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當炮灰女配不如嫁氣運反派 > 第116章 真正意圖
  “謝侍衛的運氣可真好,這次救駕,足以讓他平步青云了!”

  “可不是嘛!若是尋常救駕也罷,可他偏偏舍身擋住了刺向皇上的那一劍,如此一來,他對皇上可就是有救命之恩了。”

  “只是這救命之恩也沒那么容易拿到手,聽說他仍在昏迷中,只怕是性命垂危。”

  幾個侍衛小聲議論著,正說在興頭上。

  他們身后,春玉叉著腰,橫眉冷眼地指著幾人罵道:“裴府好吃好喝的供著你們,不是讓你們來這說閑話的!”

  瞧見來人是春玉,幾個侍衛臉色蒼白,趕緊低下頭去。

  “屬下知錯,還請春玉姑娘大發慈悲,繞過咱們一次!”

  春玉冷眼橫了幾人,冷聲道:“還不快去當差?”

  他們匆忙離開,并未注意到,就在春玉身后的垂花門邊那一角飄逸的裙擺。

  “他們說的可都是真的?”顧寧站在垂花門后,明艷的一張小臉在此時蒼白若金紙,再精致的妝容,也無法遮擋她的失魂落魄。

  春玉早早地從幾個相熟的暗衛那得到了消息,一直藏著不敢說,眼珠子亂飄,就是不敢回答。

  顧寧緊緊地攥住了一雙手,咬牙道:“事到如今,你還想瞞我嗎?”

  “奴婢不敢!”春玉趕緊跪下,小聲說道,“這都是些小道消息,謝侍衛武功高強,一定沒事。”

  顧寧捏著手帕的手上指節泛白,用了十足的力氣放在壓抑住了內心的怒火:“怎么可能沒事?蜀王領兵三萬,當時宮中禁軍不過一兩千人,我們裴家更是只有三四百個護衛!除去留在府中看守的,謝宴能帶走的護衛只有一兩百人!他也是肉體凡胎,怎么可能毫發無損!”

  “我都聽見了。”顧寧漂亮的桃花眼中盛滿了淚光,“他們說謝宴性命垂危。”

  剩下的話,顧寧再也說不出口。

  她靠在墻上,身后冰冷的墻面使得她控制住了焦灼的心情:“我要去看看他!”

  說話間,她便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去。

  春玉見狀,急得使出了輕功,連忙將她攔住了:“縣主,宮中從不允許外男過夜,想必謝侍衛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

  說罷,她還示意顧寧看眼現在已經大亮的天色。

  顧寧眼眸低垂,忍了許久,方才將淚水憋了回去:“那我就在這等著他。”

  見狀,春玉在心中嘆了口氣。

  自家縣主這模樣,分明是陷了進去。

  可是……

  想到謝宴的身份,春玉的眼神一番閃爍,內心是愈發不安了。

  過了一個時辰,門外才有動靜。

  顧寧忙是站直了身子,因著前方人太多,她不忘踮起腳尖,試圖看清楚發生了何事。

  裴安臨冷著一張臉,身邊的侍衛將其他探頭探腦的侍女小廝全都清退。

  一直到見到顧寧,侍衛們才停下了動作,左右為難:“將軍,縣主出來了。”

  “寧兒。”裴安臨見了她,大步流星地走到了她面前,一雙大手剛要觸碰到顧寧的腦袋,卻被躲了過去。

  顧寧冷著一張小臉,對裴安臨行了一個讓人挑不出錯處的禮:“寧兒見過舅舅。”

  見此情景,裴安臨僵硬的收回了自己的手,心中頓覺不妙:只怕寧兒是知道那小子受傷了。

  他下意識往左移了兩步,將顧寧的視線范圍內擋得嚴嚴實實。

  顧寧不滿地睜大雙眼,作勢要看左邊,在裴安臨又移向左邊時,她敏捷的從裴安臨手下鉆了出去。

  正巧,抬著擔架的四個侍衛在這時入府。

  若非擔架上的人胸口還有微弱的起伏,顧寧險些以為他們抬回來的是一具尸體。

  她淚眼汪汪地往前走了幾步,卻被裴安臨捏住了手腕:“你放一百二十個心!他沒事!這不是說話的地方!”

  院子里都是人,難保沒有宮里的眼線,顧寧才解了婚約,不能這么快就跟其他男子有瓜葛。

  顧寧鼻尖一酸,險些落下淚來:“我知道的。”

  她的淚水在眼中打轉,根本離不開謝宴。

  “將謝侍衛抬去曲園。”裴安臨于心不忍,將謝宴養傷的地點分配在了距離顧寧最近的院子里。

  顧寧捏著手中的帕子,想要上前,卻又不敢——她還記著裴安臨的叮囑。

  瞧著自己最疼愛的外甥女這般可憐,裴安臨心中不是滋味,擺了擺手:“待春玉將曲園打理好了你再去。”

  顧寧飛快地點了點頭,亦步亦趨地跟在春玉身后。

  裴安臨嘆了口氣,只覺得今日這一波三折,著實是讓人心累。

  先是不讓人省心的謝宴自作主張,以身涉險,后是發現在不知不覺間,自己最疼愛的外甥女已經對一個男人情根深種了。妹妹的前車之鑒就在眼前,他要如何放心?

