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秋張口,面帶輕柔笑容,只是笑意不達眼底:“既然如此,為何蕭姐姐不帶她走?”
蕭如煙囂張的笑容一滯,在見過那小丫頭的手段后,但凡她腦子清楚,就不會留這個危險在身邊。
見顧清秋臉上輕柔的笑,蕭如煙只覺得氣不打一處來。
她倒是想要跟顧清秋拆伙,然而她馬上就要嫁去威遠侯府了,若沒有顧清秋幫忙,想要對付顧寧可沒那么容易。
于是她忍了又忍,這才將內心的不滿壓抑下來:“行了,不說那小丫頭的事了,你快想想,我們要怎么對付顧寧!”
顧清秋皺著眉,看似是在思考,實則她早已經做好了決定。
身為楚云逸最重要的女人,顧清秋早就知曉了他對謝宴此人的態度,自從裴家徹底翻臉后,他對裴家就恨之入骨,欲除之而后快。
因此越州之行,謝宴的命,楚云逸是要定了,而被他保護的顧寧的命運,又能好到哪去呢?
她心中一番思量,拍了拍蕭如煙的手:“你放心,我會同三殿下要些人手,在去越州的途中,替你將顧寧給除掉。”
蕭如煙身子一抖,聲音不由尖銳了幾分:“你要殺了她?”
此時蕭如煙看向顧清秋的眼神,活像是見了鬼。
顧清秋眼神閃爍了一下,輕搖著頭:“怎么會?我只是給她個教訓,讓她失了清白,這樣一來,她就不能嫁給謝宴了。”
話音落定,蕭如煙心放回了肚子里:“那就好……那就好。”
似是擔心被顧清秋看輕,蕭如煙含糊不清地補充了一句:“裴家勢大,若你將事情做得太絕,只怕會惹來裴家的懷疑,還是給她留一線生機的好。”
顧清秋點了點頭,稱贊道:“蕭姐姐高瞻遠矚,我都將這些事給記下了。”
見她神情不似作假,蕭如煙方才松了口氣。
顧清秋借著喝茶的契機,將眼底的殺意掩下。
蕭如煙這個蠢貨,她難道不知以裴家對顧寧的看重,只要顧寧出事,無論輕重,他們都會徹查到底。
左右都是要將蕭如煙拿出來當替罪羊,與其給顧寧留有一條生路,倒不如掐斷她最后一線生機!
對于這兩人的算計,顧寧毫無察覺。
她正在謝府四處閑逛,身后是岳明與岳榮,兩人的臉上充滿了無奈。
“縣主,天色已晚,您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我要見謝宴。”顧寧凝眉,不悅地看了眼兩人,“我見不到謝宴就不走了!”
“大人正在西營,怕是趕不回來了。”岳明長吁短嘆,恨不得立刻將這尊大佛送走,“您若再不回去,被人瞧見了,就是有嘴也說不清啊!”
顧寧聲音慢慢拔高了:“難道你還想去告狀不成?”
“屬下不敢。”岳明頓時噤了聲。
他跟岳榮兩人跟在顧寧身后,亦步亦趨,顧寧走到哪,他們就跟到哪,一直到了謝宴的臥房,見顧寧還要繼續上前,他們連忙跳到了門口,如兩尊們神一樣,攔住了顧寧的去路。
被顧寧一雙波光流轉的桃花眼盯著,能言善道的岳明聲音頓時弱了下來。
“縣主,這……這是大人的臥房,您還是……”
話說到這,岳明已經不敢再開口了,他只能低著頭,站到了門邊。
顧寧輕哼一聲,昂首走進了臥房。
只聽見“砰”地一聲,臥房門被她用力的關上了。
岳榮張了張嘴,小心翼翼地說道:“若主子回來,咱們兩人是不是得永遠待在邊關了?”
“不可能。”岳明自信道,“主子高興還來不及呢!”
他也是剛剛想明白的,自家主子早就被人迷得神魂顛倒了,又怎會因為這點小事生氣?他只怕高興還來不及!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越說越起勁。
他們索性站到了院子外面,不敢吵顧寧半分。
一直到暮色降臨,謝宴才風塵仆仆地回到了府中。
正如岳明所猜測的,一聽顧寧來了,謝宴快速將任務吩咐下去,自己則是洗凈了身上的汗水,才敢小心翼翼地推開房門。
謝府的擺設一切從簡,謝宴對這些身外之物向來不看重。
但在看到顧寧趴在桌子上的身影時,謝宴頭一次生出了要將這間臥房好好裝飾一番的想法。
他放輕了腳步,沒有發出一點動靜,就這么走到了顧寧面前。
顧寧正趴在桌子上,睡得昏天黑地,根本不知道房間內多出了一個人。
謝宴就這么靜靜地看著她,眼神極盡溫柔。
一直到天黑,房間內亮起了燭火,顧寧才迷迷糊糊地睜開了雙眼。
一睜眼就看到了謝宴,顧寧嚇得往后退了一步。
她就坐在榻邊,往后一退,險些掉下榻。
謝宴長臂一撈,將險些臉著地的顧寧緊緊地抱在懷中,順勢將她放在了自己腿上。
房間內只有他們兩人,顧寧在一靠近謝宴時,就聞到了他身上清冷的氣息。
顧寧耳根泛紅,不覺攥緊了謝宴的衣襟:“你……你干什么!”
