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里?”還是俞若琪先出聲,難以置信的瞪著姜里,“你怎么在這兒?!”
姜里翹著二郎腿,稍微側著身子,手腕支著臉,笑。
微彎的狐貍眼透出幾分瀲滟,美得晃眼,懶洋洋的反問,“我為什么不能在這兒?”
“這是容大師的繡房,你有什么資格出現在這里?”俞若琪大步進來,眼里的厭惡絲毫不遮掩。
俞夫人回過神,微微瞇起眼。
最近一段時間,姜里的風頭太盛了。
即便是褒貶不一,也不妨礙“姜里”這個名字頻繁傳到她跟前。
尤其是,在姜里得罪了杜家,原本她以為姜里要滾出京城,這輩子都別想回來的時候。
卻沒料到,最后出事的竟然不是姜里,而是杜家。
京城一夜變天,杜家所有產業被清剿,偌大一個家族,不復存在。
也不知道姜里給秦家那位灌了什么迷魂湯,能為她做這么多。
驀地,她想起剛才進容府的時候,還看見下人領著幾名學生進去。
這個月份,研修班要開始物色新學生了。
眼下姜里出現在容府,容大師的私人繡房,目的昭然若揭。
俞夫人心里冷笑一聲,野心不小,搭上了秦家不知足,還想借秦家的勢進容大師的研修班。
她不屑看著姜里,就姜里那個刺繡水平,也想當容大師的學生?
俞夫人想到的,俞若琪也想到了。
她譏嘲的扯了扯嘴角,“姜里,你不會以為容大師的研修班什么貨色都要吧?”
姜里挑眉,紅唇微勾著,慢條斯理的,“你這種貨色不也進了。”
俞若琪面色驟變:“你!”
姜里和俞軒辰的婚約已經解除,俞夫人看姜里一眼都嫌惡。
她冷冷道:“你以為你現在搭上秦家,容大師就會對你另眼相看了?”
姜里沒說話,漫不經心的看著自己的刺繡草稿。
似乎覺得少了點什么,她拿起筆,不緊不慢的添了兩筆。
俞若琪嗤笑,“少不自量力了,誰不知道容大師收學生只看天賦,自己想走后門進研修班,簡直是做夢。”
俞夫人儀態依舊優雅,端著身份,“別在這兒浪費時間了,趁容大師還沒回來,自覺點離開容府。”
姜里沒動。
“我媽可是為你好,否則容大師一回來,你就等著被趕出去吧。”俞若琪笑了笑,抱著胳膊,高高在上,“還不趕緊滾?”
話音剛落。
一道怒喝聲響起,“誰放她們進來的?!”
聲音出現的十分突兀,帶著怒火,炸的人頭皮一麻。
俞夫人脊背一僵,目光轉過去,就看到,容大師站在繡房門口,臉色冰冷難看。
未經允許進容琇的私人繡房是容府大忌。
容管家戰戰兢兢得彎腰道:“您息怒,我馬上讓她們離開。”
俞夫人攥緊拳頭,用力掐了掐手指,冷靜下來,上前一步,“抱歉,老師,是我唐突了。”
容琇嘴角緊抿下沉,懶得聽她廢話,“出去。”
俞夫人心臟劇烈跳動,嚇得臉色發白,硬著頭皮繼續道:“老師,請您先看看若琪的作品。”
她連忙朝俞若琪遞了個眼神。
后者立即從卷筒里拿出自己的畫,走到容琇面前,展開,緊張得手指緊繃,“老師。”
容琇擰眉,正要發怒,余光掃過作品,神色一頓。
視線移到作品上。
俞夫人見狀,就知道這幅作品入了容琇的眼,她稍稍松了口氣。
容琇端詳幾秒,她抬眸看著俞若琪,“這是你的新作品?”
語氣意味深長的,眼神里也有幾分不清不明的什么。
俞夫人神經緊緊繃著,來不及深想,只是夸俞若琪,“老師,若琪她為了完成這幅作品,已經一個月都沒好好休息了,您看這幅作品怎么樣?”
容琇沒回答她,只是盯著俞若琪的臉,“我再問一遍,這幅刺繡作品是你的?”
俞若琪對上容琇有些渾濁的茶色眼眸,莫名的一陣心虛,顫巍巍的點了兩下頭,“是的。”
容琇看看俞夫人,再看看俞若琪。
然后拿過俞若琪手里的刺繡作品,轉向姜里,語氣明顯的溫和下來,“你的畫怎么會在她手里?”
俞夫人腦子里“轟”的一聲,如遭雷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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