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她在F洲,塞卜拉多,給一個酋長治病,但對方不只請了她一個人,還有好幾個醫生,其中有一個人,身上就有這種紋身。

她當時本來想走,但對方的財大氣粗,屬實讓她狠狠心動,而且當時L實驗室剛剛成立不久,需要投入的資金非常巨大,她便留了下來,并且最終,那位酋長只讓她給他治病。

凌玉記得那人走的時候看了她一眼,像是要深深記住她的樣子,但她當時是易了容的,根本沒有在意。

不過后來在她要離開F洲的時候,遭到了殺手的暗殺,不小心受了點傷,不然也不會在對上西斯的時候落于下風,最后只剩一口氣,人都差點過去了。

想到這里,凌玉磨了磨牙,不會這么冤家路窄吧?

“怎么了?”見凌玉一直沒說話,郁時景問了一句。

“沒什么。”凌玉沒打算說這事兒。

郁時景也沒有多想,他繼續說道:“反正那邊我們會繼續查下去,看還有沒有什么有用的信息。”

“好。”

郁時景頓了頓,聲音有些不自然,“小玉,伯父那邊有說什么時候見我嗎?”

凌玉一愣,她都快忘了這茬子事兒了。

“我問問他吧。”

“好。”郁時景吐出一口氣,心里有些提心吊膽,不知道到時候陵先生會不會滿意他?

不對,他不奢求滿意,只要不阻撓他和小玉就可以了。

凌玉轉頭出了實驗室,進了玉宛那邊,就隨口問了陵詔。

陵詔:“……”他也快忘了這回事了。

“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晚上吧。”陵詔眼睛一瞇,想要打郁時景一個措手不及。

“行。”凌玉都無所謂。

收到回復的郁時景當即深吸了一口氣,連忙叫來阿槐,“給陵先生的禮物都準備好了嗎?”

阿槐面色一肅,“準備好了。”

“好,你去郁藍安排一下今晚的菜色。”

“好的。”

阿槐腳步匆匆地出了門,今晚可是他們家爺第一次正式見老丈人的日子,可絕對不能出差錯。

凌玉只以為是普通的見面,卻沒有想到郁時景這么興師動眾。

她一直在實驗室忙活到太陽下山才出來,她還問了Anderson要不要一起。

Anderson搖搖頭,他現在只想休息,再說了,今晚這種場合,他不適合去。

“不要太累著自己,不用著急。”陵詔看著除了實驗室的凌玉面色疲憊,有些心疼,“你媽媽肯定也不想看到你這個樣子這么累。”

“我心里有數。”凌玉不甚在意。

“走吧。”

“好。”陵詔在心里嘆了口氣,以他現在的情形,實在沒有資格管教凌玉。

不過……想到馬上要見面的某個小子,陵詔唇角勾起一抹笑容,小玉他不能管,這小子他還不能挑挑刺嗎?

身后的陵修看見自家家主這個樣子,就知道,今晚那位郁先生絕對不好過。

此刻,正在外面小心等待著的郁時景突然打了個噴嚏,他皺皺眉,拂去心里的不安。

很快,他就看見凌玉三人從實驗室走了出來。

郁時景連忙迎了上去,他沖著陵詔微微頷首,“您好,伯父,我是郁時景。”

他的姿態放得極低。

陵詔沒有說話,只是上下打量了一下他。

郁時景穿著剪裁合體的黑色西裝,暗色的領帶顯得他更加成熟穩重,面容清俊,雙眼有神,整個人挺拔如翠竹。

倒是看著人模狗樣的,陵詔在心里評判了一句。

他皮笑肉不笑了一下,“郁先生,久仰大名啊。”

郁時景一聽這個稱呼,心里就打了個突,小玉這位父親,好像來者不善啊。

凌玉皺眉看向陵詔,“你陰陽怪氣的干什么?”她不是聽不出來,陵詔的語氣有些古怪。

陵詔:“……”他還什么都沒來得及說呢,這就護上了?

陵修沒忍住彎了彎嘴角,是他判斷失誤了,沒有把小姐這個變量加進去。

郁時景咽了咽口水,他怎么覺得,小玉父親看他的眼神更加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