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當炮灰女配不如嫁氣運反派 > 第149章 刺客
  秋蕓抱著少年的身子,瑟縮在角落中:“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激動的喊道:“你們若是要銀子,只管拿去!只要不傷我們母子二人性命!”

  為首的男人瞇起一雙眼睛,詭異的光芒從這雙細小的眼睛中射了出來:“我們可不是為財。”

  男人笑了笑,目光從秋蕓身上一直落到了少年的臉上。

  “你們可知我父親是誰!”少年一張胖得只剩一雙眼睛的臉上滿是戾氣,冷笑道,“我父親在朝中為官!你若是識趣,最好放了我!”

  “我當然知曉你父親的名諱了。”男人笑得頗具內涵,“你叫做秋蕓,你叫做顧衡晉,是太史令顧致遠養在外面的妻兒。”

  顧衡晉沒有大禍臨頭的危機感,他死死地盯著男人,囂張道:“既然知曉我父親是誰,你還不趕緊將我們放了!如若不然,我父親定要你們好看!”

  聞言,男人哈哈大笑,他身邊的那幾個男人也笑得十分大聲。

  笑聲在這個荒無人煙的山崖邊上,尤為詭異。

  顧衡晉到底只是一個十三歲的少年,縱然秋蕓對他百般縱容,他在看到這詭異的一幕后,也下意識地躲進了自己娘親的懷抱。

  秋蕓是個聰明的女人,不然也不會活到現在,她在聽到男人提及顧致遠時,內心的恐慌便一寸寸蔓延開來,擴大到了最頂峰。

  她顫抖地提出了那個讓她最為不安的問題:“我們母子一直安安分分,從未惹過任何人,你們是受何人指使?為何要……”

  “嘖嘖嘖。”男人搖頭晃腦,笑道,“事到如今,你難道還看不明白嗎?”

  秋蕓慘白著一張臉:“我就算是死,也要做個明白鬼!你們究竟是什么人派來的?是不是那位郡主?”

  聞言,男人笑得更是開懷:“我們都是些刀口上添血的粗人,哪里認得什么金尊玉貴的郡主?是你那好夫君!”

  他笑著笑著,眼神就變了,陰森森地在兩人耳邊說道:“是顧大人讓我們來送你們母子二人上路!”

  秋蕓神情大變:“這不可能!”

  但男人已經不再給她掙扎的機會,他抬起手中的大刀,干脆利落地朝著秋蕓頭頂砍去。

  秋蕓求救的話被堵在了喉間,渾身顫抖地瞧著這把大刀落下,她下意識閉上了雙眼,但預想中的疼痛并未出現。

  只聽得“砰”地一聲清脆地響聲,男人手中的大刀已經碎成了幾塊。

  他神情大變,立刻往馬車外退去,而一個身著藍衣的男人,正輕飄飄地站在馬車頂上,一柄泛著寒芒的長劍,被他輕握在手中。

  “走!”

  剛才的那一劍,已經讓男人知曉此人武功高強,他不欲硬碰硬,當即就帶著手下往右邊的密林躲去。

  死里逃生后,秋蕓眼中的淚水奪眶而出。

  “多謝恩人相救!”她痛哭流涕地匍匐在男人面前,“您的大恩大德,蕓娘沒齒難忘!”

  秋蕓精心保養多年,四十余歲的面容依舊如三十出頭一樣年輕,歲月在她臉上留下了痕跡,卻也讓她平添了幾分韻味。

  一個美人淚水漣漣,很是引人憐惜。

  可是藍袍劍客只淡淡的掃了眼她,便將長劍收回劍鞘,往前走去。

  見狀,秋蕓臉色大變:“恩人請留步!”

  她可沒有忘記剛才那男人所說的話,要來殺她與兒子的是顧致遠!她不愿相信、也不敢相信,但眼下追殺他們母子的人就在身后,她不敢再留在越州。

  眼前的藍袍人僅用一劍,就能嚇退那群殺手,若是能得他保護……

  秋蕓的心中一陣火熱,她目光灼灼地望著藍袍人:“恩人,您若能將我們母子送到京城,我愿用百兩黃金作為酬謝!”

  然而藍袍人冷淡的面容并未因為這一大筆酬勞而有任何波動,他面無表情地掃了眼秋蕓:“我救你并非是為了銀子。”

  聞言,秋蕓訕訕一笑,趕緊恭維道:“我知曉恩人是俠客,這才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可我們孤兒寡母地,想要上京城尋親,那些殺手若緊追不舍……”秋蕓一臉難色,“您俠義心腸,總不會眼睜睜地看著我們去送死!”

  她說話時,目光一直留在藍袍人的臉上。

  正如她心中所想,藍袍人在猶豫片刻后,還是答應了她:“我正好也要上京城一趟,可以護送你們一程。”

  秋蕓的這顆心,總算是放下了。

  她對藍袍人拜了又拜,激動地問道:“恩人怎么稱呼?”

  “我姓裴。”男人淡淡開口。

  秋蕓連連點頭:“真是個好聽的姓!裴公子,我們母子這一路上,還要勞煩您了!”

  她說著,便忍痛將自己隨身攜帶的銀票塞進了裴公子的手中,帶著顧衡晉回到了馬車內。

  顧衡晉親眼瞧著秋蕓將那一千兩銀票送給了裴公子,滿臉橫肉抖動,不滿道:“去京城哪用得了那么多銀子?”

  秋蕓頭一次沒有依他,呵斥道:“方才我們命懸一線,是裴公子出手相救!那些殺手還躲藏在暗處,這是我們兩人的賣命錢!你說值不值一千兩銀子?”

  “母親為何還要去京城?”顧衡晉提及此事,咬緊了牙根,恨聲道,“他都要派人殺我們了!”

