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到小宮女,馬妃的眼前一亮:“你怎么來了?”

  韋妃也是跟馬妃如出一轍的眼神,她緊盯著小宮女:“你可是從莫妃那打聽到了什么消息?”

  小宮女低著頭,聲音十分謹慎:“的確是探聽到了些消息,但是……但是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快說!”兩人異口同聲的催促道。

  聞言,小宮女頂不住兩人灼灼的目光,飛快說道:“奴婢也是偶然聽見了莫妃同貼身宮女的話,奴婢聽說……楊妃得到皇上寵愛的原因是她用了一種助興藥!不過不知道是從誰那里拿到的!”

  “助興藥!”馬妃一拍大腿,高聲道,“竟然真是助興藥!之前我就有所猜測,皇上縱然再喜歡楊家那小賤人,也無法夜夜笙歌才對!可若是用了藥,那就說不定了!我聽我母親說過,男人若是用對了藥,便能龍精虎猛,一夜……”

  “咳咳!”韋妃裝模作樣地咳嗽了一聲,裝作羞澀的模樣,“姐姐,你快別說了。”

  馬妃冷笑了一聲:“好,那我就不說了,妹妹如此害羞,想必也是不愿知道這種藥……”

  “姐姐!”韋妃極了,立刻拽住了馬妃的手,“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咱們與其說這么多,不如想個法子,從楊妃的手中知道那藥是從何處得來的,畢竟皇上是萬金之軀,咱們可不能亂用藥!”

  聽著韋妃說了句人話,馬妃的臉色稍稍緩和了些,她點點頭:“的確是應該小心一些,既然如此,那你就派人去好好打聽打聽,我則是派人回家,問問母親民間可有什么厲害的助興藥。”

  “妹妹,你若是得了消息,可要速速同我講,我們互通消息,今后便能相互扶持,在宮中長長久久的待下去。”

  馬妃開口,韋妃自然是一口應下,還不忘說了一句:“姐姐這話說得極是,你放心,待我打探到了消息,定會來告訴你!”

  “好妹妹!”馬妃跟韋妃兩人互相對視一眼,又不約而同的移開了視線。

  眼見韋妃離開,馬妃眼底劃過了一道譏諷,沖著小宮女說道:“好好地盯著她,可不要被她給糊弄過去。”

  小宮女驚訝的抬起頭,卻見馬妃譏諷道:“韋妃當真以為我看不出她的那點小心思?我不過是不想拆穿她罷了。”

  畢竟韋妃還有些用處。

  聽著這話,小宮女將震驚藏在了心中,連連點頭:“奴婢都記下了。”

  “韋妃最是警惕,你可要小心些。”馬妃提醒道,“別怪我沒有提醒你,若是被韋妃發現了你,那你這條小命只怕是保不住了。”

  小宮女的臉色蒼白,但她并沒有向馬妃求救,她知道,馬妃必定不會為了自己得罪韋妃,她一個位卑言輕的奴才,只能小心小心再小心,絕不能被人抓住把柄!

  思及此處,她的身體微微顫抖,在馬妃的注視下,緩慢離開了。

  馬妃瞥見她的背影,冷冷一笑,只覺得一切盡在掌控之中。

  與此同時,太極殿內。

  楊妃半躺在龍榻上,身上不著絲縷,一雙眼睛像是帶著鉤子一樣,媚眼如絲的看著皇帝。

  皇帝早已是被她迷得頭腦發昏,根本沒留意到身邊的熏香已經換了氣味,他快步朝著楊妃走去,蒼老的大手一把將楊妃擁在了懷中。

  楊妃強忍住惡心,將皇帝伺候得高高興興的,見皇帝饜足的神情,她的一顆心便也落到了實處。

  還好,她偶然間得來的藥果然藥效不錯!

  再這樣下去,她定能懷孕!

  只是用了藥后,皇帝也很是不中用,根本沒能達到楊妃的預期,楊妃的臉色晦暗不明,她咬了咬牙,竟然想要再給皇帝下一劑猛藥。

  好在是一旁的宮女連忙攔住了她:“娘娘,這藥可不能多用!若是用多了,萬一皇上……”

  她提醒楊妃,楊妃遲疑了片刻。

  如今她身邊的宮女,都是她尚未出閣時選出來的丫鬟,一個個對她忠心耿耿,就連這藥,都是她家的丫鬟費勁千辛萬苦尋回來的,她在猶豫片刻后,還是選擇相信了自己的丫鬟。

  “當真不能多用?”楊妃有些不甘心,“若是繼續這樣下去,我何時才能懷孕?”

  宮女面露為難之色:“娘娘,正所謂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您若是將皇上折騰死了,那又上哪去懷龍子呢?”

  “咱們不如循序漸進,這一日一日的,總能是有懷孕的機會!”宮女慣會安慰楊妃,又道,“說不準您如今已經懷上小皇子了呢!只是月份太淺,太醫根本診治不出來。”

  楊妃冷哼了一聲:“宮里的這些太醫都不管用,什么時候皇上也能讓陳道長給我瞧瞧就好了。”

  跟皇帝相處了這么久,楊妃自然是知曉皇帝對宮里太醫的態度,她相信皇帝的眼光,自然而然對陳道長十分向往。

  只可惜除了宸妃有孕時,皇帝都不曾讓其他人享受過陳道長的診治,都說陳道長有著生人肉活白骨的通天本事,她想要的不多,只是想要容顏不老罷了!

  想到這,楊妃摸了摸自己柔嫩光滑的臉,喃喃道:“不知道皇上什么時候才能讓陳道長來替我診治?陳道長既然能讓皇上長生不老,想必也能讓我容顏永駐吧?”

