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當個小民警可我沒想破案呀 > 第490章 觸動靈魂的決定
  一場會議直到結束,許正都是靜靜的坐在下面記筆記,說是記筆記,他也沒怎么用心,這種會議基本上不上討論案情,而是表決心,站立場的會議,記與不記又有何用。桰

  當然,作為體制內一員,有沒有用你都得記下來,真是非常討厭的一種潛規則!

  晚上七點,會議終于解散了,這個時候你還不能表現太高興,要不然領導看見以為你在慶幸散會散的早,你的臉上留出意猶未盡的感覺…

  許正年輕只是知道該怎么做,但他卻做不到,像有些同事就對會議上領導發言倍感興趣。

  聶局長和萬支隊在會議散場之后就乘車離開了省廳,走之前,他們讓張雨綺三人直接回家,不用加班了。

  這兩天連珠轉,睡覺加一塊還沒六個小時,對于能早點下班,許正當然沒意見。

  而且五美失蹤案現在不是著急的時候了,是要等待,等待杜龍濤出來,等待薛家平回國,所以,加不加班沒啥意思。

  正好趁著杜龍濤是后天出來,張雨綺就給二大隊所有成員放了一天假,至于她自己…桰

  機器人當然是不用休息的!

  三人的警車沒有進省廳的通行證,所以停在了外面,張雨綺剛做出放假的決定,許正和郎少白就堅決支持。

  許正甚至還拍起了馬屁,「隊長,我家小蕊學校里有位離婚的副教授,年齡四十歲左右,離異帶有一女兒,您看要不明天一起吃個飯?」

  誰知道,本來走在前面的張雨綺立即停了下來,轉頭冷冷的看了一眼他,二話沒說,從他手里奪走了車鑰匙,接著疾走幾步,直接開車走了。

  留在原地的許正愣了愣,側頭看向郎少白,「朗哥,你看,咱們大隊長急眼了,我也是為她好?」

  郎少白白了他一眼,抽出一支煙,深深吸了一口,仰頭望天,「瞎操心,皇帝不急太監急,再怎么著,給她介紹女朋友也輪不到你,你應該讓你媳婦親自給她牽線。」

  「這不是我媳婦覺得隊長和那副教授正好合適,讓我提一提,沒想到她反應這么大,算了,這事還是緩一緩,現在隊長把車子開走了,咱倆怎么回去呢?」桰

  郎少白估計剛才在會議室也坐的郁悶,一根煙吸的特別急,三四口吸掉了一半,正好一輛出租車開過來,他連忙揚起手招呼,把煙頭摁滅,塞到兜里。

  等到出租車停下,他又連忙鉆了進去,沒等許正進去,他便催促師傅趕緊開車,并對許正笑著擺手,「咱倆又不順路,你上來干嘛,還有,一會這打車費你得給我報了。」

  「我給你報銷個腿兒...」

  正當許正朝著遠去的出租車氣憤不平的時候,突然一輛黑色帕薩特停在了他身邊,車窗落下,都是熟人。

  「葉主任,畢哥,你們這是下班了還是加班呢?」許正笑著問道,開車的是畢尚學,坐在左后座的是葉濤,省打拐辦的副主任。

  他們倆許正上一次見面還是給畢尚學牽線的時候,沒想到這么快都過去了一個月,再看畢尚學皮膚比之前更黑,看來,他這段時間也是經常出去跑了。

  打拐辦的工作就是這樣,除了做人臉比對,大部分時間都是根據各地打拐出來的新線索往下查,要查肯定得沿著線索全國各地跑。桰

  別看被拐孩子的父母滿天下找孩子,省打拐辦其實也差不多,這一點,許正在系統內,看的很清楚,特別像葉濤和畢尚學這類需要經常出外勤的一線工作人員,著實令人佩服。

  不說其他的,就說畢尚學,他可是派出所一線民警,天天跑出去干活,本身皮膚就夠黑的了,這才一個月,好家伙,更黑了。

  可見他肯定是便衣下鄉走訪了。

  葉濤見到許正很熱情,兩人關系好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許正前途明顯不錯,「你小子站這干嘛的,沒什么事吧?沒事的話,上車,咱們一起吃個飯。」