  裴安臨憂愁的皺起眉頭,一邊嘆氣,一邊往榮安堂走去。

  這件事,唯有母親與父親能拿主意。

  曲園極大,里面有不少奇花異草,是游玩的好去處。

  不過自從將重傷昏迷的謝宴搬進來后,曲園內就再無歡聲笑語,只有沉凝的氣氛蔓延在各處。

  中了那一劍后,謝宴就陷入了昏迷,曲園上下安靜至極,只有丫鬟熬藥時的聲音。

  趁著昏黃的夕陽,顧寧在春玉的攙扶下翻墻爬進了曲園。

  剛哭了一場,她的眼眶還是紅的。

  春玉眼見著自家縣主咬牙堅持的可憐模樣,再三勸說:“縣主,大將軍都說了,謝侍衛這傷只是看著兇險,實際上并無性命之憂。”

  “那些危言聳聽的話,都是大將軍命人傳出去的,就是為了讓皇上記著謝侍衛的功勞。”

  “是與不是,總要我親眼看過才知。”顧寧雙眼紅得像是兔子眼,她抹了把額間的汗,小心翼翼地推門入內。

  春玉見勸阻不成,只能老實地守在門外,替顧寧望風。

  房間內都是濃郁的藥味兒,熏得人頭暈。

  顧寧用手扇了扇風,這些氣味被遮掩后,她才松了口氣,邁著格外輕緩的步伐走到了床前。

  方才有人替謝宴包扎過傷口,可顧寧還是能瞧見纏繞的紗布下,那若隱若現的血色。

  顧寧鼻尖一酸,豆大的淚珠落了下來。

  滾燙的淚水落在謝宴手背上,他艱難地睜開了雙眼,只聽見耳邊女子的嬌聲叱罵,還有她語氣中不易察覺的一絲哽咽。

  “別哭。”

  嘶啞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顧寧睜著迷蒙的淚眼,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你醒了。”她扭頭就想讓春玉叫御醫進來。

  可她剛站起身,一只大手便輕輕地放在了她手背上,輕柔地捏了捏:“不必叫御醫,不過是小傷罷了。”

  顧寧瞧著他蒼白虛弱的一張俊臉,氣得咬牙:“哪里是小傷了!蕭院正都說了,若是再偏一寸,你這條命就保不住了!”

  “你究竟與舅舅在合謀什么?”顧寧不敢掐她,只能氣呼呼地掐了把手帕,“你難道不知蜀王身邊親衛的厲害嗎?非要一人涉險!你可知我在府中有多么煎熬!”

  顧寧并未意識到自己說出的話會令人誤解,她只想著將內心的驚惶與不滿悉數宣泄出來。

  “是我不好。”謝宴抬起手,動作輕柔地將她鬢角凌亂的發絲攏到了耳后,“讓縣主擔心了。”

  “誰擔心你了!”顧寧高傲地抬起頭,睨了眼謝宴,心中腹誹,我不過是擔心自己的金大腿罷了!

  她絕不會承認,剛才那個哭紅了雙眼的人是她本人。

  她也不知道,為何會對謝宴這一個蹭氣運的工具人產生這么多復雜的情感,在聽到他性命垂危后,內心更是焦灼難安,只想要親眼瞧一瞧他。

  這樣變扭的話,在謝宴聽來與撒嬌并無區別,他輕笑了幾聲,還未開口,便重重地咳嗽了起來。

  顧寧瞧著他胸膛處溢出的血跡,驚得沖門口大喊:“春玉!快請御醫過來!”

  謝宴來不及阻攔,聽得春玉匆匆離去的腳步聲,他垂下了眼眸,遮去了眼中那一抹遺憾:“御醫快來了,縣主先回去吧。”

  縱然他想要將顧寧留在自己身邊,但他如今只是軍中的一個校尉,一旦被人發現他們兩人的關系,只會給她帶來麻煩。

  顧寧一雙好看的眉眼中盡是不滿,她手中的帕子幾乎要被她揪成了一團絲線。

  “好。”顧寧爽快應下,在起身之際,飛快地在謝宴唇上落下了一吻。

  她氣運值再度轉負,又提心吊膽了一個晚上,總要在謝宴身上取點利息。

  見她落荒而逃的背影,謝宴輕觸唇角,露出了一個極淺的笑。

  岳明快步走進屋內時,見到的就是謝宴這副模樣。

  他下意識掐了把身邊岳榮的手臂,聽得岳榮一聲痛呼,他喃喃道:“不是在做夢啊……”

  岳榮捂著手臂,狠狠地瞪了他好幾眼:“大哥!主子面前你也敢放肆!”

  岳明并未留意他的話,此時岳明正盯著謝宴唇角那一抹鮮紅的口脂,將其與謝宴胸膛的血跡聯系上了。

  剎那間,岳明的眼神變得極為復雜。

  他站在謝宴身邊,語重心長道:“主子,您的傷口還未愈合,那男女之事……還是少做些。”

  回應他的,是謝宴飽含怒氣的一聲“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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