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當炮灰女配不如嫁氣運反派 > 第140章 姜家算計
  整個山谷中,都回蕩著那聲虎嘯。

  皇帝嚇得馬不停蹄地回到了營帳中,禁軍們紛紛將他圍住,緊張地瞧著那片樹林。

  一聲又一聲的虎嘯,與那紛紛驚起的飛鳥,無一不顯示著樹林中發生了何事。

  皇帝緊張地站在李德海身后,恨不得讓所有人擋在他的面前。

  過了一會兒,那虎嘯突然消失了。

  這片樹林也再度恢復了平靜,一隊禁軍迅速帶人入林中查看,瞧見凌亂的馬蹄印還有老虎的掌印,臉色便不好看了。

  “皇上,樹林中的確有老虎出沒。”

  聽得小隊長的匯報,皇帝臉色白了又青。

  “不是說早已將這座山谷清理干凈了,絕無猛獸嗎?”皇帝氣得一腳踹開小隊長,惱聲道,“你們都是怎么辦事的?”

  他瞧了眼四周,發覺只有自己一個人表現得最為害怕,幾乎丟盡了面子,殺意便止不住了。

  就在這時,姜太傅大步流星地從人群中走了出來:“皇上息怒,當務之急,是要保證您的安全,至于那老虎究竟為何會出現……”

  他環顧四周,沒有瞧見那道身影,一個想法浮現出來。

  “謝指揮使何在?”姜太傅不悅皺眉,沉聲道,“他乃是皇上親封的副都指揮使,應該貼身保護皇上,這樣的危急關頭,怎么沒瞧見他?莫非是去哪躲懶了?”

  聞言,皇上也瞇起了一雙眼睛,下意識往裴安臨的方向看了眼。

  只是裴安臨那張絡腮胡的臉上,根本瞧不出一點異色。

  姜太傅大怒,禁軍不敢不回答:“指揮使說要去林中巡邏,免得有遺漏的猛獸出現,傷了皇上龍體。”

  皇上暗暗點頭,的確是要這樣做,今日突然出現的這只老虎,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

  “既然巡邏了,為何還會出現猛獸?還是一只龐大的老虎!”姜太傅疾言厲色道,“定是他有所懈怠,才會出現這么大的遺漏。”

  裴安臨聽了,怒不可遏。

  清理獵場乃是另一隊禁軍的活計,就算出現了老虎,也跟謝宴沒有任何關系,但姜太傅這一兩句話,分明是想將責任全都推到謝宴身上,擺明了是在針對謝宴。

  他冷冷地瞥了眼姜太傅,昂首就要去皇上跟前好好說道說道。

  但大長公主卻在這時攔下了他,朝著右邊使了個眼色:“謝宴來了。”

  裴安臨一聽,立刻朝著右邊看去。

  濃濃的血腥氣息彌漫了整個營地,平靜下來的樹林又起了波動,那些飛鳥一只又一只的被驚起。

  眾人下意識朝著動靜最大的地方看去,一個個瞠目結舌。

  “這……難道是剛才那只老虎?”

  “謝指揮使竟然獵回了一只老虎!”

  姜太傅看清了為首那人挺拔的身姿,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下來。

  怎么會是他?

  謝宴單手扛著老虎的尸體,臉上不知沾的是誰的血,為這張俊美白皙的臉平添了幾分戾氣。

  圍觀的那些夫人們瞧了,眼神始終追隨著謝宴。

  未婚的小姐們則要收斂許多,但她們也會時不時朝著謝宴投去一個既羞澀又興奮的眼神。

  謝宴在這些目光中,平緩又堅定地走到了皇帝面前。

  “方才聽到虎嘯,微臣便率人去追捕,護駕來遲,還請皇上恕罪。”

  皇帝瞧著這只老虎的尸體,臉色有些泛白,但他心中卻是激動的:“這老虎是你所獵?”

  “是咱們指揮使殺的!一共兩箭,一支箭射瞎了老虎的眼睛,一支箭從老虎的眼睛穿腦而過!”岳榮高聲道,“是咱們親眼所見!”

  他一開口,謝宴帶去的禁軍便紛紛附和,一聲又一聲的附和極為誠懇,滿是對謝宴的敬重。

  姜太傅的局鋪了一半,就被人全部掀翻,臉色難看極了。

  他不愿放過謝宴,朝著身邊的人使了個眼色,立刻就有人上前跪下,彈劾謝宴:“皇上,即便謝指揮使獵來了老虎,也不能遮蓋他玩忽職守的罪行!他身為副都指揮使,應當跟隨在皇上身邊,保護皇上安危,而不是為了功勞去獵虎。”

  謝宴鳳眸低垂,冷冷地掃了眼跪在地上的人。

  “依照秦御史的話,我是為了功勞才殺了這頭老虎?”謝宴薄唇微勾,譏誚笑道,“秦御史胡說八道的能力,下官實在佩服。”

  說著,他便朝著皇上深深地作了一揖:“皇上,請您明鑒,微臣今日帶隊巡邏,本就是為了保護您的安全,但在巡邏途中,卻發覺一只老虎追著顧家大小姐跑,眼見顧家大小姐要喪命虎口,微臣不得不出箭相救。”

  他身邊的禁軍紛紛跪地,跟著解釋。

  “就是,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分明是救了人,怎么到這些文官口中就成了搶功勞了?”

  “文官就是心思多,這心思還不放在正途上。”

  皇帝本就欣賞謝宴,即便謝宴真是為了功勞去獵虎,既然能將這老虎的尸體搬回來,就足以證明他的能力,加上還有禁軍證明,他對秦御史那點小心思就更看不上眼了。

  “朕也覺得謝愛卿年輕有為。”皇帝笑道,“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秦御史,你能兩箭射死一只猛虎嗎?”

