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大明嫡子 > 第393章 朱元璋教子
  華蓋殿內,朱元璋的手在腰上左右盤索了幾下,最后有些無奈的將手轉為叉腰。

  很可惜,今天扎的是布帶子而非是皮帶子。

  朱元璋望著跪在眼前的老二,眼底閃過一縷惋惜。

  朱樉左思右想,總覺得自家老爺子那話說的滲人。什么叫做‘這幾年的苦楚’?自己當真要是覺得苦了,老爺子指定就會借題發揮。

  他低下頭,卻感覺老爺子如同一只狩獵的山中老虎,正在等著自己露出破綻來。

  朱樉當即面露哀傷,雙眼更是橫生血絲,抬起頭之后已經是滿臉通紅:“爹,兒子累啊……兒子好幾年沒見著自己媳婦兒了。爹,您就讓兒子歇歇,歇一段時間,兒子如今每日里連飯都吃不下。等兒子回過這一口氣力,兒子就接著為咱們家沖鋒陷陣,馬革裹尸,死而后生!”

  突出一個累,突出一個想媳婦兒,再突出要繼續干的想法。這便是朱樉打定的主意,自己不是不想干,自己是又累又想媳婦兒,這等人之常情的事情,老爺子您還能挑出毛病來?

  “累?”

  殿內,朱元璋冷笑了一聲,發出質疑。

  他踱著步子走到了朱樉面前,緩緩蹲下,伸著手拍打在朱樉的肩膀上,眼睛則是頗有深意的盯著自家這個老二。

  “累,你能有俺累?”

  朱樉頓了一下,連忙開口搖頭:“兒子不敢。”

  朱元璋眉頭一跳:“是不敢而非無有,那你便就是這般想的!”

  朱樉慌了神,合著什么時候,這種回話也成了能被挑刺的地方了。

  他連連搖頭:“兒子年輕,正直壯年,便是事情再多,再累,也終不如爹累的。”

  朱元璋冷哼了一聲。

  他繼續質問道:“那你是覺得,你比老大累?”

  朱樉這會兒學精了,當即搖頭開口:“大哥乃是本朝皇太子,是東宮國本,社稷儲君,晝思夜想,操勞過甚。”

  朱元璋很滿意于自己只要略微引導,就能讓自家孩子往自己想去的方向發展的感覺,如此教育子女大概也是自己這些年又當爹又當媽的原因。

  朱元璋輕嘆一聲:“老二啊,你是俺們家除了老大外,最年長的那個了。諸多兄弟,可都是在以你為楷模表率。你若是處處喊累,你的那些兄弟們又會如何?”

  現如今自家的親戚親屬關系很簡單,朱樉心中卻有些無奈。老朱家現如今除了那些個老爺子的堂表兄弟姐妹外,也就只有自己這些老爺子親生的兄弟姐妹了。

  堂表親無關緊要,誰家沒個親戚呢。

  可自家這幫兄弟……

  朱樉心中不由的腹誹起來,實在是自家老爺子太過于能生養了。自己秦王府的世子都可以成婚生子了,老爺子還能為自己增添弟弟妹妹。

  朱樉嗯了兩聲,權當是做了回應。

  朱元璋則是轉口道:“京察是什么?為什么要京察?難道你還能不明白?”

  一連三個問題,端是讓朱樉寸口難出。

  正當朱樉又要嗯嗯呀呀糊弄過去的時候,朱元璋卻已經直接堵住了他的話頭。

  “說!說清楚說明白了!”

  這可不是欺負人嘛!