雖然有著不斷增加的氣運值,但這樣的氛圍,這樣的姿勢,讓顧寧的腦子里浮現出了一堆不健康的東西。
紅暈緩慢地爬上了她的臉頰,她眼神略顯飄忽,但在觸及到謝宴胸腹上手感極好的肌肉時,又下意識地蹭了蹭。
“寧兒……”謝宴悶哼一聲,抓住了她作亂的手,“你乖一點。”
顧寧坐在他腿上,頓時感到了謝宴身上的變化,她的臉紅得幾乎滴血,可偏偏系統在這時大喊道:“趁著這個機會睡了他!”
“睡了他!睡了他!睡了他!”
系統的魔音始終縈繞在顧寧耳邊,她咽了咽口水,下意識觀察著謝宴。
不得不說,無論從哪方面看,謝宴都是一個絕佳的對象,睡上一睡也不虧。
顧寧垂著眼皮,心中已經蠢蠢欲動。
她一把摁住了謝宴的手,靠得謝宴更緊了。
“我想……”顧寧語調溫軟,聲音里拖著長長的尾音。
就在謝宴猜測她即將說出口的話時,卻感到唇上傳來了溫熱的觸感,下一刻,一具柔軟的身軀便緊緊地靠在了他身上,他能夠清晰地感受到她身上的溫度,還有……
謝宴一時愣住了,下意識松開了抱著顧寧的手,無措地垂在身側。
顧寧毫無章法地親著他,可這樣的吻,卻讓謝宴險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手。
良久,顧寧才抬起頭:“謝宴……你難道就不想……”
顧寧斟酌了一下字句,正要開口,卻見謝宴抬起眼眸,長而不狹的鳳眸中蒙上了一層濃厚的欲色。
他聲音暗啞:“寧兒,你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顧寧點了點頭:“當然知道。”
她說著,又攬住了謝宴的脖頸,紅唇輕啟:“我在勾引你。”
這一句話,就像是一把火,徹底點燃了謝宴。
他猛地起身,將顧寧壓在身下。
隨后,鋪天蓋地的吻接連落在了顧寧的額間、臉頰、唇角。
這些細碎的吻一路往下,顧寧吸了口氣,低下頭,只能瞧見謝宴的頭頂。
她幾乎要沉淪在這些吻中,然而就在她飄飄然時,伏在她身上的男人突然起身。
顧寧眨了眨眼,錯愕地看著眼前的人。
謝宴一張俊美白皙的臉漲紅了,他三兩下替顧寧將衣裳攏好,遮住了大片細膩雪白的肌膚。
“還不是時候。”謝宴手指輕顫,卻還是替顧寧穿好了所有的衣裳。
顧寧發髻松散,小臉布滿紅暈,唇上的口脂早就被吃了去,艷得像是一朵盛開的牡丹。
她呆呆地看著謝宴,脆生生冒出了一句話:“謝宴,你還是不是男人?”
怎么能有人在這么緊要的關頭放棄?
謝宴眼神猛地一沉,漆黑的瞳孔倒映著顧寧的身影。
片刻,謝宴狠狠地揉了揉顧寧的腦袋,往下捏住了她的手,在顧寧錯愕的目光下,他將顧寧送到了門口。
然后狠狠地關上了臥房的門。
剩下顧寧站在門口,久久沒能回過神來。
“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顧寧怒氣沖沖地翻過墻,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系統也是震驚無比:“他身體還好嗎?是不是有什么隱疾?”
“說不定就是不行!”顧寧磨了磨牙根,一想到剛才的場景,她的內心就有一把火在燒。
她竟然被關在了門外!她是洪水猛獸嗎?讓謝宴這樣避之不及?
顧寧氣得躺在床上,望著頭頂的床幔,她的臉突然一紅,不知為何,她又想到了謝宴臥房內的床幔。
系統還在那嘀嘀咕咕地罵著謝宴,卻聽顧寧沒好氣地說了一句:“行了!他這樣做也是在情理之中。”
這回輪到系統無話可說了。
“一個熟讀禮法的人,的確做不出這樣的事。”顧寧思考道。
系統陰陽怪氣道:“難不成你還要為了氣運值跟他成婚?”
顧寧當即否定了這個提議:“不可能!”
她眼珠子轉了轉,一個想法浮現在了心中。
院子里,春玉見屋內的身影,暗暗松了口氣。
“桂嬤嬤,您瞧,縣主一直都在房間內,沒有出去過。”春玉小聲道。
聞言,桂嬤嬤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春玉姑娘還是要警醒些,公主說了,年輕男女嘛,談情說愛沒什么,但是有的事,卻不能做早了。”
“奴婢都記在心里!”春玉連忙點頭,“奴婢一定會好生盯著縣主的。”
桂嬤嬤又碎碎念了一句:“春玉姑娘可要看好了,情難自抑時……”
春玉訕訕的應了一句,根本不敢大聲說話。
桂嬤嬤離開后許久,屋內才傳出了顧寧懶洋洋的聲音。
“春玉,備水,我要沐浴。”
水早就準備好了,一聽顧寧的吩咐,春玉就帶著人將左邊的浴室準備好了。
顧寧脫下衣裳,點點紅痕曖昧的布在她肌膚上的每一處,她的胸前與背后,幾乎沒有一寸完好的地方。
春玉看紅了臉,這才明白大長公主為何會如此擔憂。
這兩人情到濃處……的確是有些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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