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量實在太大，讓蔡小糖一時間有些回不過神來。
厲梟等她緩了一會兒，這才繼續說道：“她的任務，不止我一個，你哥哥從對她手下的調查中得知，林克，也是她的任務，而且，她在林克身邊潛伏多年，一直都有另一重身份，這也能解釋，為什么我們在抓補林克的途中，她的人會那么不小心的，把他的車子撞下山崖。”
因為，她怕林克被抓之后暴露了她的身份。
雖然不想承認，可洛晚晚那個時候，確實沒有想過要傷自己。
就像她說的那樣，她應該是想用某種方法，把自己帶走，再用藥物控制。
但她的計劃失敗了。
而且還對老五他們下了手。
從這一點，他就不可能會放過她！
不過這些，沒必要告訴小糖。
蔡小糖還微微張著嘴，沉浸在剛才的信息中。
半晌，這才終于回過了神了，急忙問道：“可是暗門為什么要針對你？你他們的人嗎？還是暗門的……”
“因為他們要的只是一個聽話的傀儡，而我，已經不算聽話了，就算現在不動手，到了固定的期限，坐在這個位置上的人，也會被取代，你就當做，這是一種規律吧。”
“可是……”
蔡小糖還想說點什么，卻不知道該如何表達。
為什么會這樣？
他們不是代表正義的一方嗎？
“你們……你們不是……”
蔡小糖憋了半天，這才終于擠出一句：“可是你們不是好人嗎？”
“好人？”
厲梟聞言一怔，隨即突然笑了一聲，向往常一樣，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
“從我們做的事情上來說，你可以把我們定義為好人，但是你要知道，這個世界，從來就不是非黑即白的，每個地方，也有自己的規矩。”
蔡小糖眉心微微一緊，有些不太明白他的話。
厲梟又輕笑了一聲，又開口道：“舉個例子，假如說你有一位朋友，平時為人和善，善于交際，對朋友講義氣，你周圍的所有人，包括你自己，提起他都是贊不絕口，或多或少欠了他的人情，但是你卻無意中發現，他其實功利心很重，為了自己的事業前途，甚至不惜利用各種手段，毀掉別人的前途，對你好，只不過是因為你不和他共事而已，他的同事們都對他怨聲載道，恨不得每天詛咒他，你覺得他是好人還是壞人？”
“我……”
蔡小糖被他問的一愣，好像有些明白了他的意思，又好像沒太明白。
半晌，她這才試探著回復道：“所以你的意思是……對我來說，我認為你是好人，可對那些想要對付你的人來說，因為你破壞了他們的規矩，所以就算是麻煩了，要被取而代之？”
“聰明。”
厲梟滿意的捏了捏她的臉頰。
蔡小糖卻擔心道：“那他們怎么可能讓你就這樣退出？不會再派人來找你麻煩嗎？”
清楚的一瞬間，她的一顆心就吊了起來。
厲梟卻不慌不忙的搖了搖頭，反問：“你想不想知道那天，我和慕琉蘇都聊了些什么？”
“什么？”
知道他指的是抓住洛晚晚那天，蔡小糖急忙好奇的追問。
厲梟這才回答道：“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他，然后商量了一下，之后……他把洛晚晚的尸體，還有她那些傷亡的手下，全都送回去了。”
“送回去？去哪里？”
蔡小糖不解。
“當然是從哪兒來的，就回到哪里。”
厲梟眼底閃過一抹暗光，靠在了椅背上。
“既然他們想派人針對我，我當然要讓他們看看，來的人會是什么下場，再想派人，總該考慮一下后果，還有之前我手里掌握的一些資料，和那條代表身份的項鏈，都已經讓你哥哥轉交上去了。”
“可是……”
蔡小糖還是有些不放心。
加入那么危險的組織，真的可能這樣全身而退嗎？
蔡小糖心底隱約有些不安。
厲梟看出她在想些什么，急忙又捏了捏她的臉頰，輕聲安撫道：“放心吧，他們不是傻子，心里也清楚，就算我沒了他們的權利，手下也并不是無人可用，身后也還有整個慕家，一次暗殺沒成功，我也會有更加嚴密的防備，而且那些資料，就算我真的交上去了，他們也不會相信我的手里沒有備份，一旦我心情不好公之于眾，那他們這么多年國內國外布置的所有秘密聯絡點，安插的眼線，可就都保不住了，如果他們當這件事沒發生過，大家以后井水不犯河水，那自然也能相安無事。”
“原來如此……”
蔡小糖若有所思的點頭。
隨即又突然想到了另一件事，急忙問道：“那我哥呢？那么危險的地方，我哥也不能繼續待下去了！他能不能也退出？”
“他……”
厲梟微微一頓，停頓兩秒，這才回答：“我沒有問他的想法，不過，他心里應該也有數了，最近一兩年應該會有行動，畢竟要退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但你可以放心，有我做前車之鑒，他不會出事的。”
“但愿吧……”
蔡小糖聽到慕琉還要繼續留在暗門，有些放心不下，卻又知道這不是自己能干涉的了的，一時間忍不住有些出神。
想著——
她的臉頰突然被不輕不重的戳了一下。
“我們已經在這里停了很久了，不是想去超市嗎？”
厲梟不想看她因為這件事情在途增煩惱，故意換了個話題。
“哦，對……”
蔡小糖也回過神來，急忙發動了車子，心里卻還有些惦記剛才的事。
緊接著就聽到厲梟又問道：“對了，再過幾天新年就結束了，你有沒有想去的地方？難得我現在徹底閑下來了，可以陪你出去轉一轉，玩多久都可以。”
“出去旅游嗎？”
蔡小糖聞言心思一動。
她早就想和厲梟去別處轉轉，讓他放松一下，又怕他沒有心情，這才沒有提過。
想不到他竟然主動提出來了。
蔡小糖想著，正要答應，又突然想到了什么，瞬間拉下了臉。
“可能不太行，過完年我就要回去工作了……”
她小聲的說了一句，心里叫苦連天。
這段時間過得太安逸，都忘了她還是個苦逼的工作黨了！
沒想到話音剛落，一旁的厲梟似乎也想到了什么，突然開口道：“對了，有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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