  朱樉一時間欲哭無淚,心中凄涼哀怨。

  “爹,您是要為允熥出氣?”朱樉半天的琢磨,裝作不懂的試探道。

  朱元璋目光曖昧轉動著,側視向一旁的太子爺。雖然,又拍拍老二的肩頭:“老二啊,你要是實在覺得替爹做事做的累了,爹就讓你回封地。左右不過是爹再辛苦點,去問問老三、老四還有老五,看他們身子能不能抗住不累。”

  朱樉頓時一個激靈,連忙拱手道:“兒子不累!兒子愿為我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哼!那你就好生的說,俺為何要京察。”

  朱樉心中夾著不安,目光弱弱的投向不遠處的太子朱標。

  小時候只要兄弟們在老爺子面前犯了錯,往母親或者大哥那邊跑,便總能躲過一頓毒打,換成母親或者大哥的一頓輕罰。

  這一次,朱標無視了老二的目光求援。甚至,他還沖著朱樉眨了眨眼,給了一個愛莫能助,卻更想坐看好戲的表情。

  一時間爹不疼哥不愛的朱樉,肩頭悄然的耷拉下來,何曾還有先前在華蓋殿里的嘴硬模樣。

  “您是要借機肅清大明官場吏治。”

  朱樉輕嘆一聲:“交趾道在高仰止等人的帶領下,這幾年執行考公法,雖不能杜絕貪腐,卻也能針對選才,而非空口夸夸其談之輩,主政地方卻兩眼一抹黑。”

  說著,朱樉便又抬頭瞧瞧的觀察著老爺子的變化,隨后才繼續道:“且……若以考公法,則無論理學心學,皆要再考。兒子大膽,父親恐怕是想天下官位非儒門一家。”

  說完這句話之后,朱樉便徹底的趴在地方,腦袋不敢抬起半分。

  什么廢立皇太孫,什么事涉國本社稷不可臣下議。

  都不過是個借口,老爺子若是想為大孫子出氣,只需要幾道旨意就行了,何必又是抓人,又要京察。

  朱元璋冷哼了一聲:“看,這不是門清嘛。哪來那么多的借口理由,在你老子面前裝什么?你小子自小一撅屁股,老子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

  朱樉不敢起身,正是因為心中清楚明白這些個手筆,他才會百般不情愿。

  “所以你是怕,你在害怕。”朱元璋目光幽幽,彎腰搭手俯視著朱樉:“你是不是怕做了六道改田稅事,再加上現如今的京察事,半夜睡覺亦或是走在路上,就會被人痛下殺手?”

  朱樉閉口不言。

  一直不曾開口的朱標,終于是于心不忍,開口道:“父親,您就莫要嚇唬老二了。這次河南道之亂,老五大概也受了驚嚇,不如到時候讓他回京,京察的事交給他去辦。”

  朱樉一聽這話,頓時心中就老大的不樂意。

  我可以不要,但你不能隨便給別人。

  朱樉當即振振有詞道:“老五這些年都是修書修書修書,周王府全都是各種草藥,他哪里懂京察這些事情。”

  朱標微微一笑,低聲道:“那老……”

  “老四鎮守北平,北平和九邊也離不開他。”朱樉頓時就喋喋不休了起來:“老三也不成,他脾氣還不如我,回頭給這朝廷上的官員都……”

  他想說都殺光光了,只是話到嘴邊還是沒說出口。

  就是一個國家亡了國,朝堂上的袞袞諸公,除了部分以身殉國的前輩英烈,大多都將會活的好好的,甚至更好。數遍歷朝歷代,何曾有過一整座朝堂被殺得干干凈凈的事情發生過。

  朱元璋回頭看了一眼老大,父子兩人對視一眼,隨后老朱便拉著老二朱樉往殿外走去。

  朱樉有些懵懂,不知老爺子這是要做哪一出。

  “爹,您要做甚?”

  朱元璋伸長手臂,勾住老二的脖子:“老二啊,放手去做,大不了你就學老三。”

  在朱樉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只覺得后背被老爺子的大手重重一推,然后自己整個人就往殿門前跌跌撞撞的竄出去一大截。