  皇帝充滿冷意的一句話,讓秦御史背后被冷汗浸濕。

  他不敢再多言,跪伏在地上,聲音顫抖道:“臣做不到。”

  “既然做不到,就休要在這胡言亂語。”皇帝沒好氣地瞥了眼他,“朕還沒說話呢,你急著給謝宴定什么罪?”

  “微臣知錯。”秦御史連忙道。

  皇帝再也沒看他一眼,與這冷淡態度相反的,是他欣慰地拍了拍謝宴的肩膀:“干得不錯,不僅能救下顧家小姐,還能除了這一害,著實是年輕有為!今后在戰場上,你可也要如今日一樣英勇才行!”

  “微臣定不辱命!”謝宴擲地有聲地答道。

  皇帝開懷大笑,在老虎龐大的尸體前轉了好幾圈,不停地點著頭夸獎謝宴,憑誰都能看出他對謝宴的欣賞,不少暗藏心思的人,紛紛將注意力集中到了謝宴身上。

  裴安臨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他與大長公主一同離開了人群,臉上的神色很不好看:“母親,再這樣下去,謝宴在皇上那……”

  “他是個聰明的孩子,知道怎么做更有益處,你不必擔心。”大長公主拍了拍他的手背,“況且皇帝昏庸,在朝堂的威信大不如從前,只要等到他自己除掉姜家,這楚國的江山……就要易主了。”

  皇帝無才無德,貪圖臣妻美色,將其強擄進宮也是常有的事,那些被他擄走了妻子的大臣,皆是被送到了嶺南或是越州這樣的凄苦之地,終身不得回京,在京城備受寵信的大臣,表面上對他恭恭敬敬,可誰心中不存著一絲不安,誰知道下一個被奪走妻子的人是不是自己?

  況且這些日子以來,楚國各地災禍遍起,民憤不休,以姜家為首的一群官員卻不顧民怨載道,一心黨同伐異,好將楚國的朝堂變成自己的一言堂。

  君王昏庸,民怨載道,皆是亡國之相。

  謝宴越有能力,越能讓人信服,一旦他將來舉事成功,奪回那個位置,這都是他鞏固地位的有力基石。

  大長公主態度平淡,并未將皇帝對謝宴的寵信視作洪水猛獸。

  見她的態度,裴安臨幽幽地嘆了口氣:“不管您的計劃是什么,兒子到時候都要將安陽與寧兒送去越州的。”

  “送去越州也好。”大長公主緩緩點了點頭,“即便舉事失敗,她們好歹還能有一條活路。”

  “既然如此,那顧致遠的那件事就不能再拖了。”大長公主眼神凌厲,一字一句道,“將那對母子送到京城來,扒下顧致遠的那層皮!”

  “母親放心,我派去越州的人,早早就守在了那對母子身邊。”裴安臨精神一振,“我這就讓人去辦!”

  不遠處,顧寧從樹林中鉆了出來。

  她懷揣著最重要的地圖,心情很是愉悅,見到遙遙望著自己的大長公主與裴安臨,她臉上堆起燦爛的笑,提起裙擺就朝兩人奔去。

  “外祖母!舅舅!你們怎么在這?”

  她眉眼間都是笑意,步伐輕快地走到了兩人面前。

  大長公主松了口氣,但不忘將她細細地打量了一圈,見她衣裳完好,這才松了口氣:“我聽聞顧清秋遇上老虎了,還是謝宴救下的她。”

  顧寧點了點頭:“是呀,她當時騎的好像是一匹瘋馬,直接載著她掉下山崖了,若不是山崖邊上長了許多樹,說不準她那條命就要沒了。”

  大長公主久久沒開口,她盯著顧寧,冷不丁地開口。

  “是你做的?”

  顧寧猛地咳嗽幾聲,連忙擺了擺手:“您可是高看我了,我不過是恰巧路過。”

  說著,顧寧湊到大長公主身邊,小聲道:“我猜是姜茹珠做的。”

  “姜家的那位二小姐?”大長公主一皺眉,隨即了然,嫌惡道,“又是為了楚云逸?”

  顧寧點點頭:“我在樹林中找到了這個。”

  她說著,春玉便識趣地將顧清秋那件被扔在半路的外裳拿了出來,解釋道:“這是顧大小姐扔在半路上的,奴婢檢查過了,上面有引獸粉。”

  “姜家人的心果然是如出一轍的毒辣。”大長公主冷哼了一聲,“在野獸密布的圍獵場中竟然設下這樣的陷阱,即便沒有那只突然出現的老虎,隨便幾只小小的野獸,都足以讓顧清秋身受重傷了。”

  顧寧很是贊同:“您說得是,我……”

  話還沒說完,急促的馬蹄聲就在她身邊停下。

  楚云逸氣急敗壞地瞪著顧寧,咬牙切齒地問道:“清秋的衣裳怎么會在你這!”

  他雙目充血,伸手就要揪住顧寧,但卻被春玉攔下。

  “你這毒婦!竟然費盡心機地想要害清秋!”楚云逸咬牙切齒地罵道,“你我已經解除了婚約,你又何必再追著清秋不放?”

  顧寧翻了個白眼,一巴掌就甩在了楚云逸的臉上。

  “說這話的人應該是我!”顧寧冷聲道,“我們都已經解除婚約了,你為何還是糾纏著我不放?顧清秋落淚了怪我,受傷了怪我,莫非她今后打個噴嚏,路上摔一跤,都要怪到我頭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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