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之后,何川行又來找了七殺幾次。
但每次她都提前避開。
該說的話已經說清楚了,她沒耐性再跟他虛與委蛇。
施雯春還覺得挺可惜,不解地問七殺:“巍巍,何川行人品樣貌都是上上乘,你為何就是不喜歡?”
書舍里的女生,誰不偷看何川行。
好罷她承認她也偷看過。
這也不能怪她,圣人云,食色性也。
只怪何川行長得太過出眾。
七殺:“上上乘?不見得罷,就很普通一男的。”
她總不能和施雯春說,跟何川行談戀愛風險太高,會被滅族。
還會連累好朋友,也就是你。
施雯春咋舌,“這還普通?巍巍你眼光真高!”
她倒要看看,何等驚才絕艷的男子,才能令巍巍傾心以待。
001嘆道:“那是因為你沒見過大師兄!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
宿主大人見過大師兄,別的男子哪還能入眼!
七殺:“......身為一個智障系統,你會不會想得有點多?”
001剛要說本系統不是智障,又被手動靜音。
不過,就算七殺避著何川行,但他的頻繁到訪,還是讓蕭辰華注意到了鄭巍這個平平無奇的女同窗。
沒幾天,一股流言悄然而生,說是武陵書舍的鄭巍自甘下賤,勾引男人。
描繪得有鼻子有眼睛,活靈活現,像是親眼所見。
無論哪朝哪代,桃色新聞都傳得最為迅速,很快成了當前熱點。
七殺走在路上,總被人指指點點。
施雯春氣得不行,跟人吵了幾次架,一心維護鄭巍的名聲。
但這種事情根本吵不清白。
除了同書舍的還相信鄭巍的品行,其余各書舍的學生,難免議論紛紛。
你一句我一句,眾口鑠金,積毀銷骨。
不到十日,“鄭巍”這個名字就和妲己褒姒有得一拼。
某日課間,南宮亮走到七殺書桌旁邊,鄭重地道:“這已經不是你能處理的事兒,回家告訴父母,讓他們來與書院交涉。”
他和幾位好友也替鄭巍分辯過,反而被人懷疑跟她有私情。
告到先生那里都無用。
江先生無奈地說,大家只是私下傳話,沒有捅到明面上,又無人申冤,學院沒法插手。
南宮亮也就明白了先生的暗示。
但他覺得,與其讓鄭巍自己告狀,不如家長出面。
哪個女孩兒遇到這種事不驚恐,怎還忍心讓她直面齷蹉?
七殺:“不用,我能處理好。”
施雯春急道,“巍巍你別犟,聽南宮師兄的,找家長!”
早該如此了,還是南宮師兄想得周到。
七殺安撫道,“我不是犟,是另有計較。”
還另有計較?
都被人欺負成這樣了!
施雯春想到一種可能,猛然睜大眼睛,結結巴巴道:“巍巍,你,你不會是怕了,打算認了?”
七殺:“當然不是!”
她只是想一次性解決。
施雯春還要再問,忽然看到何川行大步流星地走進書舍,便推推七殺,示意她看過去。
何川行并不是暖男款,素來冷峻,這會兒面帶怒容,更顯出種上位者的凜然之態,令人不敢接近。
“巍巍,你別怕,一切有我!”
他不喜與人閑談,也不關注書院內種種傳聞流言,是以今日才從暗衛那兒知道竟有人詆毀她。
真是該死!
哪怕她沒救過他的命,也是他要護著的人!
匆匆趕來武陵書舍,是想讓她心安。
施雯春再次感慨何川行真好。
唉,巍巍為何就是看不上他?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真乃人間一大憾事。
七殺:“不敢勞煩何師兄。”
何川行并不介意她的冷淡,以為她是感覺到羞恥,貼心地道:“巍巍,清者自清,我相信你!”
七殺嘆口氣,起身出門。
施雯春叫道:“快上課了,你去哪兒?”
七殺并不回頭,背對著大家擺擺手,淡淡道:“去解決問題。”
何川行一怔,趕緊跟上。
“等等我!”
施雯春不放心,咬牙往外跑。
逃課就逃課,她不怕,大不了又被打一頓手心。
南宮亮愣了片刻,也跑了出去。
書舍內其余同窗互相看了看,都看到了對方眼里的躍躍欲試。
那還等什么?
走,看熱鬧去!
不不,不是看熱鬧,是為鄭巍同學撐腰!
她若是去找督查大人或掌院大人,他們愿為她做證,鄭巍同學品行高潔冰清玉粹,聲譽不容玷污!
七殺確實要找掌院,但在那之前,還要做一件事。
“陶印紅,出來!”
綠綺書舍門口,七殺點名叫人。
她的聲音并不大,但身后跟著那一群,還有綠綺書舍內所有人,全都聽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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