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大明嫡子 > 第316章 小事化大
  剛剛打出一擊虎拳的朱允熥,腰身猛的一晃。

  孫成眼疾手快,快步起身上前,雙手穩穩的托住朱允熥的雙手,這才不至讓太孫摔倒在地。

  朱允熥滿臉的詫異和震驚,反手抓住孫成的手臂:“確定是萬金彪那個憨貨?”

  孫成臉色陰沉的點點頭,他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這件事情弄不好就是個大麻煩。

  朱允熥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才算是鎮定下來,一步步的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盡管臉色緊繃,眉頭卻是不斷的跳動著。

  大明之大,很少有人能清楚的明白到底是何等的龐大。

  每一天大明都會有命案發生,每年都會有不少的滅門案出現。

  可現在,滅門的事情和稅署下面的人關聯了起來。

  朱允熥最不想看到事情終究還是發生了,盡管類似這樣的事情早就在他的預料之中,可真的直接出現這樣事關人命的事情,仍然讓他一時無法反應過來。

  在得到了孫成肯定的答復之后,朱允熥便一直沉默著,思考著這件事情可能會帶來的影響。

  首當其沖的,就是稅署這個剛剛組建不久,便直接執掌天下糧長稅賦最基層權力的衙門,會受到朝廷的質疑,乃至于會在民間形成很惡劣的負面形象。

  百姓不會去深思剖析事件原本的樣子。

  他們只會認為,今年稅署的人能滅門旁人,來年他們繳稅的時候若是有半點做的不好,稅署也能將他們給滅了門。

  萬金彪是稅署應天府上元縣分司副稅司,他能在應天城里殺人,那稅署其他分司的稅吏就敢當天光天化日之下殺人。

  這便是百姓們在對一個事件出現之后,最大可能產生的聯想。

  而若是被人從中抓住機會……

  朝廷就是長了一百張嘴,也解釋不清。

  最后,所有人都會異口同聲的喊出,官官相護,上下包庇的言論來。

  一聲長嘆。

  朱允熥看向孫成,低聲詢問:“事情的經過如何?”

  孫成趕忙回答:“昨夜宮中賜宴今科兩榜進士之時,萬金彪與上元縣分司同僚想約秦淮河吃酒,半夜鐘聲時,萬金彪醉酒返回位于太平里的家中,未曾到家,途中便將臨街李家滿門殘殺。”

  朱允熥微微皺眉。

  每一次朝廷取仕放榜之后,在缺少娛樂活動的大明,這樣日子里應天城百姓都是同慶之時。

  而稅署因為其特殊性,當屬給稅署官吏們的待遇也是極好的。

  萬金彪那憨貨兜里有錢,又恰逢滿城同慶文曲下凡的日子,自然也免不了和同僚們去吃酒。

  只是……

  朱允熥眉頭愈發凝重:“便只有萬金彪一人犯案?”

  孫成連忙開口:“只有萬金彪一人涉案。”

  “人現在在哪里?”

  “先是被巡城武侯知曉前去太平里圍捕,隨后應天府得知此事,亦是派出了差役前去索要涉案應天治下的萬金彪。不過指揮使知曉這件事情后,便當即派了屬下前去交涉。”

  孫成不敢有一絲的隱瞞和遺落,看向朱允熥,繼續道:“現如今,萬金彪正被關押在錦衣衛詔獄里。”

  “蔣瓛?”朱允熥眉頭一挑:“他竟然主動去應天府要人的。”

  對于蔣瓛能在昨夜那么短的時間內,得知萬金彪涉案之后,就做出去應天府要人的決定,朱允熥是覺得有些意外的。

  孫成小心的看了朱允熥一眼,低聲道:“指揮使說,萬金彪乃是上元縣分司副稅司,雖然還只是吏員,卻也是朝廷官吏,拿著朝廷的俸祿,又涉及京師重地滅門大案,錦衣衛理應主辦此事。”

  朱允熥點點頭,皺眉沉吟起來。

  良久之后他才緩緩開口:“你先前是說,太平里那家被滅門的案子,是昨夜巡城武侯最先知曉的?他們是如何知曉的?”

  “自然是……”孫成張嘴就說,卻是忽的愣了下來,然后有些遲疑的低聲道:“似乎……是有人聽聞李家宅院里的動靜,而后出街報案給巡城武侯的。”

  朱允熥眉頭不動聲色的舒展開,而后幽幽道:“昨夜案發的時候,城中還是有很多人在外?”