  聞言,秋蕓的臉色蒼白極了。

  “不。”秋蕓低聲道,“你父親若要除掉我們,早在十幾年前就動手了,又怎會在現在動手?一定是有人挑撥離間!”

  她底氣不足的說著話,一旁的顧衡晉撇了撇嘴:“那可說不定。”

  自出生后,顧衡晉就沒有見過顧致遠,對這個名義上的父親根本沒有任何感情,唯一的聯系,就是顧致遠每年送來的那一批銀子。

  秋蕓見他眼神,便知他內心所想。

  “小寶,你可不能這么想你父親!”秋蕓安撫道,“咱們先去京城打探打探消息,若他當真這樣無情……我也絕不會讓他好過!”

  這個柔弱的女人眼中,有著與她外表截然不同的堅定。

  馬車外,裴公子視線微移,落在了那幾個殺手逃離的地方。

  只見在一處樹后,一道人影閃現了一下,樹林中再次歸于平靜。

  ……

  寬闊的營地上,幾叢篝火熊熊燃燒著,火星飛濺,時不時有女子嬌笑聲響起。

  相熟的貴女們湊在一塊,正議論著這幾日的趣事,大臣們三五成群,高談闊論。

  裴老將軍剛喝了口酒,就見老妻正面露不悅之色,目光落在他執著酒杯的手上。

  瞬間,裴老將軍放下了酒杯,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往四周看去。

  見到顧寧,他連忙朝著顧寧招了招手:“寧兒,到外祖父這來!”

  顧寧在皇后身邊,笑容都快刻在臉上了,一聽裴老將軍的聲音,當即朝著皇后賠笑:“皇后娘娘,我要出去一趟。”

  她笑容乖巧,對皇后的態度也十分恭順,沒有一處是挑的出錯處的,皇后心中更是遺憾,但也只能點了點頭:“裴老將軍叫你,定是有什么急事,你快些去吧。”

  顧寧連連點頭,提著裙擺奔向了裴老將軍。

  “外祖父。”顧寧小跑到裴老將軍身邊,伸長了脖子看向附近。

  裴老將軍輕咳一聲:“你今日怎么不去找你外祖母說話?莫非是嫌棄她老了,與你說不上話了?”

  顧寧眨了眨眼,漂亮的臉蛋上滿是疑惑:“您在說什么?”

  “休要聽他這個醉鬼胡說八道!”大長公主快步走向顧寧,一把隔開了兩人,對裴老將軍怒目而視,“為了幾口酒你就嚇唬寧兒!”

  聞言,裴老將軍咳嗽幾聲:“我就喝了一口……”

  “一口也不行!”大長公主冷聲道,“你莫不是忘了周大夫的醫囑?”

  “好呀!”顧寧立刻統一了與大長公主的戰線,小聲嘀咕,“周大夫可是說了,您身上暗傷多,若是再飲酒,身子可就遭不住了。”

  裴老將軍本是想要找顧寧來當擋箭牌,沒想到她竟與大長公主一同指責起了自己,唉聲嘆氣地將酒全都倒在地上:“你們這會兒可滿意了?”

  剛走到這的唐大人停下了腳步,吹胡子瞪眼地瞧著裴老將軍:“這可是皇上御賜的酒,你怎能……”

  他臉色難看,像是要立刻彈劾裴老將軍一樣。

  裴老將軍心虛地移開了視線,悶聲道:“不過是一時不慎,酒壺落在了地上,唐大人年紀大了,眼神也不好了。”

  唐大人氣得臉頰通紅,他腹中有許多大道理,正想同裴老將軍一說為快時,身邊的唐夫人暗暗扯了扯他的衣袖:“大人,可別忘了正事!”

  聞言,唐大人臉色一僵,到了嘴邊的說教,生生換成了另一句話:“下官攜女前來向裴將軍請罪!”

  在他對面,裴老將軍錯愕地看著他,一臉的“你小子莫不是吃錯藥了”的神情。

  唐夫人在此時上前,低聲道:“小女此前失言,損害了裴家名聲,實在不該,好在是大長公主與長寧縣主寬宏大量,寬恕了小女的罪過。”

  “但小女口無遮攔,損害了裴家與您的聲譽,是她不該,因此特意選在今日,向您賠罪。”

  唐家與裴家都是京中名門,尤其是裴家,一言一行都會被放大,他們這的動靜,早就引起了周遭打量的視線。

  裴老將軍收斂起了神情,威嚴的目光落在躲于唐大人身后的唐如蘭身上。

  片刻,他冷笑了一聲,環顧四周,刻意提高了聲音:“我們裴家行得正坐得端,若唐小姐有裴家與匈奴勾結的證據,大可以呈給皇上。”

  “今后唐小姐若還在背后污蔑裴家,給裴家潑臟水,我們可不會像此次一樣,輕拿輕放!”

  唐如蘭早在被裴老將軍盯住的那一瞬間,心理防線就被擊潰,她飛快地搖著頭,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一顆一顆地順著臉頰落下。

  她哭得妝都花了:“晚輩知錯了!裴老將軍要打要罰,晚輩絕無二話!”

  裴老將軍冷哼一聲:“念你是首犯,這次責罰就免了!”

  唐如蘭哽咽幾聲,感激涕零地跪謝裴老將軍。

  她還未起身,余光就見身側那人的衣袍上繡著九爪金龍,她只覺得頭腦中一片空白,還是顧寧拉了她一把,才讓她回過神來。

  皇帝不知何時走了過來,正同裴老將軍說著話,他在裴老將軍面前,做足了晚輩的姿態。

  唐如蘭手指顫抖,這才知道自己險些闖下何等大禍。

  皇帝對裴老將軍尊敬有加,加上唐家的親自致歉,裴家與匈奴勾結的謠言不攻自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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