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基礎極為牢固,見識淵博,各種神藥方都是信手拈來。
這幾日相處下來,葉星河也是收獲頗大。
三日之后,葉星河便是告辭。
此時,葉星河忽然心中涌起難言情緒。
頓時心血來潮,就想以燭九陰之瞳來看一看楊洛風。
他心中一動。
“我這般修為,又有時間規則,擁有燭九陰之瞳,對于危險的感知,應該是比別人強悍得多。”
“因此,這種心血來潮絕非空穴來風,可能是冥冥之中的一些感知!”
于是,葉星河不再猶豫。
雖然,這燭九陰之瞳一般是用來看敵人的。
但也沒有說,不能用來看自己人。
反正是看命運,怎么著不都一樣。
下一刻,葉星河眉心前面,一道巨大的豎立瞳孔出現。
那瞳孔似乎眨巴了一下,看了楊洛風一眼。
只是葉星河發現,無論是楊洛風、楊舒月還是庾廣然。
似乎都像是沒有看到,這只豎立的巨大瞳孔一樣。
根本沒有反應。
只有楊洛風本人身體微微一動,似乎本能地產生了一些感知。
但是,他看向葉星河的目光有些茫然。
顯然,也沒有任何發現。
葉星河心中了然。
原來,用著燭九陰之瞳窺測對方的時候,對方是看不到的。
只是,當他看了一眼之后,卻是渾身一震。
腦海之中的畫面,讓他在原地沉寂了良久。
他緩緩吐了口氣,低聲自語。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幾人都有些奇怪地看著葉星河。
不知他為何突然這般表情。
燭九陰之瞳乃是自己底牌之一,葉星河自然也不會告知他們。
他思量片刻,而后輕聲說道:“會長大人,三日之后不要去赴宴。”
聽到這話,楊洛風不由有些莫名其妙。
“三日之后不要符院?”
“最近也沒有人來請我去赴宴啊!”
不過,此時葉星河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已經是和之前完全不一樣。
對葉星河不說奉若神明,那也沒太多區別了。
他立刻便將這句話牢牢記在心里,拱手鄭重說道:“請公子放心,在下一定照辦!”
葉星河接著離開。
只是,當他走出神龍閣的時候,忽然感覺若有所失一般。
他心神一動,立刻沉入到丹田之中。
丹田依舊沒有什么變化,畢方妖火在熊熊燃燒著。
吞天神鼎之中,那一粒來源于魏守元的空間規則,還在被煉化。
于丹田深處,亙古大帝似乎還在沉睡。
似乎一切都沒有變化。
但葉星河總覺得,似乎有什么不一樣了。
仔仔細細找了一遍之后,葉星河眉頭微挑。
他終于知道哪里不對勁了。
燃料少了!
沒錯,就是被他作為畢方妖火的燃料,那些七零八落的散碎規則少了。
本來,葉星河那些不想自己用的規則,都扔在畢方妖火下面。
準備作為燃料。
這些規則足足有七八粒。
而此時,這燃料只剩下一半了。
剩下的那些無影無蹤。
葉星河記性很好,他記得很清楚自己不會數錯。
那就只有一個解釋。
剛才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這些規則消失了。
葉星河搖頭苦笑。
“我知道了,原來,使用的燭九陰之瞳的代價,竟然是消耗規則!”
以后,這燭九陰之瞳可要慎重使用。
不到關鍵時刻,不能動用。
否則,現在隨機消失的是作為燃料的那些規則。
萬一哪天直接把自己看中的規則給消耗掉。
那真是哭都沒地方哭去。
幾乎是在同一時刻。
烈陽皇朝某處一片奢華巨大的宅院。
這里乃是玄冥宗的地盤。
此時,后宅一處碩大湖面。
湖心有島,島上有亭。
四周一覽無余,不怕有人窺探。
此時,那精巧的亭閣之中,沈南宸滿臉苦澀,低聲說道:“爹,對不住,我給宗門闖大禍了!”
“之前被我得罪至死的那葉星河,沒想到已經成為廣寒道宗的新人第一,未來前途無量!”
他直挺挺地跪倒在地,滿臉絕望之色。
“請爹爹責罰!”
在他面前站著的,卻是一名極有威嚴的中年男子。
身穿一襲玄色長袍,眉頭緊鎖,眼神陰郁。
此人正是玄冥宗門主,沈兆海。
他死死地盯著沈南宸,看了許久,心中恨意至極。
恨不得將他一掌拍死。
但良久,卻是頹然嘆了口氣,重重地坐回到椅子上。
他擺了擺手,有些無力地說道:“起來吧。”
再怎么說,這是自己唯一的兒子。
宗門大業以后還要他繼承,總不能真的一巴掌將他拍死。
沈兆海擰著眉頭,思索良久,而后輕聲說道:“過去的事,后悔已經來不及了,既然得罪了葉星河,雙方矛盾也并非是無法調節。”
“回頭你爹我找找廣寒道宗的長老,看看能不能居中做一個說客,把這件事情化解掉。”
“他既然前途無量,總不要讓他以后記恨著咱們玄冥宗,萬一等他在廣寒道宗中成長起來,到時候.”
說到這里,他便是激靈靈地打了個哆嗦。
沈南宸心中也是涌起難言恐懼。
若等葉星河在廣寒道宗中成長起來。
那么,揮手之間,只怕就能滅了玄冥宗!
要知道,玄冥宗雖說是一流豪門。
但那是相對于烈陽皇城來說的。
而廣寒道宗這個龐然大物勢力,比起烈陽皇朝皇室,都是絲毫不遜色!
說實話,就烈陽皇城這些一流宗門,加頂級宗門。
只怕也就是和廣寒道宗差不多而已!
沈兆海思量片刻,接著說道:“你明日就去戰神府,將那婚事給退了。”
沈南宸點點頭。
他雖然極為眼饞楚清秋,但也知道,還是小命更加重要一些。
沈兆海忽然嘴角勾出一抹苦笑。
“只是,這婚一退,所有人就都知道,咱們怕了那葉星河,以后玄冥宗顏面無存了!”
沈南宸低聲道:“那也比丟了性命好!”
“是啊.”
沈兆海說道:“也比丟了性命好。”
正說話之間。
忽然,一道身影自虛空之中,驟然出現。
而后緩緩凝聚,形成一道人影。
來者身穿一襲廣寒道宗的長袍,胸口則是繡著一個黑色月亮的標志。
正是薛珺。
沈兆海兩人趕緊起身,恭敬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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