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發緊盯著凌玉,努力把她和Savior醫生聯系起來,就震驚地發現她們的五官有相似之處,這個發現更讓陵修覺得難以置信。

他又想起往日Savior醫生對夫人的關心程度,心里那個猜測越來越強烈,陵修覺得自己腦子都快木了,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摸出手機,本來準備告知陵詔這個發現的,但陵修猶豫了一下,又收回了手。

還是等家主到了再說吧,如果他的猜測有誤的話,豈不是讓家主空歡喜一場?

陵修深吸了一口氣,吩咐屬下繼續查探Savior醫生的消息,同時派人守在了拍賣會的外面,準備迎接陵詔的到來。

凌玉不知道自己今天真容露出竟然引起了這么大的連鎖反應,還在百無聊賴地看著臺上的拍賣,現在拿上臺的拍品是一幅水墨畫,完全是東方的神韻和筆觸。

凌玉坐直了身體,稍微來了點興趣,在聽見馬修介紹說是李思訓先生的墨寶的時候,她眼睛亮了亮。

她老師可是最喜歡李思訓先生的畫的,上次陳野他哥送的那幅《江帆樓閣圖》被徐靜山掛在書房,每日欣賞,可是喜歡得不行呢。

凌玉當即準備把這副畫給拍下來,就算不是送給老師,她們華國的墨寶也應該回歸祖國。

“想拍這個?”云牧之問她。

“嗯。”凌玉點點頭。

“叔叔給你拍。”

“我自己來。”凌玉笑著婉拒,“好不容易來一次拍賣會,還是得花點錢,這我準備拍下來送給老師,是禮物,我的心意,云叔叔,你可別跟我搶。”

“行,我說不過你。”云牧之無奈點頭,他也知道凌玉不是缺這點錢的人,只是他也想表示一下自己的心意。

東西方的審美差異,這副東方水墨畫沒有在現場引起多大熱烈的反響,只有寥寥幾個舉牌加價的人,是以凌玉沒怎么費力氣就拍得了這幅拍品。

不過,雖然畫沒有引起多大反響,但是凌玉這位備受關注的東方美人第一次舉牌,還是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Teodoro,你真的不覺得那位小姐看著很眼熟嗎?”熟悉的感覺再一次涌上山田直子的心里,她擰眉不解道。

Teodoro無奈,“直子,你有的時候會不會太相信自己的感覺了呢?”

山田直子看著他,慢吞吞道:“我的感覺救過我很多次。”

她出身武士家族,家族聲名在外,但也仇敵眾多,作為山田家族這一代的繼承人,從小到大她遭遇的暗殺數不勝數,都是有驚無險,這其中有很多次,都是她的直覺救了她。

Teodoro無言,他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只相信自己真實看見的,聽見的一切,感覺就是虛無縹緲的東西而已。

凌玉沒有在意山田直子一直看著自己的眼神,她雖然和山田直子還有Teodoro都交過手,但在其他地方都沒有過交集,不是什么重要到放在心上的人。

“凌小姐原來對李思訓先生的畫還有研究?”凌玉身后,許知徽問許知拙。

許知拙想了想,誠實地搖頭,“依我的看法來看,是沒有的。”

“估計是拿來送人的。”

該說不說,在某種程度上,許知拙還是挺了解凌玉的。

送人?大幾百萬M金拍下的字畫拿來送人?這手筆有點豪啊。

“獸首怎么還沒出現?”許知拙看得也有些無聊了。

“急什么?”許知徽語氣不緊不慢,“應該是在最后三件拍品里面。”

許知拙無語地晃了晃手里的單子,“我看得見。”

“那你還問?”

“行,我閉嘴。”許知拙做了一個拉鏈封嘴的動作。

拍賣會進行到后半場,大家的精力也有些減退,不少人都開始興致缺缺,除非等到自己中意的拍品上臺才會不停地舉牌加價。

馬修見狀也不急,因為接下來就是今天的重頭戲了。

“先生們女士們,接下來便是本次拍賣會的最后三件拍品了,誠如大家所見,最后三件拍品我們是保密狀態,實在是因為最后三件拍品太過珍貴,我們必須保證它們的安全,不過,現在到了揭秘的時候了。”

“讓我們先請出倒數第三件拍品,是一顆絕無僅有的頂級艷彩藍鉆,名叫‘戴比爾斯浩宇之藍’,重達15。2克拉,成色極好,凈度內部無暇,階梯式切割,具有極高的收藏價值。”

在場的賓客都瞪大了眼睛,15。2克拉的頂級艷彩藍鉆,的確是可遇而不可求,藍鉆從來都備受古今中外藏家珍藏,拍賣成績也是所向披靡,上一顆世界頂級藍鉆名叫“奧本海默藍鉆”,而今天這一顆,足以與它媲美。

不少頂級收藏家都兩眼放光地盯著那個璀璨奪目的藍鉆,許多女士也是喜歡得不行,手里的牌子緊握,準備叫價。

凌玉再次興致缺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