  畢尚學看到領導發話,他也笑哈哈的打趣許正,「正兒,我可看見你同事把你扔這兒了,怎么回事,和同事鬧掰了?」

  許正嘿嘿笑了笑,沒有解釋,「葉主任,畢哥,你們忙你們的,改天有時間了我做東,大家伙一起聚聚,今天不行,我還有其他事情。」

  「哼!」桰

  許正剛說完,葉濤旁邊座位上的一個男人重重的哼了一聲,他離的近,當然聽到了。

  「那行,那行,咱們改天再聚,對了,你小子不是國慶節結婚嗎?什么時候請客別忘了通知你葉哥。」葉濤看到許正臉色難看起來,又回頭看了一眼他旁邊那人,連忙問起許正他結婚的事情。

  許正無緣無故的被人懟了一下,當然有點生氣,只是角度的問題他看不清這人長什么樣,但是能和葉濤同車還同時坐后面,應該職位和級別也差不多。

  現在葉濤站了出來,許正也不好拂了他的好意,畢竟幫畢尚學牽線還欠他一個人情,「您放心,葉哥,我結婚的請帖都為您準備好了,您就等著拿禮金過來吧。」

  「哈哈,好好,你葉哥二百塊錢的紅包也早就已經準備好了。」葉濤看到氣氛緩和起來,又和許正說笑了幾句才讓畢尚學開車離開。

  許正看了看遠去的車子,有點莫名其妙,但也猜不到這人到底是誰,算了,以后畢尚學肯定會和他說清楚,看看時間,已經快晚上八點,他趕緊攔了一輛車去了老師姬千里家。

  此時,葉濤沉著臉,側頭看向旁邊的人,「陸秋山,你剛才什么意思?之前我在你跟前說起許正的事情,你就有意見,這見了真人,你對他有意見可以當面講,這「哼」一聲怎么個意思?」桰

  原來這人名叫陸秋山,是省追逃辦的一位副主任,因為追逃辦和打拐辦很多時候業務是重疊的,要經常合作,所以他和葉濤早就認識,現在也是好友。

  不過,他為人善妒,加上這段時間他們經常被部里第五局國合追逃辦的主任溫慶軍重點批評,說他們一個省追逃辦一年抓捕的通緝犯不如一個剛入職兩年的小警察。

  而且,就是今天上午,國合追逃辦的歐正鑫科長,又拐著彎的諷刺了他們省追逃辦,還是因為這個小警察又抓捕了一位B級通緝犯。

  長明市,乃至平江省,每年報給公安部的B級通緝犯都有一二百人,這些人不是說都能抓到,一半還是能抓捕歸案的,所以,省追逃辦的工作和其他省市相比,還算中等水平。

  但是這一年來,長明市局出來了個妖孽,他不僅破案厲害,運氣更厲害,抓捕的A級通緝犯確實多過于二三十人的省追逃辦,搞得就像和省追逃辦搶業務一樣。

  關鍵是省追逃辦還搶不過。

  這次碰到真人,陸秋山越看許正那張年輕的臉,越來氣,這不,剛才一時沒忍住就哼了出來,「我們追逃辦上上下下三十多號人整天被上面批評,唉...都是這個叫許正的運氣太好,抓的A級通緝犯比我們還多。桰

  搞得我們這一年多的季度指標都沒完成過。」

  葉濤是真沒想到還有這種事,「這是你們自己能力不行,還怨得了別人,而且,不管是誰,只要能抓住這些通緝犯,減少對社會的危害,這都是好事。

  再說,人家許正不僅抓通緝犯,他還抓了幾個人販子,那你說我們打拐辦是不是也嫉妒他了。」

  陸秋山當然明白葉濤的意思,搞什么化敵為友,他根本就沒這心思,正好一陣手機鈴聲從他兜里傳了出來,他順勢看了一眼,「老葉,今天不好意思了,我們單位臨

  時有事,改天我做東,請你們吃飯。」

  等到陸秋山急溜溜的抱著手機下車,畢尚學問道:「葉哥,咱們回去?」

  「回吧,今天這叫什么事。對了,一會你給許正解釋一下,還有這個老陸你以后也多注意一點,咱們兩個單位的業務有時候是需要合作,咱們也不能全能好人了。」

  畢尚學剛才就想插話,但是領導互懟他哪能上,此時聽了葉濤的吩咐,當然點頭表示了同意,「那咱們目前這個嬰兒拐賣案,還繼續和他們合作嗎?」桰

  葉濤黝黑的臉上露出了疲憊感,「當然,關系歸關系,工作嘛還得一塊搞,這次這個嬰兒拐賣案,我估計是國內某個拐賣組織,專找那么初高中大的女學生,她們懷孕生子之后往往是丟棄或者送人,這些人販子就正好花錢從她們手里購買孩子。

