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擔憂地道:“宿主大人,他們會百日成親么?”
七殺:“不知道。”
但問題不大,他們如果不愿意,那她就采取武力手段,確保他們愿意。
刀架在脖子上,她不信他們還敢說不。
反正這婚必須得成,還得盡快成。
然后他們就可以去死了,蕭家、順親王府也可以上路了。
成婚那一日,定是他們最相愛的時刻。
001習慣性拍馬屁,“宿主大人威武!有件事情很奇怪,蕭辰華怎么不怕你呢?”
別人不怕,合理合理。
蕭辰華不怕就不對了,一千多暗衛是她派來的,全死在宿主大人手中,還丟回她院里。
她就不會產生聯想?
七殺:“因為她沒什么想象力。”
蕭辰華大概和桑太余、裴滄海等人一樣,認為暗衛是被殺死蕭端的高人順手殺的。
事實也基本如此。
但她心里看不起鄭巍,怎么能想到那高人是她?
001:“哈哈,她確實沒啥想象力,沒有本系統一半的機靈勁兒!對了,你給他們多少時間?”
七殺算了算,道:“一個月。”
明日,瑯嬛書院舉辦的講壇就開始了,一共十日。
這十日內她會很低調,也不允許任何人擾亂這一盛事!
這是她欠書院的。
多出來的二十日,是給講壇余韻留出來的時間。
也是她給何川行、蕭辰華的小小優惠。
桑太余最后一次審查所邀大儒的名單,盯著幾個名字,許久未能移開目光。
唐督查:“掌院大人,有何不妥?”
桑太余輕嘆一聲,“沒有。講壇各項事務都準備好了么?”
唐督查:“準備好了,絕不會出差錯!”
桑太余也只是隨口一問。
慶善辦事,他放心。
唐督查難掩興奮,“掌院大人,有韓季子、岳平陽、劉蒙、孟奉天、姚溪影等大儒的加入,此次盛會必將名揚天下!”
他已找好數十學子現場速記,然后再將大儒們的妙論工整謄抄,付印成冊!
瑯嬛書院之名,必然更上一個臺階!
桑太余微笑,“不錯,都是為了書院。好了,你去忙罷!”
唐督查告退。
桑太余在小院里圍著棗樹慢慢轉圈。
慶善若是知道,還有三位大儒師參與,只怕會高興得暈過去。
世人皆知,大儒師不輕動。
朝廷出面,也未必能讓他們同赴一個講壇。
從這個意義來說,瑯嬛書院榮幸之至,他桑太余也榮幸之至!
但有句話說得好,小廟容不下大佛。
裴滄海參與,還能說是與他交好,看在他的面子上。
白竹青非要來書院借宿,是為了什么?參與講壇又是為了什么?
還有鳳扶搖,主動派人來說欽佩他的學問人品,要共襄盛舉,硬是要走一張邀請函。
——他咋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學問人品能讓她欽佩?
世上僅存的三位大儒師中,鳳扶搖時常語笑嫣然,看著最好說話,其實眼高于頂,目中無人。
他們三個,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瑯嬛書院有什么吸引他們的?
別說是他,他不信。
桑太余想到天黑也沒想明白。
次日天微微亮,瑯嬛書院便院門大開,迎接講學的大儒,以及眾多聽學的儒家弟子。
各書舍高挑俊秀、長相出眾的男女學生被選為引導,候在門口,等著引領一波波來賓前往講壇。
以原身的外形條件,七殺本來也會被選中。
但沒人敢選她。
人的名兒樹的影兒,她現在也算一號人物了。
一大早,她就和施雯春來到講壇附近,找了個靠前的位置。
沒有椅凳,只有一張張涼席。
就連講學的諸位大儒名師,也沒有特殊待遇,只能席地而坐。
七殺跟施雯春一坐下,周圍立刻空出一大片。
施雯春:“......太過分了,我們又不是瘟疫!”
七殺:“不必在意,坐得寬松點不好么?”
施雯春感嘆,“巍巍,你的心胸真是寬廣!”
001:“......你認真的嗎?這是本年度最好笑的笑話!”
蕭翊蕭肅蕭端,還有一千多蕭家暗衛尸骨未寒!
七殺:“怎么,難道我的心胸不寬廣?”
001忙不迭地道:“寬寬寬,像太平洋一樣寬!”
親娘咧,它敢說真話么!
四周忽然一陣騷動,七殺還以為大儒們來了,回頭一看,是蕭辰華與何川行。
兩人稍一張望,竟然向她這邊走來,估計是想跟她坐在一起。
......這怎么行?
到時候同窗們都忙著看他們三人了,哪還會好好聽學?
不能讓任何人擾亂盛會!
七殺低吟,“黃師塔前江水東,春光懶困倚微風!”
何川行腳步一頓,一陣困意涌上心間。
他搖了搖頭,繼續往前走。
昨晚他想了許多事,只睡了一個多時辰,此時困倦也正常。
但真的很困,很想睡,想念散發著柏木清香的床鋪。
“川郎,你怎么了?”
蕭辰華擔心地道。
走著走著,他忽然目光渙散,像要打磕睡。
何川行想了想,若是在聽學時睡著,更丟臉。
便道:“我有些困,想回去補眠,你自己聽罷。”
蕭辰華:“不,我陪你回去!”
大家都在講壇這兒,難保有人悄悄爬.床,她得跟去看著。
不得不說,昨日聽了七殺那番話之后,她對何川行更不放心了。
何川行本想拒絕,可他困得很,顧不上多說,轉身回去。
蕭辰華急忙跟上。
等著看好戲的一眾學子,也只能收回遺憾的目光。
他們走了沒多久,桑太余和大儒們聯袂而至。
桑太余致辭完畢,第一位登臺的是岳平陽,講的是“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
這是儒家經典話題。
孔圣人在川上說出這句話后,便溝通天地,領悟出儒家之力。
因而后世之人認為這句話蘊含著宇宙萬物的奧秘,有各種各樣的理解。
“青春易逝,韶華難留,時光如流水。圣人尚且不敢荒廢光陰,何況我等?儒家之道,綿綿不絕,縱是末學后進,也不可失了壯志!”
隨著他的講述,空中幻化出一條大河,河邊還有個偉岸的身影。
偉岸身影走了幾步,負手看向下方,仿佛穿越時空與眾學子對視。
眾人無不低頭行禮。
岳平陽講了一會兒時光的重要性,揚聲道,“爾等有何志向?”
眾人齊聲應道,“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圣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志向有很多種。
但自從宋朝大儒師張載提出橫渠四句,這就成了儒家弟子的標準答案。
不一定能做到,可如果連立志的勇氣都沒有,也不配自稱儒家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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