  等到朱樉穩住身子,回頭再看向華蓋殿的時候,只見殿門早就被關的嚴嚴實實,也不見老爺子的蹤影。

  華蓋殿前,一陣夏日的熱浪卷來,朱樉心頭更是煩悶了一些。

  長吁短嘆了一陣,朱樉也只能是提腳往文淵閣那邊過去,去尋解縉希望能得到些不一樣的手段和法子。

  等朱樉一路到了文淵閣,便見屋子里今天不光光是有解縉在,同為文華殿行走的夏原吉也在這里。

  兩人都是文華殿行走,但因為夏原吉還干著戶部的事,所以大多數時候他都是在戶部衙門辦差的,偶有解縉休沐亦或是國朝要緊事,才會一同過來幫著處理。

  今天解縉沒有休沐,河南道、山東道叛亂,士紳萬民請廢皇太孫,皇帝圣裁今歲京察。這便都是大明朝的要緊事,國事奏章等等繁雜之多,也是夏原吉不得不過來的原因。

  近來朝中的事情很雜,解縉和夏原吉兩人一邊按照事情輕重緩急分門別類的整理著,甚至還要批上建言,然后轉交到皇帝和太子處。一邊,兩人也不忘吐槽著此刻遠在倭國數年之久鐵鉉。

  同為文華殿行走,他二人就是日日在應天操勞。反倒是那鐵鉉,在倭國指定是整日里紙醉金迷。常聽聞,倭國的女子最是懂得如何伺候人的了。

  干著活,吐著槽,解縉和夏原吉兩人就看向從外面走進來的秦王朱樉。

  “不知王爺來文淵閣,是要做什么?”

  解縉和夏原吉兩人從早就撤去軟墊靠枕,換上了竹編席子的木榻上站起身,到了朱樉面前。

  朱樉看著兩人恭恭敬敬的模樣,心中現在的煩躁倒是稍稍的消磨掉了一些,他揮揮手昂著頭,目光在屋內四下的環顧著。

  “這文淵閣本王以前倒是來的少了,卻不想如今都成了需要親軍在外守衛的地方了。”

  朱樉調侃著開口,人已經是盤著腿坐在鋪著竹席的木榻上。

  他伸伸頭看向桌案上的奏章,然后又轉過頭看向面帶難看的解縉、夏原吉二人,伸手拍拍桌子,將那幾份打開的奏章合上:“本王哪懂這些玩意,看不得,看了就煩。果然還得是解行走和夏行走,這等國朝大才,才能辦得來這等事情。”

  秦王殿下竟然還學會夸人了?

  解縉和夏原吉兩人默默對視一眼,從這位王爺進文淵閣那一刻開始,便透著古怪。

  夏原吉輕咳一聲:“臣等不過是循規蹈矩、照章辦事罷了,當不得王爺的夸贊。”

  解縉便當即緊跟道:“王爺身兼國事重擔,協從陛下和太子,辦的都是社稷之事,干系重大,才是非常人能領的。”

  朱樉心中有算計,見兩人都是這等油滑,也不再虛與委蛇,直接了當道:“陛下責成本王,擔起今歲朝廷京察的差事,想必二位行走,都已經知曉了吧。”

  解縉、夏原吉兩人點點頭,面上沒有表現,心中卻是有些樂,同樣也算是看出來這位秦王殿下的意圖了。

  這兩人秦王的日子很不好過,這是大多數人都心知肚明的。就如同這一次河南道的問題,辦著六道田稅差事的朱樉,多少都得要擔起一些責任來。

  不是說他引發了河南道的叛亂,而是田稅差事沒有辦好,皇太孫一去河南道,竟然查出了無數欺上瞞下的案子來。那秦王殿下這幾年,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就得打上一個問號了。

  朱樉眼下確實有些慌亂,河南道的事情目前還沒有定性,自己這兩年的差事辦的怎么樣,也不是只有自己知道。

  他輕嘆一聲:“其實本王也是明白,國事艱難啊。只是這京察的事情,就算是得罪人,本王也是要干的不是?”

  解縉和夏原吉連連點頭,就是不開口。

  朱樉又道:“不過,該怎么干,是個怎樣的流程,本王得動明白啊。”

  解縉還是點頭,夏原吉卻是眉頭微微一凝。

  果然,下一刻朱樉便開口說道:“我看二位行走,便是朝堂上少有的能臣,日后也定然是能位列六部的。不如這一回,便由二位幫幫本王?”