  這樣的話,民不報官不糾,要不是有個嬰兒被收養人遺棄,咱們還真發現不了這個案子...」

  「可是...」畢尚學有點不理解,「這樣的嬰兒就算咱們找到了他們的親生父母,可這些初高中生不認的話,怎么辦?」

  葉濤深深嘆息了一聲,「不認那也沒有辦法,只能聯系當地的民政部門和福利院,讓他們先妥善安排這些被拐的嬰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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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正這邊快到姬教授家里的時候,接到的畢尚學電話,他這才知道事情的原委,不過,他現在沒有把這事放在心上,因為他們支隊抓捕的通緝犯,B級通緝犯都支隊綜合辦聯系省打拐辦,A級聯系國合打拐辦。

  然后由他們聯系通緝犯犯事的案子所屬地,許正他們只負責抓捕和審訊,甚至不用審訊,一般不會和省打拐辦有交流。桰

  不過,鑒于人家給自己臉色了,許正決定,下一階段的目標就是多抓捕這些通緝犯,讓他們省打拐辦好好摸摸魚。

  他至今記得系統剛降臨的時候,在他腦海中給他提示了所有在長明的A/B通緝犯,好像有上百人之多,只是A級通緝犯好像被抓完了,但不包括這一年來長明的。

  那就主抓B級通緝犯,可惜,當時系統給的地點,許正記是記下來了,只是過去了一年,那些通緝犯估計早就離開了那些位置。

  算了,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他在長明大學醫學部家屬院門口買了些水果才去了姬教授家里。

  晚上八點半,兩位老人還沒休息,正坐在院子里吹著風扇,姬教授和一位頭發花白的老者坐在一起閑聊。

  看到許正拿著水果過來,姬老太太連忙接過,又是高興又是埋怨了一番,讓許正先坐下,她在院子水池洗了洗水果端過來,「前幾天你奶奶和你媳婦過來了一趟,還帶來了不少禮品...」桰

  許正笑呵呵的說道:「奶奶說,我們家親人少,這不,正好多走動走動。」

  這時姬千里對許正招招手,「過來坐,老伴你先回去休息一會,我和老鄭有些話要和許正聊。」

  等到老伴回屋,姬千里坐正了,指著那位頭發花白的老者說道:「這位是省人民醫院的院長,鄭漢成,這次找你來,主要是想問問你關于池國銘教授的事情。」

  許正頓時心里一個激靈,池國銘教授和他之前有個三月之約,現在還沒到兩個月,再說萬支隊的建議是順其自然,所以,他這一階段,并沒有關注過池教授,「鄭院長您好,請問池教授怎么了?」

  看到許正有點緊張,鄭漢城嚴肅的臉上稍微放松了一下,擺擺手意思是讓許正坐下說話,不用緊張,「池教授一周之前向院辦提出了辭職,我們怎么挽留他,他也不肯,問他原因他也不說。

  我當然沒有直接同意,就讓人先調查了一下,最后就查到

  了你身上,一個多月之前,我們發現你在醫院附近開車多次逗留,然后又開始接觸池教授,再那以后,池教授就開始慢慢移交手里的工作。

  所以我想問問你,你們之間到底有什么事?」桰

  許正坦然的面對這位鄭院長越來越嚴厲的眼神,他是刑警,還是市局風頭最盛的偵查員,突然去跟蹤調查一位省人民醫院的介入科主任,這肯定是不符合常理的。

  他看了看姬教授,姬教授讓他照實說,「你就告訴鄭院長你知道的事情就行,其他的讓他自個去問池國銘。」

  許正點頭表示明白了,他斟酌了一下,緩緩說道:「鄭院長,首先我那并不是跟蹤池教授,而是觀察,因為有人向我舉報,說你們省人民醫生介入科給他家人安裝的心臟支架是國產的,而報價卻是進口的。

