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戰過后,世界仿如末日,植物成片成片的死去。
西方發射核彈頭的那位奇葩總統,被華夏派去的特種.部隊斬首,釘在了歷史的恥辱柱上,成為人類公敵。
但于事無補。
五分之二的人類死于直接的戰爭,五分之二死于無處不在的輻射。
幸存者只有五分之一。
人口劇減,國已不國。取而代之的,是廢土之上的一個個城堡。
唯一的好事,是幸存者的DNA發生了變異,能夠抵御輻射,并且普遍比戰前人健壯,得以在惡劣環境中生存。
也可以說,DNA不夠優越的人都被淘汰了。
其中一部分,還覺醒了超能力,能與變異后的動植物相斗,被稱為超能者。
但大部分還是普通人,除了身體素質更好、不容易生病,沒別的特殊之處。
001:“卷起來,末世也要卷起來!”
超能者暫且不說,所有普通人身體都好,等于誰都沒有優勢,這不是內卷是什么?
七殺把它卷成球,踢遠。
由于文化的斷層,鐘不息并不知道殤世之戰的具體過程。
她只知道活著很難。
自有記憶起,大地在她眼里就是蒼涼貧瘠的,要很努力才能找到可食用的苔蘚、蕨根。
偶爾抓到一只巴掌大的沙鼠,便是打了牙祭。
她是一個孤兒,大約五歲時被鐘世文撿回家,勉勉強強活了下來。
鐘世文是戰前一家大學的教授,妻兒父母皆亡,只剩他孤零零一個人。
當然了,鐘不息并不知道“教授”是什么,鐘世文也很難向她解釋清楚。
除她之外,鐘世文還撿了三個比她大的孩子,取名不滅、不離、不棄,全是男孩。
001:“不愧是教授,取名真特別。”
七殺:“都是好名字。”
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
不息,是鐘世文對養女的美好祝愿。
不滅、不離、不棄,也透著不甘命運的倔強,承載著他對養子的期望。
世道縱然如此艱難,也希望你們好好活下去。
四個孩子不負鐘世文所望,在他死后相互照顧,用力地、堅強地活到成.年。
但現實太殘酷,未能覺醒超能力的他們太弱小了,最終還是一個個因各種意外而死去。
作為最小的妹妹,鐘不息被三位哥哥護到最后,死時二十歲。
她仰望著漆黑的天空,想起養父講過的一篇課文,“春天來了,小草綠了,花兒開了,小燕子穿著花衣,嘰嘰喳喳地飛來飛去,校園里充滿了歡聲笑語......”
那樣的世界,她沒有見過,也幻想不出來,很想見一見。
她還祈求上蒼,讓她的三位哥哥平平安安。
不包括養父,因為他去世的時候是笑著的,他很開心能與親人在地下相聚。
001小小心心地爬回來,“嚶嚶嚶,小鐘鐘好可憐啊,宿主大人,你一定會幫她達成心愿的,對嗎?”
七殺:“廢話。”
她穿過來這會兒,鐘世文已經死了一年多,鐘不息正在發燒。
不容易生病,不等于不會生病。
體溫太高,才導致全身肌肉酸疼。
那一世,鐘不息是自己挺過去的。
戰后的很多人,都沒有看病吃藥的概念,挺得過去,好了又是一條好漢,挺不過去,死就死了。
人命如草芥。
七殺不用硬挺,不過片刻便恢復了正常。
剛要起身,就聽見有人推開了窩棚的門。
“小妹,喝點水。”
進來的是鐘不棄,最小的哥哥,手里拿著半瓶水,小心翼翼地遞到她嘴邊。
七殺:“我不渴,三哥喝。”
鐘不棄咽了口口水,艱難地將目光從瓶子上移開,搖頭道:“不,你生病了,大哥說這水是你的,誰也不能喝。”
七殺坐起來,“我好了,不用喝水。”
鐘不棄摸了摸她的額頭,高興地叫道,“真的不燙了!”
七殺:“嗯,你快喝水吧。”
鐘不棄沒受住誘惑,喝了一小口,擰好蓋子,珍而重之的扒開地上的破爛床鋪,將瓶子藏到埋在土里的鐵箱子里。
這是他們最值錢的家當。
水是珍貴的資源,他們所在的三號小鎮只有兩處可飲用水源,每人分到的很少。
他們家又沒個大人,份額常被人搶走,每天只有兩三瓶。
大哥說,生病了要多喝水,所以這幾天他們都省下水給小妹喝。
他真的好渴。
七殺:“大哥、二哥呢?”
這種小事,鐘不息已經記不清了。
鐘不棄:“他們跟著王叔去瑤山遺跡,晚點兒回來。”
如果不是要留在家里照看小妹,他也會跟去。
七殺知道,他所說的瑤山遺跡,并非上古遺跡,而是戰前的城市。
城市被核彈毀了,但某些角落還留有少量可用物資,附近小鎮的居民常去碰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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