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大明嫡子 > 第511章 此乃龍王爺發威
  這已經不是朱允熥第一次到蘭陽縣了。

  上次,也間隔的并不久遠。

  那時候,黃河在蘭陽縣境內沖出了一個決口,而愚蠢的蘭陽縣令曹智圣因為自己的無知行為,竟然在下游又炸出個決口,致使洪水更多的沖進河南道境內。

  連帶著,原本應當不會有大事的歸德府,也浸泡在了無邊的洪水之中。

  只是如今秋末初冬時節,當時洪水留下的痕跡已經在夏日里被不斷的沖刷干凈,災難似乎變得是很遙遠之前的事情了。

  只有城外臨近河堤,那些被洪水沖毀的村落,在靜靜的訴說著當時的悲慘場面和往事。

  “殿下,此處決口皆是以黃土壘筑夯實而成,其中摻雜稻草、竹條、碎石,河道一側更是以青石條從低鋪到頂,臣等相信若是再有年初那一場大水,此處也絕無可能在有潰決之事發生!”

  在黃河往東流淌轉為折向西南的蘭陽縣三義鄉附近的河堤上,一眾錦衣衛身著飛魚服,腰佩繡春刀,與著甲的羽林衛官兵,滿布整個河堤上下。

  一段遠不同于上下兩端河堤的位置,眾多紅袍、青袍、綠袍官員,簇擁著一名身著錦衣曳撒的年輕人,眺望著前方奔流不息已經不知多少歲月的黃河。

  一名年輕的青袍官員,在那曳撒年輕人周圍的紅袍官員前,顯得有些扎眼。

  只不過,因為其乃是河道總督衙門的官員,而這一處后補的決口也是此人負責,所以才有了機會在此開口出聲。

  被無數官員合圍在中間的年輕人,正是剛剛北巡趕至開封府蘭陽縣境內的朱允熥。

  朱允熥看了眼身邊著紅袍,額頭帶著一塊傷疤的河道總督大臣潘德善,最后才看向那名青袍的河道總督衙門官員。

  見其年紀輕輕,便已身著青袍,朱允熥心中便有所了然,這應當是心學出身的人。

  朱允熥站在河堤邊緣,眺望眼前的黃河,跺了跺腳。

  最后微微一笑,輕聲道:“若是當真牢固,為何上游陜州府、河南府境內的攔水壩、減水壩這一次會被沖毀?”

  青袍官員愣了一下,默默低下頭。

  大人物們的一言一行,永遠都是飛在天上的,不是他這等人物可以參與進去的。

  在朱允熥身邊身著紅袍的內閣大臣高仰止,則是默默的看向在另一邊同樣身著紅袍的河道總督大臣潘德善。

  老潘必須給出一個解釋,哪怕是一個不太合理的解釋。

  而潘德善也清楚,太孫殿下之所以這般說,就是在等著自己給出一個解釋。

  可是,河道總督衙門上下,乃至于河南道三司上下,至今都未曾能查明河道上游的攔水壩、減水壩究竟是什么原因導致被沖毀的。

  在場除了隨同北巡的京官們,便盡數都是河道總督衙門的官員以及蘭陽縣的官吏。

  河南道三司衙門的主官,這兩日還待在河南府那邊處理突發事件,一時半會兒趕不過來。

  眾人見潘德善一直沉默不語,不由皺起眉頭。

  這不是一個很好的開端。

  等待了一段時間后,朱允熥沒有得到回應,不由冷笑一聲:“難道真是住在這黃河里頭的龍王爺發威了?”

  他一句話說完,在場的官員們紛紛拱手彎腰,低下頭。

  朱允熥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轉過身冷冷的掃了一眼在自己面前的河道總督大臣。

  哼!

  他冷哼一聲,沉聲道:“為了這樁事,孤特意派快馬回應天,進宗人府詢問之。原來,我大明并未冊封那什么黃河龍王爺啊。那這個龍王爺,又是哪里冒出來的?又是哪里生出的逆賊啊!”