  “那時候賜宴都快要結束了,朝廷也沒有下旨解除宵禁,按理說……”孫成抬頭看向太孫,小聲道:“按理說,除了像萬金彪這等有官吏身份的人,其余人大抵都是待在家中,亦或是待在酒家或秦淮河等地過夜了。”

  “那報案的人呢?”

  孫成眉頭夾緊,有些不確定道:“巡城武侯那邊似乎并沒有核對,事后應天府也沒有前去復查。當時巡城武侯到了李家的時候,就看到滿院的尸骸,還有癱坐在血泊之中的萬金彪。”

  “萬金彪是怎么說的。”

  “他只說昨夜是要回家,記不得到底發生了什么,對李家滅門案矢口否認是他所為。”

  朱允熥冷冷的哼了一聲。

  目光卻是再次陰沉下來,臉色冰冷。

  會是萬金彪醉酒之后殘忍行兇,還是以詹徽等人為首的文官們的一次試探?

  ……

  “此事與老夫絕無干系!老夫還做不出這等卑鄙之事!”

  吏部尚書的公房內,詹徽拍著桌子對面前到來的其余四部尚書們拍著桌子。

  刑部尚書則是在去年空缺了出來,朝廷一直也沒有將這個位子給添補上。

  而坐在詹徽面前的新晉戶部尚書、文華殿大學士郁新,亦是哼哼一聲:“本官深受皇恩,如今承蒙皇恩,添居戶部,領文華殿大學士,此事與我無關,我亦不知曉此事。”

  王儁偏頭看向郁新,眼底閃過一道精芒,只覺得這人當真是好運道。

  原本大伙都認為郁新是要做個陪襯,只等著那個夏原吉再多歷練幾年,郁新就讓了位子,戶部尚書也由夏原吉執掌。

  可誰知道,前幾日朝廷定下今科三鼎甲之后。

  郁新就坐上了戶部尚書的位子,甚至還和詹徽、任亨泰、方孝孺三人一起成了文華殿大學士。

  雖然陛下并沒有在旨意中明確說明文華殿大學士的權責是什么。

  可有一個可以參贊政事的文華殿行走在,誰還會覺得文華殿大學士又只是一個虛銜而已。

  說不定,大明又將要重現前唐、前宋的中樞宰相之權了。

  任亨泰目光轉了兩圈,在場的三個大學士就他沒有說話了。

  輕咳一聲,任亨泰開口道:“老夫以為,這件事說不上是誰做的。至少老夫一身清白,不論是陛下還是太子,亦或是太孫殿下,對老夫都有知遇之恩,老夫斷不會行此事。”

  詹徽點點頭。

  這兩天他是在場眾人里面心情最復雜的那個。

  兵部尚書茹瑺和工部尚書王儁,或許只會為了他們自己沒有成為文華殿大學士而苦惱愚蒙。

  自己雖然得了一個文華殿大學士的虛銜,可都察院左都御史的差事卻被卸掉了。

  孰輕孰重,還得等陛下明言了文華殿大學士的職權所在,才能去權衡自己的收益到底如何。

  而此時,等到任亨泰也說完了話。

  茹瑺這才抬頭看向眾人,默默開口:“所以,在座都已經認定,李家滅門案,非是上元縣分司副稅司萬金彪所為?”

  “一個醉漢能殺了李家合家二十三口人嗎!”

  詹徽的手掌再一次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臉色一片鐵青陰沉。

  這是有人在侮辱朝廷的智商,是覺得所有人都是傻子!

  詹徽深深的吸著氣,滿腔憤怒:“他們是覺得我等都是傻子嗎!一個醉漢,還是深夜,能闖入家門緊閉的宅院之中,拔刀行兇,一口氣殺掉二十三個人嗎!

  若不是有人向巡城武侯報案,只怕李家的事情,還得等上三五天才能被官府知曉!

  這是蓄意!是預謀!那萬金彪就是個背鍋的白癡!”

  公房里,詹徽憤怒的咆哮著,驚的外面吏部的官員們紛紛繞道而走。

  稅署分司副稅司滅門,這可是頭等的大事啊,誰也不知道雪片下,誰會是第一個被砸中腦袋的。

  王儁撇撇嘴:“既然如此,那這涉案人犯萬金彪自然也不必繼續被關押在錦衣衛詔獄里了。”

  說完之后,王儁還不忘挑眉看向幾人。

  公房里,忽的陷入一片沉寂之中,幾人對視一眼,卻又都相繼默不作聲。

  王儁面帶笑容,淡淡的從每個人的臉上掠過。

  而后幽幽道:“稅署啊,端是個好地方。本就是與國有利的衙門,往后慢慢的辦好了,你郁尚書恐怕是再也不用為空蕩蕩的戶部大倉煩悶了。

  兵部也不用擼起袖子去戶部要錢了,詹尚書大抵也能給足了地方上錢糧,百官也能松口氣過日子了。

  如今誰知曉竟然出了這檔子事,這要是處理不好,誰來擔責,誰能領罰?稅署的事還怎么進行下去?”