  而且進口的支架還不能走保險。」

  鄭漢成顯然不相信許正這套說辭,但這不是重點,他帶著冷笑說道:「所以,你和池教授見面說的就是這件事情?」

  許正誠實的搖了搖頭,「當時我們在調查一件刑事案件,發現犯罪團伙的手機中有池教授的電話號碼,這一點我們當然得正面排查一下。

  至于池教授為啥辭職,我覺得我知道原因,但是我很好奇,鄭院長,難道你真的一點都不知道?」桰

  這位鄭漢成年齡大概有五十多歲,將近六十,而池國銘好像只有46歲,他們之前應該只是同事關系,所以,鄭院長有點莫名其妙,「麻煩許同志說清楚,我調查了他身體狀況、家庭情況、醫患關系等,都沒有發現疑點。」

  這時姬千里插話道:「我記得你剛才說過,這位池教授已經在介入科工作了二十年,咱們都是行內人士,他會不會因為這個,身體上出了問題?」

  「不可能!」鄭漢成回答的很干脆,「我們醫院規定,介入科醫生和護士每年體檢兩次甚至三次,如果真有問題,醫院的體檢中心一定會及時匯報。」

  許正嘆息了一聲,「既然池教授已經辭職,那我也實話實說了,他確實患了重病,而且還是以他醫術都無法根治的腫瘤。

  他說他腫瘤的位置位于大腦腦干里面,具體哪個部位我給忘了,體檢中心那些一般的機器掃描不出來,而且也沒辦法做外科手術切除。

  至于做介入手術,他說國內外應該沒有人能成功。

  我是不懂醫學的,他的話我相信,因為當時他眼神非常誠懇。」桰

  鄭漢成也知道體檢中心CT機確實沒有放射科進口設備先進,但他現在不愿意相信許正的話,「那他有病為啥相信你,就憑你是警察?」

  許正連忙擺手,「我可沒那么大面子,他告訴我,是因為他想求我一件事,而這件事我答應他了,具體什么事我不能告訴你,因為你是省人民醫院的院長。」

  鄭漢成是帶著不解和埋怨走的,因為他自認為自己是一個好院長,好領導,沒想到池教授寧愿讓一個小警察幫他,也不找自己。

  更可惡的是,這個小警察守口如瓶,怎么勸說他都不說池教授要做什么事情。

  等到鄭漢成走后,姬老太太也走了出來,她也是衛生系統退休的老干部,對池教授這位一位手術精湛,四十多歲正是吃香的時候,還是介入科主任,這突然辭職的事情,她也很感興趣。

  許正可以瞞著鄭漢成,是因為他的身份,也是因為池教授要做的事情非常復雜和危險。

  當然,他會遇到的危險不是指生命,而是名聲。桰

  沒等姬教授老兩口問起,許正就直接坦白了,「我懷疑,我真的只是懷疑,我沒證據,池教授也沒告訴我,他可能要來警局自首了。」

  「啪!」姬老太太笑著拍了許

  正一下,「臭小子還賣關子,快講。」

  姬教授端著盤玩的流光如玉的紫砂茶壺,也催促道:「再不說重點,回頭罰你炒醫案。」

  許正摸著后腦勺,「主要我也是懷疑,沒有證據的,池教授可能想在生前推動國家實施安樂死的法案吧?」

  「這...」姬教授驚的差點沒拿穩心愛的茶壺,疾聲呵斥,「他要推動安樂死這事和你有什么關系?

  你可知道安樂死的法案要實施起來,會動了哪些的人蛋糕,他們的勢力有多大你可清楚?」

  許正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他點頭是因為他知道有些醫院和醫療資本就指望著ICU和大病手術賺錢的,要是有安樂死,估計大部分農民都不會選擇繼續治病。桰

  可不治病,他們這些醫院和資本怎么掙錢。

  就像你不吸煙,怎么給某公司交錢。

  至于搖頭,許正其實并不知道這個法案會動搖多少人的利益,說不清,也算不清。

  「老師,我覺得我可以的,就是被牽連,我頂多也就是被辭職,正好我現在職位不高,不心疼。」

  姬教授抬頭看了看天上明月,突然說道:「老伴,你去屋里拿出咱們的證書給這小子看看,讓他看看,他老師不比池教授差。」

  許正有點莫名其妙,想問什么,卻被姬教授攔了下來,過了一會,姬老太太拿出兩份文件遞給許正,滿臉慈祥,「這是我們倆六十歲的時候做的決定,你看看。」

  「這是什么呀,老師還這么神秘?」許正雙手接了過來,打開一看,直接觸動了他的心靈,原來這兩份文件,是姬教授和老伴簽署的捐贈遺體的證書。桰

  他們愿意死后遺體被制作成大體老師,繼續教授醫學院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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