  解縉剛要開口,夏原吉便是已經搶先抬起雙臂,借著就會用手肘擋了一下解縉。

  隨后夏原吉便在解縉疑惑的目光下,拱手上前道:“回王爺,臣等稍后便將洪武年歷次京察的前后文書檔案取來,親自送往王爺處,以供王爺審閱借鑒。”

  朱樉目光微微一淡:“只看過往,本王怕是還做不來,若是到時候出了問題,查出在京的官員有什么情蔽,本王說不得就是一應同罪砍了。”

  說了一句之后,朱樉轉過頭,笑著看向兩人:“本王就是開個玩笑,二位莫要當真。”

  夏原吉在心里已經將這不要臉的秦王給吐槽了好一陣,卻只能是拱手笑面道:“王爺說笑。既如此,到時候王爺若是有甚不明了的事情,大可遣人來尋臣等,臣等自會量力幫忙,總不能讓王爺京察出了岔子。”

  “麻煩!”

  朱樉滿臉的嫌棄,揮著手搖著頭道:“何須要人跑來跑去的,本王這就去上奏陛下,屆時叫了二位行走與本王一同主持京察之事便是!”

  說著話,朱樉已經是蹭一下從木榻上跳了下來。

  在夏原吉滿臉詫異的注視下,朱樉伸出雙手在夏原吉、解縉兩人的肩膀上拍了拍,而后便從兩人之間穿過。

  等到許久之后,文淵閣里早就沒了朱樉的身影。

  夏原吉卻是長長的抽了一口氣,喉嚨里如同有風箱在扯動一樣,呼呼的響著。

  解縉在一旁臉色有些不好看:“他在拉咱們下水?”

  解縉看著夏原吉的表情,有些不太敢確定,卻又是那么的確定。

  夏原吉憤怒的跺著腳:“可不就是!他哪里是來叨擾請教的,他就是來給咱兩下通牒的。這京察咱們不去也得去,他得罪人,咱們也要跟著一起得罪人。”

  解縉目光恢復了平靜,輕聲道:“得罪人也無妨。”

  “是無妨啊!”夏原吉尖著嗓子喊了一聲,然后道:“可關鍵是這事不好做啊。你就說到時候,應天城那般多的官員考評考功,一個地方出了漏子,便會處處出漏子。

  今天查了戶部的人,明天郁尚書就能跑到乾清宮去喊冤,后天就能給我剝了皮。

  滿朝堂上上下下盤根錯節,咱們進去那就是如同一葉浮萍,被丟進了黃河里頭,一個小風小浪,咱們就沉底了。”

  夏原吉臉色變得很是難看,歷來京察那就不是人干的事情。尤其是這一次,陛下用宗室親王來主持京察,那就很明顯是要將范圍擴大到整個應天朝堂。

  若不然,陛下大可在六部五寺三法司的堂官里面選擇一兩位出來,主持京察。

  而大多數的情況,也都是由吏部尚書來主持的。

  解縉遲疑道:“為今之計,當該如何?”

  “如何?”夏元吉哼哼了兩下,坐到了木榻上,斜眼看向對這些彎彎繞繞不愿搭理的解縉:“等著唄,還能怎么辦。我就說你,天天想著國事,想著你那幾條水泥路。你就不能想想這些官場上的事情?遲早有天,你得被那些人給弄進去。”

  夏原吉頗有些恨鐵不成鋼,自己遇到了一個蠢隊友的樣子。

  解縉也不反駁,而是從一旁拿起茶壺,為夏原吉倒了一杯茶,親自送到了對方面前。

  看到夏原吉不愿伸手。

  解縉便說道:“我這不是有你在幫著,官場上你看得比我懂,也就夠了。”

  夏原吉沒來由的縮了縮脖子,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解縉,確認沒有什么問題之后,才飛快的伸出手握住面前的茶杯,一飲而盡。

  “算了算了,我算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霉,遇到你們兩個人。”

  “眼下應天這邊啊,暫時還亂不了。這才抓了幾個人呢,都不夠塞滿錦衣衛昭獄的。”

  “至于京察……”

  夏原吉冷笑著,嗓子里呵呵的笑出聲來。

  解縉胳膊壓在桌子上,伸頭看向夏原吉:“京察怎么了?”

  夏原吉瞥向解縉:“京察還早著呢!怎么也得等皇太孫那邊有了消息和結果才會辦這件事!”

  ………………

  ?月票??推薦票?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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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