過去看了一眼,照片上的天星草跟臺上的天星草長得確實是相差無幾,但好像確實少了那么幾分感覺一樣。

玄山越看越不對,“不對勁,這有可能是假的。”

他這話一出,簫景亭幾人都驚了,“怎么說?”

陵詔沉了臉,“您確定嗎?前輩。”

“你們看啊,這照片上的天星草只有五片葉子,臺上的那個卻有六片,你要說少了葉子那可能是陳疏桐入了藥,但這多出來一片怎么可能呢?”

“好像還真是。”大長老皺眉,“那臺上的是假的?”

簫景亭更是咬牙,“林家用假的天星草騙我們到底是為了什么?”

文羅更是猜測,“說不定林家根本沒有天星草,這就是一個幌子。”

玄山搖搖頭,“不,林家有,只是他們沒有把真的拿出來而已,天星草具體的模樣沒有幾人知道,如果不在了單憑陳疏桐的口頭描述是做不出這么像的,因此天星草確實還在,只是被藏起來了。”

“這狗日的林南升,還弄虛作假?”身邊傳來不可置信的聲音。

玄山嚇了一跳,看身邊的孫長輝,“你湊過來干什么?還偷聽我們講話。”

“……這還需要偷聽嗎?”這嘴叭叭的,他想忽略都難,

玄山:“……”完全忘了,這一排除了他們還有個人。

凌玉問:“師父,那咱們現在怎么辦?”

“先不急。”玄山道,“先看他們葫蘆里賣的什么藥?”既然知道是個贗品,他們也不著急了。

臺上,陰陽臉的男人看著臺下人驚嘆的表情,扯了扯唇角,整張臉卻更顯得可怖。

林南升等眾人稍微冷靜一點之后,才走到臺中間,“各位,請聽我說。”

所有人都安靜下來,天醫門幾人好整以暇地等著林南升放屁。

沒有人注意,在最后排,一個戴著玄黑面具的男人靜靜地看著臺上。

“我林家今日之所以開這個鑒賞會,除了讓大家一睹我們古醫至寶天星草的風采,也是為了想調查出前段時間邪醫禍亂世俗界的真相。”

所謂邪醫,自然是指心術不正的古醫,而林南升說的事情就是回龍觀醫院的事情。

抓走世俗界的普通人,給他們做額前葉摘除術后再做人體實驗,此事的殘忍程度讓在場的古醫對這事都有所耳聞,甚至感到心驚。

這背后的主使者竟然是出自他們古醫界,簡直就是古醫界的毒瘤,敗類!垃圾!

“這回龍觀醫院背后之人心思惡毒,竟然將禍水潑在我林家頭上,說這邪醫是我林家人,是可忍熟不可忍,我林家在古醫界也是傳承百年的大家族,名聲赫赫,誓要為自己討回一個公道,還我林家一個清白才行。”

“我林南升今天將話放在這里,只要有人能夠抓到回龍觀醫院背后的主使者,我就將這古醫界至寶天星草贈與他!”

什么?林南升這一語激起千層浪!所有人都驚了。

抓到這邪醫就能得到天星草?這不就是懸賞嗎?不少人心思動了動,呼吸粗重起來。

唯獨天醫門幾人互相看了看,林家這是干什么?是賊喊捉賊還是禍水東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