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簫景亭看見她,大喜過望,連忙叫了一聲,然后反應過來,捂住自己嘴。

玄山看著跑過來的陵玉,心里嘆了口氣,這丫頭還是找過來了。

“師父,大師兄,你們怎么樣?”陵玉問兩人的狀況。

“我們沒事。”玄山道。

“什么沒事?”簫景亭都無語了,“小玉又不是瞎子,咱們還綁被著呢。”

郁時景趕緊就要給兩人松綁。

“別。”玄山阻止了他,他對陵玉說道,“我和你大師兄都被下了藥,現在沒有行動能力,帶著我們你們不方便走。”

陵玉眉眼冰寒,眼里帶著駭人的煞氣。

“到底發生什么事兒了?”她問。

“有人闖了進來,我和師父一時不察,被暗算了,醒過來的時候,已經被綁在這里了。”簫景亭簡短地說了一下事情經過。

“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在這里了?”陵玉眉頭緊皺,“那說明對方很了解我們天醫門,他們連這暗室竟然也知道?”

簫景亭也沒想明白,“我也奇怪呢,我都不知道有這么個地兒,他們是怎么知道的?”

“師父,咱們天醫門除了你這么變態,沒別人了吧?”簫景亭問玄山。

玄山這個時候,沒有和他玩笑的心思,搖搖頭道:“除了我,沒人知道這個暗室,另外,這個暗室是你師伯留下來的,要說變態也是他變態。”

既然整個師門只有師父一個人知道這個暗室,那么對方是怎么知道這里的呢?陵玉越來越覺得事情撲朔迷離。

“小玉,你們先走,去找其他被關起來的弟子,先不用管我們。”玄山道,“在對方沒得到想要的東西之前,他們不會動我們,但是那些弟子就不一樣了,他們對那些人沒用,我怕出什么意外。”

“而且我們要是走了,他們馬上就能發現,會打草驚蛇的。”

陵玉抿唇沉默,顯然不愿意就這么離開。

“小玉,你是天醫門未來的門主,你得照顧好門中弟子。”玄山難得嚴肅了起來,“這是你的責任。”

“我知道了。”陵玉只能點頭。

她從包里摸出一個白色瓷瓶,倒出兩粒藥,“你們先把這個服下,解了身上的藥性。”解了藥她也能放心一點兒。

“好。”

兩人服下藥,感受到體內的氣勁一點點地回來,微微松了口氣,雖然并不害怕,但是這種受制于人的感覺也不好。

“那師父,大師兄,你們自己小心,我先去找其他人,很快就回來。”陵玉叮囑了一句。

“好。”玄山看向郁時景,“保護好小玉。”

“我會的。”郁時景點頭。

“走吧,出去的時候小心點兒。”玄山指了一個方向,“從那里可以直接出去到一樓。”

陵玉一愣,“我還以為真的得爬回去八樓呢。”

“以前是這樣的。”玄山面無表情道,“后來你師伯沒了之后,我自己開了個門。”

“……”

陵玉現在有些理解為什么師伯都故去這么多年了,師父還是對以前的事兒耿耿于懷了。

“師伯……”簫景亭都不知道說什么了,他干笑一聲,“師伯身體還挺好。”

玄山冷哼一聲,“挺好不也死得早。”

“……”好了,這話接不下去了。

“快走吧。”玄山催促兩人,“對方隨時可能回來,你們小心。”

“好。”

陵玉和郁時景按照玄山說的方向,找到了一道暗門,很快就出去了。

兩人出去之后,簫景亭看著玄山,瞇了瞇眼,突然道:“師父,我怎么覺得你有事情瞞著我們?”

“什么事?”玄山一臉疑惑,“我能有什么事情瞞著你?”

“不對勁,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對勁。”簫景亭根本不相信。

之前,他沉浸在憤怒中還沒有發現,剛才小玉他們一來,他才察覺到師父的不對勁,他似乎并不擔心那些人對他做什么,情緒也不對,不是憤怒,生氣,而是傷心?

他傷的哪門子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