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殺沒來過長樂侯府,但有神識指引,不存在迷路的問題,直接去了侯府待客的垂花廳。
自動坐了主位,將崔璞倫摔在腳前,笑道:“侯爺,我想化個人。”
崔璞倫的臉已經不能看了,被打得青一塊紫一塊,雙腿也在地上磨出道道血痕。
他還要擺父親的譜,倔強地坐起來,抽搐著嘴角厲聲道:“你是蕭意鴻的女兒?”
七殺:“沒錯。”
崔璞倫一手指著她,怒道:“不孝女,竟敢毆打生身之父!”
七殺:“為父不慈,打就打了。”
那滿不在乎的態度,氣得崔璞倫肝疼,“我要報官,我要將你這不孝女沉塘!”
七殺從袖里取出一柄寒光四射的匕首,隨手把玩著,道:“報罷。貧道也想讓全京城百姓聽聽,長樂侯是怎么當父親的。”
崔璞倫心一沉。
自從當年蕭意鴻帶著女兒逃走,長樂侯府的名聲就壞了。
許多古板沒眼色的人,說崔家薄情寡義,不可深交。
后來又發生了一些事,長樂侯府在京城不說是笑話,也相去不遠。
今日這事兒要傳出去,定會成為京城人的談資,他出門也沒臉。
更可怕的是,那不孝女手里有刀,離他又近,隨時能翻臉弒父。
事實已經證明,她壓根沒將他這個父親放在眼里,而護衛們救不了他。
調弓箭手也救不了。
他毫不懷疑,危急時刻這不孝女會用他擋箭。
申嬤嬤沒說錯,不孝女在外面這些年,學了些歪門邪道。
“你說,你到底要什么?!”
七殺詫異地道:“我說了呀,我要化個人,是你們一直胡攪蠻纏。”
所以他在家門口被打了一頓,這不孝女還覺得他胡攪蠻纏?
崔璞倫深吸一口氣,道:“誰?”
七殺:“桃紅。”
崔璞倫不想知道她和桃紅有什么交情,也不想知道她是不是又在耍自己,轉頭吼站在門口不敢進來的姚氏,“把桃紅帶來,快!”
姚氏猶豫道:“桃紅身上牽扯著別的事兒,能不能換一個?”
七殺笑道:“夫人,您當集市上買菜呢?”
崔璞倫:“快去!”
他畢竟是夫君,是侯爺,姚氏不敢違抗他的命令。雖不情愿,還是命申嬤嬤去帶人。
申嬤嬤拖著肥胖的身子跑得飛快,怕跑慢了被侯爺遷怒。
邊跑邊想,大小姐不會是專程來救桃紅的罷?
不可能,她們都不怎么認識!
七殺看向門外一眾人,親切地道:“諸位居士,為何都在門外站著?進來坐呀!”
廳中只有她和崔璞倫,其他人都在門外,那道門檻就如楚河漢界,分出了敵我雙方。
沒一個人敢進去,或搖頭,或擺手,或訕笑,齊齊后退一步。
他們都知道,她是崔璞倫的嫡長女,侯府的大小姐,說來還是至親。
但經歷了剛才那一幕,誰敢跟她攀親?
反正姚氏不敢,別看方才她罵得歡,其實心里一直打著鼓,怕七殺放下崔璞倫來找自己。
罵人,主要是罵給崔璞倫聽的。
崔璞理和崔璞道也不敢,這煞星連生父都打,還打得那么狠,難道會對他們客氣?
誰愿意上趕著挨揍?他們最想做的,是離她遠一點,再遠一點,最好從此不再相見。
只是侯府之主崔璞倫還在她手上,他們也不能就這樣離開。
見娘子、兄弟不肯與自己共患難,崔璞倫心下悲涼,喝道:“還不滾進來!”
三人對視一眼,硬著頭皮進屋,在離七殺最遠的位置落座。
崔璞倫大為光火,他還指望著他們吸引不孝女的注意力,好讓他有機會逃脫。
離那么遠做什么?盡是貪生怕死之輩!
既然進到屋里,也不能干坐著,崔璞道僵硬地笑道:“黛青長大了,小時候就好看,現在更好看,呵呵!”
001:“呵你個頭!”
崔璞理也道:“黛青,小時候二叔還抱過你呢,你還記得么?”
看著那柄鋒利的匕首,他心里忽然起了個念頭,要是崔黛青將大哥殺了,他是不是就能成為新的長樂侯爺,繼承長樂侯府?
唉,也不行,大哥有兒子,真可惜。
七殺:“居士,貧道不在俗世中,無父無祖,也無叔伯。”
崔璞理:“......在下失言,仙姑萬勿怪罪!”
姚氏暗中松口氣,不認親,就不會長住,更不會跟自家女兒爭風頭,她也就放心了。
以前還想著用崔黛青巴結蘇貴妃娘家,現在徹底沒這想法。
應該說,自從聽申嬤嬤描述了崔黛青的長相,她就沒那打算了,并且說服了崔璞倫。
美貌,是女子的一大利器,多少英雄好漢就栽在那上頭。
一個女子要是不但美貌,還聰明有本事,可就更難掌控了,別到時候偷雞不成蝕把米。
她不想給自己添堵。
對了,申嬤嬤是死在路上了么,怎么還沒將桃紅帶來?
七殺對著他們微微一笑,“府里的孩子們呢?貧道想見一見。”
姚氏緊張地道:“你要干什么?”
七殺:“不干什么,只是想幫幫他們。”
幫他們找到自己的親生父親。
001:“宿主大人日行一善,棒棒噠。”
七殺:“來都來了,就做點好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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