  嘭。

  重重的一聲悶響,身著紅袍,權柄深重可謂是封疆大吏一般的河道總督大臣潘德善,直直的跪在了河堤上。

  “臣死罪!有負皇恩,致使河道出事,朝堂錢糧耗費作空,河南道百姓受災,死傷無數。

  臣身為朝廷欽命河道總督大臣,督辦治河諸事,有節制地方之權。而今河道出事,罪在臣下,臣萬死莫辭。”

  “愚蠢!”朱允熥雙眼冰冷的瞪著跪在自己眼前的潘德善,冷斥一聲,而后冷聲道:“孤說的是那民間謠傳的黃河龍王爺發威一事。”

  潘德善愣了一下,稍稍抬起頭,卻有立馬低下。

  在一旁的高仰止看得是目露無奈。

  這潘德善當真是只會干事,不知如何做官的。

  他不由想起,自太孫北巡隊伍進了河南道,地方上便已經有了那條關于黃河龍王爺發威的謠言。

  謠言被人們描繪的繪聲繪色,就好似是人人都看見了黃河龍王爺在河水里打滾一樣。

  在這則謠言里,所有人都保持著統一的口徑。

  那就是陜州府、河南府境內的兩處攔水壩、減水壩,之所以被毀,皆是因為觸怒了住在黃河里的龍王爺。

  而龍王爺為何會發怒?

  那是因為,這黃河是那龍王爺的家。

  那現在可倒好,朝廷下旨弄了個河道總督衙門,又派了河道總督大臣,還要在黃河里頭弄好幾道攔水壩、減水壩。

  這豈不是給龍王爺家里過道給砌了墻。

  龍王爺在自己家里都沒法走路了,自然是要發怒的。

  龍王爺一發怒,自然是翻江倒海,那攔水壩和減水壩,大抵也抵不住龍王爺的一個翻滾甩尾吧。

  從這則謠言而言,由河道總督衙門督造的攔水壩、減水壩,其實并沒有偷工減料,也沒有人故意去炸毀。

  一切都是天意,都是龍王爺發怒。

  可是若是依照這個謠言往下去深思。

  若是沒有河道總督衙門,自然也就不會釀成此等災禍。

  再往下說,那就是朝廷治河是錯的!

  朝廷是錯的,那么洪武新政又是否也是錯的?

  在災禍面前,只要有一個錯處,那么所有的一切就都會變成是錯誤的。

  這個謠言的最終目的,就是指向洪武新政的!

  河南道地方上,壓根就沒有將河道出事的原因歸咎給河道總督衙門,更沒有正面指責朝廷。

  可是一切卻都是沖著朝廷去的。

  這就是這則謠言的可怕之處。

  而潘德善很顯然,還沒有想到這一層含義。

  他便急沖沖的,要將所有的罪責都壓在自己的身上。

  高仰止不由的搖了搖頭。

  洪武新政不能被攻訐,河道總督衙門也不能裁撤,潘德善更不能出事。

  身為內閣大臣。

  高仰止很清楚,皇家的心思是怎樣的。

  再一次看了眼跪在太孫面前的潘德善,高仰止輕咳一聲,目光掃向在場官員。

  “若是黃河里當真有龍王爺,那也該是庇佑我中原大河安瀾的。

  然而卻還是出了事,便說明就算是有那所謂龍王爺,也該是一條逆龍惡龍!

  古有前唐夢中斬龍事,若我朝當真生出惡龍,自會有朝中欽差再行斬龍一事!”

  即便高仰止很年輕,年輕到遠比在場不少官員都要年輕。

  但身為內閣大臣,帝國最年輕的內閣大臣。

  他的前途和未來的權柄,每個人都心知肚明,清清楚楚。

  而他作為此次跟隨太孫北巡的百官魁首,他的話再更多的時候,也同樣是代表著太孫的意志。

  有人躬身插手作揖。

  當所有人都彎下腰后,河堤上傳來一道齊聲。

  “閣老高見!”

  高仰止微微偏頭,看向沉默著的皇太孫,而后冷聲道:“查!查用料,查用工,查一切可以查的。叫河南道三司的人回來,河南府因謠言出了民亂,他們平定不了人心,就讓朝廷兵馬過去!”

  他一說完,當即就有隨行的兵部官員開口:“啟稟高閣,涼國公麾下的兵馬,正由景川侯等人統領,趕往河南府。涼國公先前,已經親自趕赴河南府。”

  北巡這邊的官員自然是知道的更多。

  但是在場的河道總督衙門和河南道的官員,卻是齊齊一震。

  太孫這么快就要動用朝廷的兵馬了嗎。

  速度如此之快,難道是在進入河南道聽聞了謠言之后,就已經開始布置調動兵馬了。

  人人心中存疑。

  “調平陽衛、寧山衛、潞州衛南下懷慶府,交由東川侯胡海統御。調太原左衛、太原右衛、太原前衛屯駐平陽府蒲州城,交由鶴慶侯張翼統御。”

