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郁藍,兩人下車,侍者遠遠見到凌玉,就趕緊迎了上來。

“凌小姐,您來了?”侍者接過她手中的行李箱,“還是去先生的房間嗎?”

“嗯。”凌玉點點頭,她來郁藍一直去的郁時景的房間。

瑪格麗特跟著凌玉進去,穿過迂回環復的走廊,精致的假山,潺潺的流水,中式園林的建筑看得瑪格麗特兩眼放光。

“Lamp,你們華國果然跟沙城差別很大。”瑪格麗特驚嘆道。

沙城的建筑風格更粗獷,不拘一格,有一種風沙撲面的粗糲感,而華國的建筑風格在她看來,更加精致,每一個細節都完美無比,或許正是這樣的水土才能養育出阿玉這種人。

“華國很大,很多地方給人的感覺都不一樣,有機會我帶你到處走走。”凌玉隨口回道,然后囑咐瑪格麗特,“在這邊還是叫我華國的名字。”

人多眼雜的,保不齊就被有心人聽去了。

“我知道了。”瑪格麗特眨眨眼睛,她咬字清晰,“阿玉。”

兩人進到房間里坐下,凌玉把菜單給了瑪格麗特,讓她自己點菜,侍者俯下身來,輕聲詢問她:“凌小姐,先生現在在席先生的房間,需要知會他一下嗎?”

席白和陸少枔他們,在郁藍都是有自己專門的房間的,隨時給他們留著,不對外開放,一般誰組局,就在誰的房間。

郁時景既然是在席白房間,那說明肯定是席白組的局。

“嗯。”凌玉點點頭,她是知道郁時景在這里的,本來早上他還問了她要不要一起來,只是因為她要去送Anderson,所以拒絕了。

沒想到送走一個,又接了一個回來,又來了郁藍,肯定是要跟他說一聲的。

“好的。”

瑪格麗特已經點完了菜,將菜單還給侍者,侍者退了出去,掩上門。

“先生?”瑪格麗特勾起一抹冷冰冰的笑,“就是那個修了八輩子福分花光了這輩子所有運氣祖墳冒青煙才有幸跟你訂婚的男人?郁時景?”

凌玉:“……”前面那一長串亂七八糟的形容詞是什么東西?

“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有多值得你在乎?”瑪格麗特輕哼一聲,華國郁家郁時景,她早有所耳聞,強大、俊美,智多近乎妖……

外界對他的贊美之詞都已經泛濫了,但那又如何,在她心里,這世界上沒有人配得上Lamp,能跟她在一起,當然是郁時景的福氣。

不過,她也知道,這世界上沒有人能夠逼Lamp做什么,她既然愿意跟郁時景在一起,就說明Lamp是真的喜歡他。

她倒要看看,這個郁時景到底何德何能?

侍者去到席白的房間,輕敲了門。

“進。”

侍者推門進去,席白幾人聊得正歡,郁時景神色懶懶,沒有說話,時不時看一眼手機,顯然是在等某人的消息。

席白嘲笑他,“景哥,你怎么回事兒?小嫂子不在,你就這么萎靡?”

郁時景輕掀眼皮,懶得理他。

侍者快步走到郁時景面前,附下身輕聲道:“先生,凌小姐來了,在您的房間。”

郁時景一怔,“什么時候?”不是說有事不來嗎?

“剛才。”

“她一個人?”

“不是,和一位年輕的西方女士。”

西方女士?郁時景疑惑,小玉不是去送人的嗎?怎么又多出來一個陌生女人?

席白聽見侍者的話,興致勃勃地轉過頭,“什么西方女士?長得漂亮嗎?”

“漂亮。”侍者非常誠實道,然后補了一句,“非常漂亮。”

他剛才見到那位女士,幾乎都快直了眼,還好良好的素養讓他冷靜住了,那位女士和凌小姐站在一起,就像是素凈的青蓮和妖艷的玫瑰湊在一起的感覺,東西方的碰撞,卻莫名的和諧,從剛才進門到現在,不知道多少客人都看呆了。

“哦?”席白頓時來了興趣,郁藍接待的名媛千金數不勝數,能讓郁藍的人用非常漂亮來形容,那位女士到底是美到什么地步?

“景哥,依我看,小嫂子和她朋友就跟咱們一起唄,就沒必要再單開一桌了。”席白眼睛都亮了好幾分。

“我去看看。”郁時景站起身來,走出房間。

席白摩挲了著下巴,眼睛滴溜溜地轉。

陸少枔翻了個白眼,“別以為景哥不知道你在打什么注意,嫂子的朋友,你可別去招惹。”

“食色性也,你懂不懂?”席白不服氣。

陸少枔無語,也沒再說什么,反正席白一向是有賊心沒賊膽,最多打打嘴炮,都是女人往他身上扒拉,他真去勾搭招惹誰那還不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