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警匪片宇宙 > 第233章 你耍什么流氓!
  怕不是沒有。

  而是不肯將銀子用在這些地方。

  夏寧真情實意道了聲謝。

  安宜笑了笑,“不過是順口的小事,不值當謝。”

  夏寧與安宜郡主相處下來愈發投契。

  夏寧是個會玩的性子,安宜郡主也是個愛玩的,且又輸得起的性子,兩人將投壺、射柳等一樣樣玩了個遍,惹得三個孩子都湊過來看她們。

  當真熱熱鬧鬧過了一日。

  直到傍晚才起程回京。

  耶律肅還有幾日休沐,便帶著圓哥兒等三個孩子住在前院里,白日里也會帶他們出去玩,到了傍晚必會回來,與夏寧一起用夕食。

  圓哥兒的性子愈發開朗。

  也愈發調皮。

  倒是楚磊、李元這兩個孩子又穩重了不少。

  一日傍晚,夏寧坐在廊下等孩子們過來用膳。

  她洗了頭發,披散在肩上晾干,手中搖著一把團扇,視線微微掠過,聽著坐在腳邊的春花說趣事,時而說上一兩句話。

  漫不經心的慵懶著。

  亦如一幅賞心悅目的畫卷。

  這一日回來時,耶律肅身后只跟著一個圓哥兒。

  圓哥兒還困得直揉眼睛,看見夏寧后喚了聲干娘,便軟軟的向春花說道:“春花姐姐……圓哥兒困了……”

  一邊說著一邊還打著哈欠。

  夏寧讓春花帶著圓哥兒下去。

  耶律肅看她廊下,似乎并沒有請自己進去用膳的打算,詢問了一聲:“阿寧用過夕食了么?”

  夏寧眼也不眨:“用過了。”

  耶律肅抬腳往主屋里走去,“那便再陪我用些罷。”

  夏寧:……

  自那夜過后,她不太愿意與耶律肅獨處。

  不是怕耶律肅會如何她。

  反倒是怕自己……

  畢竟她在天青閣長大,情事于她而言并不是羞于啟事的事情,且她對自己向來放縱……

  兩人久違的單獨在一起用膳。

  夏寧只盯著自己面前的那一盤菜,連眼神都不愿意挪動一下。

  耶律肅說他的休沐結束了。

  夏寧并不意外,他這幾日不是在后宅帶著,就是陪著圓哥兒幾人,新帝登基不久根基尚弱,能放他這幾日假已是難得。

  她淡淡的應了聲。

  席上,耶律肅還吃了幾杯酒。

  夏寧聞著酒香也有些饞了,她仗著自己酒量不錯,區區韶棠而已,她一人喝下去一壺都不見得會醉,也忍不住喝了幾杯。

  這些日子里,耶律肅事事不瞞著她。

  今日幾個孩子不在,他說的便更多了些。

  “朝中事忙,再加上今年大旱,大旱之后必有災情,再過些日子怕是要顧及不到家中大小事情,要辛苦阿寧了。”

  夏寧半斂著視線,語氣聽著有些敷衍道:“不辛苦,有事我自會找管事。”

  耶律肅似乎輕笑了聲。

  低沉略帶沙啞的笑聲,卻又帶了些許無奈寵溺之意,“好。”

  夏寧捏著酒杯的手指緊了緊。

  耶律肅又叮囑道:“你有想去的地方,或是要去京郊去郡主府上做客,帶上一隊府兵去就成了,不必日日守在府中。”

  她應了聲好。

  端起酒盞灌了一口。

  可男人還在繼續叮嚀。

  “京中并不太平,你身邊的暗衛我仍舊留著護你周全。”

  夏寧點頭。

  本來只在眼前一盤菜上飄忽的視線不知不覺就晃到了耶律肅那邊去,落在衣裳胸襟之上,再往上一些,就是隨著說話而錯動的喉結。

  她眨了眨眼睛。

  韶棠的酒勁怎么也這么厲害。

  男人的聲音耐心循循,溫柔襲來,“陸圓眼看著頑劣不少,你管不住他,只管送去前院讓傅崇管教他就是。”

  喉結錯動一下。

  擱在桌上的手也動了動。

  夏寧收回視線,穩住心緒,極其敷衍著應下:“知道了。”

  她閑時也會喝兩盞桃花釀,卻沒像現在這樣。

  若非她熟知迷藥,否則她都要懷疑這酒里加了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

  耶律肅這才發現夏寧的異樣,她垂著頭,手指在杯盞上摩挲,露出的耳廓紅成了一片,他忍不住前傾,問道:“你——”

  夏寧終于不耐煩地抬起頭,“你說完了沒?說完了我要歇息了。”

  眸中微漾的水意泛濫。

  險些掩蓋不住。

  她話音落下,耶律的手恰好落在她的額上,兩人貼的極盡,他眸光關切的凝視著她:“阿寧,”離得這么近,他的聲音愈發暗啞低沉,“可是身子不適?”