  許久未曾開口的朱允熥,平靜開口。

  眾人頓時一震,連帶著高仰止也不由側目看了過來。

  雖然山西道地處北地,前面就是關外,因此朝廷設立屯駐了眾多衛所。

  可是若將設于大同府的山西行都司剔除在外。山西道境內,也不過只有四萬多的兵馬。

  三府及太原三衛,合共六衛兵馬抽調南下,這就幾乎是去掉了山西道境內半數的衛所兵馬了。

  高仰止目光微微一縮,他這才反應過來,這里大概是涉及到那一樁事情了。

  而如今河南道出現的謠言,竟然是個再好不過的理由和借口。

  朱允熥轉過身,背對著眾人,重新面朝黃河。

  “查吧,讓錦衣衛去查。在查清之前,無論河南道三司,還是河道總督衙門,其官屬皆戴罪當差,停俸。”

  朱允熥的目光從河面上抬起,看向了對岸西北方向。

  那邊是河南道衛輝府,而衛輝府過去便是山西道。

  太孫已經發話了。

  在場沒有人敢出聲反對。

  依照當初皇帝陛下的旨意,只要太孫離京,他所在的地方,所有的一切都將以他的太孫教令為準。

  地方上,無論是文武諸事,還是百官獎懲,皆由太孫一言而決。

  太孫要動用山西道六衛兵馬,且并非是大同府那邊山西行都司治下的衛所兵馬,自然算不得什么大事,亦可調動。

  “隨孤走走吧。”

  朱允熥看向還跪在地上的潘德善一眼,隨后又掃向身后的高仰止,便自行背著手沿著河堤往上游走去。

  高仰止會意,見潘德善似是沒有聽見,便上前俯身將其拉起。

  “河道上的事情,總會查明的,潘尚書不必將罪責歸咎到自己一人之身。”

  潘德善張張嘴:“下官……”

  高仰止立馬搖頭:“潘總督不必多言,你只需知曉,河道上的事情,不單單只是影響河南道兩岸百姓。莫要讓殿下久等,殿下恐怕還有些話是要與總督交代的。”

  說著話,高仰止便拉著潘德善往前趕。

  其余的官員們,則是駐步原地。

  北巡的官員中,也已經有戶部、工部、都察院的官員,前來與河道總督衙門的官員對接諸事。

  朱允熥背著手走在河堤上,目光注視著前方。

  盡管蘭陽縣三義鄉這一段當初的決口已經被堵上,且進行了修建加固。

  但河道上的事情卻并沒有結束。

  因此,河堤兩側仍有大量的河工在做事。

  大抵是因為錦衣衛那一身飛魚服,河工們紛紛都低著頭,連帶著做活的動靜都小了一些。

  朱允熥聽到身后傳來腳步聲,等到腳步聲離著更近一些。

  他才淡淡開口道:“朝廷定下給河工的工錢、口糧,可曾因河道修建而挪用,或有過克扣縮減?”

  高仰止側目看向潘德善,眼神示意。

  潘德善當即抱拳,一邊腳下跟隨走動,說道:“回殿下,河道上的工錢、口糧,都是依照朝廷定下的數目,按日、按月發放的。所有賬目,都存檔在河道總督衙門。”

  朱允熥點點頭,看著河堤兩側的河工們,雖然身上站滿污漬泥土,膚色也因為之前夏日里的烈日而變得黝黑,可是身子骨卻都不曾有消瘦。

  他又問道:“冬天就要到了,河道上數十萬人的冬衣,可都準備好了?”

  潘德善答:“河南道三司衙門籌備了部分冬衣,臣入秋也已上奏戶部,請調棉、棉衣,近日也已經分批運抵,解入庫房。”

  “入冬后、開春時,河道上的用料,可曾都提前備好?”

  潘德善這會兒卻是搖搖頭:“入冬后的用料都已備好,足夠使用,不會耽誤工期。只是,開春時河道上的用料,如今只是下了數目文書,還未曾解送過來。”

  時間太過漫長。

  而這漫長的河道,每一日需要使用的材料,都是一個天文數字。

  沒有誰能夠將好幾個月的用料都一次性準備充足。

  朱允熥輕嘆一聲:“你看,河道上的事情都是井井有條,你也是個辦事的人,察院、刑部、大理寺也派了人過來監督,不至于有舞弊之事發生,可這河道卻偏生出了事,但這事也不是因為你潘德善。”

  潘德善躬身彎腰:“不論如何,臣是河道總督,河道上出了事,臣便脫不了干系。”

  朱允熥停下腳步,轉身回頭看向潘德善。

  他輕笑一聲,在潘德善不解疑惑的目光中,輕輕張口。

  “難道你要以死抵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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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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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