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耳朵揪住解葉的胳膊,一把拉到自己旁邊壯膽,哆哆嗦嗦的往佛眼靠近。
剛進來查看的時候怎么沒發現,這佛眼烏黑幽深,好似里面容納了千川萬水,不光是他們幾個,就連整座輪回塔、周圍的村落乃至整個世界都在祂眼中!
不知不覺中,解耳朵越看越深,瞳孔逐漸擴散,嘴巴也緩緩咧起。
“師...師父,原來你說的仡萊家族真的存在,還這么...漂亮寧靜....”
“組...組長,任務失....”
“啪!”
“葉子!”
“哎呀臥槽!”
瞎子腳抬在半空中,差一丁點就落在解葉屁股上了。
解葉半歪著頭,臉上一道灼紅的巴掌印,嘴角流下鮮紅血液,垂下的右手通紅著微微顫抖。
“對自己還挺狠。”瞎子笑笑,收回差點就踹上去的腳,笑容中還有些遺憾。
“葉子!”
解聞解山匆匆忙忙跑過來蹲在解葉身邊,解聞看著解葉嘴角的血跡一捶大腿!
“這種苦活你怎么能自己干呢!你讓我來啊!保證能瞬間清醒!”
解葉冷著臉,咂了下嘴歪頭吐掉混著血的唾液:“滾!”
“不是,沒人來管管我嗎?”
解耳朵揉著屁股從地上爬起來,扭頭一看屁股上的腳印花紋就知道是誰踢的,偏偏這個人他還不敢罵,只能在心里不斷的逼逼活該單身到現在都嫁...哦不,娶不到媳婦。
“黑爺,你打開機關了?”
解耳朵一瘸一拐的走到瞎子旁邊,咬牙切齒詢問瞎子。
瞎子始終含著一抹笑容,朝他背后抬了抬下巴。
解耳朵回頭看去,眼睛都瞪大了!
“我——我靠!!”
只見那幅佛像壁畫從佛眼的部分飛速向外損毀擴散!
不!
不是損毀!
是新生!
就好像有什么他們看不到的東西從佛眼的地方飛快的剝落佛像壁畫,可剝落下來的壁畫卻不會掉在地上,而是在半空中便消失的一干二凈!
與空氣融為一體!!
隨之而來便是用第四層青紅交融的特殊木頭打造出的框架,框架下露出另一幅壁畫!
隨著上層壁畫消失的面積增大,底層壁畫也浮出水面。
整面壁畫足有三米六高,寬八米還多,算得上是一幅大型壁畫!
幾人的站位皆不同,可他們第一眼看到的內容卻十分一致!
人!
肉眼可及之處到處都是人!
躺著的!
坐著的!
站著的!
與旁人聊天的!
每個人的表情或喜或哀、或笑或怒皆為不同!
世間百態盡在其中!
“嘿?聞子,快看這人像不像你,那股賤樣簡直一模一樣。”解耳朵趴在木架子上,指著角落里還不到他大拇指大小的人像偷笑著說。
“你們怎么都不說話?啞巴了?嚯!看這里,居然還有像山子葉子的,我找找有沒有黑爺。”
解耳朵手穿過木架鏤空部分,想靠近點仔細查看,還沒等他湊近多少脖領子突然收緊,差點讓他就地歸西。
“咳咳咳....”
解山收回手,掃都不掃解耳朵一眼,大眼珠子盯著壁畫差點掉出來!
“眾生相!這是眾生相啊!!”
解聞激動的都快哭出來了!
向來冷靜克制的解葉身體也激動到有些顫抖。
“眾生相...佛教渡生壁畫之首!在盛唐時露面后便音訊全無,據說每個人都能在眾生相中找到自己,且行為舉止十分符合本身沒有一絲一毫的偏差!可以說這也是一副能看破他人人生的推算圖!沒想到!!真沒想到會出現在這里!!世間早都認為損毀的眾生相居然被我們找到了!!!”
“臥槽!!倒了他老子能一飛沖天!別說訓練隊隊長!就他媽是教練老子上去一巴掌他都不敢逼逼!!”
別說是解聞他們了,就連瞎子都有些詫異。
詫異的并不是為什么成績
他的眼睛一直掃視壁畫,尋找自己想找的人影。
掃了一遍又一遍,就在他快苦笑一聲放棄的時候,站在角落的解耳朵朝眾生相吹了兩口氣。
“呼呼!這一塊怎么蓋住了。”
表層佛像壁畫再怎么頑強也得被吹下來消散在空中,解耳朵手擺了幾下朝著那塊扇扇風,剛清理干凈就嘿了一聲。
“黑爺!我找到你了!”
瞎子墨鏡下的眼睛一轉,兩步走到解耳朵身邊矮下身子看去。
一個捂著眼睛的小人,手上還拿了一把像是二胡的樂器。
比起其他小人都更簡單,然而就是能給兩人一種這就是瞎子的感覺。
他正跟在一個人的身后往暗處奔跑,跟著的那個人一大半身子都沒入黑暗,但身影卻清晰可見,不像拿著樂器的小人,雖然在陽光下身子卻有些模糊不清。
“嘶....呼!呼!呼!!咳咳咳!!”
解耳朵都差點吹缺氧了,指著樂器小人的胸膛處大喘一口氣。
“不是?這個是污點還是這小人缺心眼,怎么胸膛一坨黑?”
解耳朵膽大包天,抬手想扒拉瞎子,一抬頭就看到瞎子笑的意味不明,安靜看著自己。
陡然間菊花一緊虎軀一震。
解耳朵手伸直,眼睛瞇起來裝看不見,連滾帶爬的往解聞那邊跑。
“哎呀哎呀,我眼睛里好像進沙子了,聞子快快快,幫我吹吹。”
瞎子懶得搭理他,繼續看向樂器小人,以及小人追隨的人。
他隨手摸出三枚銅錢朝空中拋去,短短一秒后三枚銅錢落在地上,
瞎子右眉一挑。
這是...
那個丑巴巴的小家伙?
自己以后會被他帶上另一條路?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沒有人能束縛自己,不論是以前、現在、還是以后,絕無可能!
不過這個缺心眼是怎么回事?
這是畫的問題還是真缺心眼?
嘶——
他也沒覺得自己有哪兒缺啊?
也就是解耳朵不能聽到心聲,要是能聽到肯定來一句‘您太謙虛了。’
...........
“碰!”
“咚!”
“拆架子還挺熟練。”
瞎子斜靠在墻壁上,樂呵呵的看著幾人拆掉外層保護木架,后面的解聞從背包中鶴嘴鋤、狐尾鋸、鑿子、錘子等東西。
看樣子是準備用鶴嘴鋤在壁畫的邊上鑿一個洞,給狐尾鋸留一個空間,把壁畫所在的墻面切成弧形分塊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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