  他的氣息,幾乎將人的理智淹沒。

  夏寧清淺著喘氣,視線移開,全然不看他。

  臉色故意冷著。

  “無事。”

  她拉住耶律肅的胳膊,試圖將他的手拉開。

  動作之間,教人看見了她的眸色。

  泄露了她的遮掩。

  耶律肅低笑一聲,幾乎是哄孩子似的語氣,“阿寧,你又多喝了。”

  又這一字,徹底令夏寧惱了。

  她才把耶律肅的胳膊扯下來,另一只手卻揪住他胸前的衣襟,下顎揚起,視線咄咄逼人的直視他,視線從下而上,反問道:“我就是喝多了,如何?”

  耶律肅的眸光溫柔繾綣,看她的眼神,有些像是看一個無理取鬧的孩童,“我怕你后悔,阿寧。”

  他抬起手,手掌落在夏寧攥著他衣襟的手背上。

  稍加用力,想把她的手拉下。

  他的鎮定、無動于衷、極度的理智,讓夏寧愈發不爽。

  他這會兒倒是裝得正經起來。

  她的舌尖抵著上顎,眼神瞇起,忽而輕笑一聲,眼梢帶起媚氣,輕聲吐息,“不過露水情緣,有何值得后悔的。”

  她張揚、鮮明的挑釁著。

  果不其然,男人的眼神變化。

  眼中的溫柔依舊,可卻有濃濃的暗色翻滾后至,他的溫柔變得炙熱、滾燙,來勢洶洶。

  聲線沉下。

  “但我卻不想同你只是露水情緣。”

  更像是揭下了溫柔的假面,露出偏執占有的真面目。

  男人的掌心在她的腰窩處摩挲,無關情欲,低聲輕語:“阿寧,我給過你機會了。”

  夏寧這才反應過來。

  這人竟然和她玩欲情故縱!

  更可氣的是——

  她居然還上當了!

  等到她想要撤離時,為時已晚。

  男人細細密密的吻已落在她的脖間,直至床榻之上。

  床幔落下,衣衫褪去。

  云海起伏。

  夏寧歷經人事,更是習得了不少技巧,但這一回,她卻酸軟的毫無招架之力,男人處處細致體貼,幾乎只顧著她的舒適,溫柔而強勢,卻又不故意吊著她折磨她,如同以前那般,將她視作紓解的外室,更不似之前那般,為了令她動情動欲,逼得她求饒。

  他憐惜著她。

  因深愛而動情憐惜,甚至不忍她落淚。

  最后才壓著她淺淺的要了一回。

  云雨方歇。

  夏寧才緩緩從中回神,面頰上皆是被人疼愛后的饜足與嫵媚之色。

  她喘息著氣息,只覺得自己手腳都在細細顫抖,甚至連起身擦洗的力氣都沒有。

  而身后的男人似乎也沒有起身的打算。

  夏寧逐漸冷靜下來。

  耶律肅見她側著身子,赤裸著白皙的后背,他拉起夏被蓋好,又展臂將她納入水中,“睡會兒罷。”

  懷中的身子卻一動不動。

  耶律肅將她翻過來,壓抑著語氣,“后悔了?”

  夏寧聞言,才掀起眼瞼。

  其實是有點后悔了。

  她以為睡過之后就能不再惦記,但耶律肅的照顧卻令她時候根本無法入睡。

  若像以前那樣各取所需,她也不必如此。

  狗男人。

  就是故意的。

  她也故意勾起嘴角,不咸不淡的說了句:“侍候的不錯,比從前長進了許多。”

  耶律肅望著她沒心沒肺的模樣,頓時氣笑著翻身壓在身下,眼神暗色洶涌:“既然不錯,不如再來再時候夏夫人一回如何?”

  眼下,兩人未著寸縷。

  一絲變化都能輕而易舉察覺到。

  夏寧抬腳就替他:“下去!”

  卻比耶律肅牢牢抱住。

  但他也只是將她抱著并不做其他的,她惡狠狠的瞪他:“你耍什么流氓!”

  男人高冷矜貴的眉眼,此時卻無辜的看著她,“不是阿寧先動的手么。”

  夏寧:…………

  “滾——”

  “睡罷。”他從她身上下去,再度將她抱在胸前。

  夏寧睜著眼,盯著床幔。

  他們這樣算什么?

  喝酒誤事?

  還是酒色誤人?

  她垂下眼睫,極盡不情愿的承認,是自己過度自信了些。

  自信自己的酒量。

  更自信斷情毒——

  若她不愿露出破綻,從一開始她就不應該繼續留在將軍府,一如當年一般,拼死也要離開京城,又或是在身體恢復后立刻就離開京城,而不是被天熱這等借口,陸圓那些擔憂絆住腳步。

  睡意襲來,她也不再自擾,墜入夢鄉。

  耶律肅這一晚宿在了小院里,小院里的人自然開心。

  連嬤嬤臉上也掛著明晃晃的喜色。

  夏寧卻一如既往。

  畢竟睡也睡了。

  嗯……也葷的挺盡興的。

  她的的確確是心軟了,但她并不打算變更自己去江南的決心。

  自從離開過將軍府后,她愈發向往外面的生活,更不愿繼續困在這一方小院里。

  她在天青閣那一方天地里活了十多年,在京郊小院那一方天地里過了四年,將軍府中過了快有兩年。

  但她還有漫長的歲月。

  她想出去看一看。

  心有牽掛,可牽掛不應當成為絆住她的理由。

  或許,她應當尋耶律肅好好談一談,一如他事事與她說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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