  宮女一聽這話,立刻搖了搖頭:“娘娘!您清醒點!皇上可不是這么好說話的!您難道忘了嗎?皇上厭惡其他人與陳道長來往!”

  長生不老這樣的好事,皇上又怎會讓其他人跟自己共享?只怕楊妃剛是冒出這個念頭,就要被皇帝給除掉了。

  聞言,楊妃臉色一僵,仍不死心:“皇上當真如此狠心?”

  “娘娘,您與其擔心這些事,倒不如仔細想想您接下來的計策。”宮女語重心長道,“現如今的您,最該擔心的應當是您是否能懷有身孕。”

  “您還是快些按照夫人所說的,將枕頭墊在身下。”宮女勸說道,“若是再不做,恐怕就來不及了!”

  主仆兩人光明正大地商量著,一點都不在乎皇帝就睡在身邊。

  因為皇帝過于疲憊,只呼呼大睡,根本不曾聽見身邊的對話。

  楊妃嫌惡地看了眼皇帝,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宮女推了推:“娘娘,您該收斂些!若是皇上一醒來就瞧見了您這般神情,他心中該作何想法?”

  楊妃握緊了拳頭,仍有些不忿:“只盼著那陳道長能早些讓皇上恢復原本的模樣,我可受不了他現在這副尊容,看上去比我祖父還老。”

  “娘娘!”宮女連忙道。

  楊妃立刻閉上了嘴,不敢再多說了。

  ……

  楚詩靈因為之前燕草傳來的消息,著急了好幾日,嘴角都冒出了水泡,然而這一連五日過去,皇上那邊一點動靜都沒有,反倒是承恩殿的動靜愈發大了。

  “聽說今日莫妃同楊妃打起來了!”春玉繪聲繪色道,“兩人勒令宮人離得遠遠地,直接在御花園中打了起來,珠釵散落了一地,不過兩人竟然誰也不曾向皇上告狀!”

  “而馬妃跟韋妃兩人的關系也愈發僵硬了,兩人原本一天要見個三回,如今兩人一見面,就當做沒看見對方,扭頭就走了。”

  春玉的幾句話,讓神經大條的楚詩靈都意識到了不對勁。

  “皇上不是不能人道了嗎?她們怎么還在爭?”

  見春玉眼中的驚愕,顧寧幽幽道:“看來你這幾日沒有出門閑逛,竟是都不知道近些日子皇城里的消息。”

  “皇上又行了。”顧寧輕飄飄的說了一句話。

  聞言,楚詩靈瞪大了雙眼:“可你給我的那些藥不是……”

  “我給你的那些藥能讓他不舉,楊妃等人自然有辦法找一些藥來讓他興致大發。”顧寧意味深長道,“你難道還看不出來嗎?”

  楚詩靈抬頭看著房梁,最后神情恍惚道:“她們竟然是在爭這個?”

  “是啊。”顧寧點點頭,“為了爭奪皇上寵愛,懷上龍胎,讓家族一舉沖天。”

  楚詩靈抱緊了自己,生生的打了一個寒顫:“可是我見皇上對小皇子并不是十分在意,你瞧他看上去關心宸妃,但這幾日都沉溺在溫柔鄉里,看都不曾看宸妃一眼。”

  “我都看得明白,她們比我更聰明,難道還看不出來皇上的本性?”楚詩靈不可置信地說道。

  顧寧冷笑了一聲:“有的人總是不見黃河不死心的,即便有事實擺在她們面前,她們也依舊會不為所動,她們會一廂情愿的認為那個讓皇上特殊對待的人是自己。”

  這一句話,讓楚詩靈瞬間清醒過來。

  她眼神幾度變化,最后一言難盡的看著顧寧道:“那我們怎么做?”

  “等著就是了。”顧寧輕聲道,“靜待時機來臨。”

  她們四個女人分別給皇帝下藥,這件事是瞞不住的,想必再過不久,皇帝那千瘡百孔的身體就要敲響警鐘了。

  而到那時,也到自己行動的時候了。

  不過目前來說,有一件事非常重要。

  想到扔在謝府修養的謝宴,顧寧皺著眉,低聲道:“我有一件事,想要讓你替我去辦。”

  顧寧是朝著春玉說的。

  楚詩靈一聽顧寧突然轉變的語氣,立刻朝天翻了個白眼。

  她一聽就能聽出來,顧寧接下來要提起誰。

  在楚詩靈一言難盡的眼神中,顧寧神情不變,對春玉說道:“你將這封信給謝宴。”

  春玉連忙接過這封信,低聲問道:“郡主,您是擔心謝大人的身體?其實謝大人之前出任務的時候,受過比這還重的傷呢!”

  春玉一眼就看穿了謝宴是在裝病,然而平日里最敏銳的顧寧,卻因為關心則亂,根本沒有意識到謝宴正在裝病的這一個事實。

  想到這,春玉便在心中深深地嘆了口氣。

  顧寧皺著眉:“擔心他的身體是一回事,但我現在更擔心的,是……那樣東西的下落。”

  謝宴身邊有著那么多人照顧,根本不用過于擔心,而真正給謝宴下毒的人還沒出現,她也無需提前擔心。

  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傳國玉璽的下落。

  聞言,春玉打起了精神:“您是說……謝大人或許會知道那樣東西的下落?”

  見顧寧輕輕點頭,春玉腦中浮現出了許多想法:“那奴婢這就出宮!”

  作為顧寧的貼身丫鬟,春玉知道顧寧尋找的是什么東西,正是因為這樣,她才會如此重視。

  剩下一旁的楚詩靈,聽兩人“那樣”“這樣”地說著話,眼中冒出了兩個大大的問號。

  一直到春玉離開,她才猛地揪住了顧寧:“你們究竟在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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