  說完之后,王儁便默默的端著茶杯,默不作聲的品嘗著遠比宮中御貢的還要上好一個級別的今春新茶。

  詹徽目光冰冷的掃了王儁一眼。

  這廝現在還在夾槍帶棒的擠兌。

  詹徽冷哼一聲:“錦衣衛還沒有將事情查清,宮里頭還不定方才知曉此事,王尚書就要討論這個案子要讓誰擔責領罰了嗎?還是說,王尚書覺得自己可以不必待在工部,去稅署總領諸事?”

  王儁老臉一沉:“我可沒說這話,皆是大學士個人揣度。”

  “哼!”

  詹徽冷哼一聲,毫不留情面。

  郁新便在一旁拉架道:“眼下不是說這些的時候,而是王金彪涉案李家滅門之事,現在他人被關在錦衣衛詔獄,朝中應當如何去處置,需要用什么態度。”

  公房里,再一次沉默了下來。

  人人都有著自己的想法,自己的考量,所有的一切都是從自己的地位和角度去出發。

  半響之后,詹徽最先開口:“此事,老夫以為,要嚴查。”

  說完后詹徽目光掃過在場的四人。

  王儁最先表態:“本官以為,理當如此。”

  郁新想了想,亦是言簡意賅的附和道:“附議。”

  茹瑺皺著眉頭,半響后才緩緩道:“稅署干系頗廣,責任重大,牽連甚多,不可不查清,肅清本源。”

  而后,茹瑺便轉頭看向身邊的任亨泰。

  任亨泰臉色有些凝重,無聲的長嘆一聲,閉上雙眼:“查,情理之中。”

  得到了在場全票同意之后。

  詹徽默默點頭,看向剛剛被自己斥責了一句的工部尚書王儁。

  王儁眼神微微的晃動了一下,沉吟著開口道:“本官以為,稅署既然干系如此重大,乃大明稅賦征繳之基層,直面天下百姓,如今雖只在應天府一地推行,日后難免要推行天下,不可令其脫離朝堂,日后若太孫繼承大寶,誰人能夠擔當此等重任?

  今日那萬金彪之事,不論元兇乃是何人,對我等、對朝廷、對大明都是一件警醒之事。朝廷,絕不可以讓稅署有半分的閃失。”

  郁新側目看著王儁,臉上帶著笑容。

  兵部尚書茹瑺則是盯著面前的吏部尚書詹徽。

  禮部尚書任亨泰卻是偏過頭,看向窗紙外隱隱約約的栽種在吏部衙門里的那顆參天大樹。

  詹徽輕咳一聲:“太孫監國,稅署之事皆由下而決,此間之事,當要言辭斟酌,莫要因為查案,平白牽扯無辜,更不能令太孫名聲折損。”

  “人又不是太孫殺的,近來稅署組建之后,太孫亦是在操辦上林苑監栽種紅薯、太平府礦將作監蒸汽機制造之事,還有過些日子中秋節大婚的事情,何曾有時間操辦稅署。”

  王儁默默的念叨著,繼而說道:“本官以為,稅署現如今就是缺了一個真正掌總的人來擔當大任,專心稅署一事。”

  說完之后,王儁默默的低下頭。

  誰都知道雖然如今太孫不怎么管稅署的事情,可燕世子在跟隨太孫回京之后,就是一心在操辦稅署諸事,至于那講武堂里的蹴鞠賽,不過是閑暇至于的游戲而已。

  詹徽張開嘴,無聲的吐出一口氣。

  “既然如此,此時便各自操辦起來吧。國朝諸事艱難,還望諸位能同心合力,勠力同行!”

  ……

  詔獄。

  這里永遠都是喊冤最多的地方,也是最能讓人不寒而栗的地方。

  幽暗,是這里的主色調。

  血腥,是這里的主氣味。

  腐爛,繼續腐爛,是大多數人進入到這里之后的命運終點。

  昏暗的光影下,朱允熥微微皺眉,坐在詔獄最深處的一間提訊室。

  外面,是叮叮當當的鐐銬聲傳來。

  每一下都能讓心有隱秘的人膽寒驚懼。

  咯吱。

  被黑暗浸泡的門框,發出一陣刺耳的聲音,像極了陰曹地府里那些夜叉鬼差們索命時的配樂。

  臉色陰沉的孫成,帶著手腳都戴上了鐐銬的萬金彪走進了提訊室。

  當頭一眼。

  朱允熥就看清了臉色黑黝、頭大身形也大的萬金彪。

  這就是個憨貨!

  走進提訊室的萬金彪同樣也看到了坐在條凳上的皇太孫,不禁眼眶一熱,鼻子一抽,便帶著哭嗓重重的跪在了朱允熥面前。

  萬金彪的額頭重重的敲在地上。

  “屬下沒有殺人。”

  “屬下愧對殿下栽培。”

  “屬下罪該萬死!”

  朱允熥的目光閃爍了一下,長嘆一聲,默默點頭:“孤堅信你沒有殺人,孤堅信你無罪。”

  沒有任何的提問。

  唯有兩句堅信。

  便是能在大羅城頭力戰一十二人,重傷之后仍要繼續提刀上陣的萬金彪,終于是一下子嚎啕大哭了起來,腦門更是一下一下的重重磕在地上,乓乓作響。

  一旁的孫成有些于心不忍,搖搖頭,上前一把拉住還要繼續磕頭想要將自己磕死在太孫面前的萬金彪拉起來。

  等他將萬金彪拉起來之后。

  便見萬金彪已經磕的是滿臉血水。

  朱允熥盯著萬金彪那還在往外流血的額頭,這樣的漢子,沒有死在大羅城,卻要在這應天城里被構陷的想要以死謝罪,只為了不辜負自己的信任。

  長嘆一聲,朱允熥輕聲詢問道:“你老娘現金怎么樣,聽說之前每每陰雨天的時候從事渾身酸痛,徹夜徹夜的睡不著。媳婦最近又懷上了吧,兩個大的可有什么打算?”

  萬金彪雙目含淚,一聽到這話,又想要磕死在太孫面前。

  剛剛低下頭,卻看到太孫的腳已經伸到了自己眼前磕頭的地方。

  萬金彪重重的咬住嘴唇,直到口腔中感受到血腥味后,才抬起頭:“殿下時刻記掛屬下家眷,屬下無以為報。

  家中老娘如今每日都在服用太醫院送來的草藥,身子骨也漸有改善,頗為硬朗。

  賤內已經不做工了,就在家安心養胎。

  老大前幾日……前幾日說以后也要替殿下干起屬下現今做的事情,老二還小整日里只顧著想要有個妹子。”

  “如此就好,家庭和睦安穩,才能過長久的好日子。”朱允熥默默的說了一句,然后抬頭看向孫成。

  孫成點頭道:“老太太現在每日都說,殿下定是長命百歲的好人。嫂夫人將家中照顧的很好,未曾給萬副稅司什么擔子,他家老大亦是生的魁梧,頗有副稅司幾分模樣,老二倒是個文靜的性子。”

  萬金彪跪在地上。

  他很清楚,李家被滅門,自己又牽扯其中,而稅署如今又是重中之重千頭萬緒的地方,只有殺了自己才是最好也是最快能平息事情的法子。

  太孫終究是寬仁的人,即便自己死了,大抵也不會讓自己家就此敗落下去。

  朱允熥則是笑笑:“既然老大如你一樣,往后就往他去講武堂學幾年,一個副稅司的事情算不得什么,上陣殺敵搏一個馬上封侯,往你萬家能光宗耀祖才是最好。

  老二既然文靜,去學堂里上學就好了,解縉有幾個門徒,就是在交趾道那邊的高仰止,那位洪武二十五年的狀元郎,也是他的門生,到時候讓你家老二跟著解縉后面做學問。”

  萬金彪已經說不出話了。

  太孫這樣的承諾,已經將他所有的身后事都考慮妥當了。

  這一刻,萬金彪覺得自己就算是有九條命也情愿為了太孫而死。

  而下一刻,也果然如他‘所想’。

  只聽朱允熥微微一嘆:“剛剛得到的消息,朝中的幾位文華殿大學士還有部堂尚書們聚在一塊兒議事,大抵就是商議你這件事情,看來啊,他們是要將這件原本很小的意見事情給弄大。”

  萬金彪抬起頭,目光爍爍的盯著坐在面前的皇太孫。

  他的胸膛慢慢的挺起,腰板筆直的繃緊,渾身全然不怕,就好似是重回去歲在大羅城上對敵時的豪邁無懼。

  “屬下愿為太孫赴湯蹈火,死亦不怕!”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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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