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子停下腳步,腦海中突然想到一個可能性。
“你說有沒有可能是那東西在跟著我們走。”
解耳朵愣了一下,還真沒有想到。
畢竟這些聲音并不是在他移動后又跟著他走了一段距離,而是在自己離開后緩緩從耳朵中消失。
這就導致他下意識以為那些東西都是停在原地不動的。
轉頭對瞎子丑巴巴笑了一下。
“不……不會吧?”
瞎子笑的格外親切,對不遠處的小院門抬抬下巴。
解耳朵瞬間心都碎了。
耷拉著臉往遠門走去。
“吱呀……”
“哦哈喲~”
“扣你吉瓦~”
聽到房中傳來的問好聲,瞎子樂了。
學的還挺像。
解耳朵打開門,瞬間小腿肚子就軟了下來。
雖說他什么奇怪的東西都沒看見,可耳朵里的聲音更加清晰,這里就好像有一道看不見的水池,水池中還有什么東西游來游去。
“亞麻得~”
“你好啊~”
解耳朵抖著嗓音,心里不斷祈求這東西快點出來,它一出來后面的瞎子就會出手,這樣他就能跑出去不用繼續做餌料。
屋外站在一棵大樹上的瞎子往院中看去。
這座小院和他們停留的那座小院并無不同,頂多就是更加荒蕪了一些。
瞎子抬手取下墨鏡,按住對講鍵道:“去客廳。”
“收到收到。”
另一頭的解耳朵回了一句,加快腳步越過廂房,貼在緊閉的客廳門上聽里面的聲音,沒敢推門進去。
那聲音好像就與他隔著一道薄薄的木門,里面就是盛滿整個房間的水池,只要打開門里面的水便會噴涌而出,連帶著里面游泳的怪物一起把他推出院外!
解耳朵站起身,小心臟撲通撲通跳的非常快,要是它能跳繩怎么著也能拿個世界冠軍。
“去窗口。”
對講機再次發出聲音。
解耳朵這才稍微緩了緩小心臟,站在一側用小刀撬開窗框,隨即像做賊一樣,瞇著眼睛從縫隙中往里看去。
嗯……
啥也看不見,里面太黑了,手電筒的光壓根起不到太大作用,就好像這屋子里面被人涂上了吸光涂料。
水聲倒是更大了。
解耳朵拿出對講機,轉身還沒說話,眼角中看見一道黑影站在自己身邊,還伸手往自己探來。
一時間嚇得哭天喊地,抽出斜插在腰間的軍刀,連刀套都沒來得及取,一陣瞎劃拉掉頭就往小院外跑去!
“鬼啊!!!”
瞎子就看著他閉著眼睛使出一套歹徒興奮刀繞過自己往小院外跑去。
“……神經病。”
瞎子吐槽一句,手指穿過窗框上的白紙,兩手緊握木架,猛然一用力把窗框拽下來,隨手扔在一邊。
“原來是口井。”
瞎子環顧一圈,這里面只有一口井,沒有屋子該有的其他東西。
翻身進入房屋,明顯能感覺四周暗了下來。
瞎子走到井邊。
井口周圍的地上包括井壁都有一層一層的疊加貼起的符咒。
符咒很劣質,像是圖便宜批發來的,旁邊還繞著一圈又一圈褪色的紅線。
“難不成真的有鬼?”
瞎子樂呵呵的說著,隨手扯開那些東西站在井邊往下看去。
井底并不算深,且因為長時間沒有水源流通,兩邊的井壁干裂出一條條縫隙,露出底下的構架層。
“給你三秒鐘跑回來,不然把你吊井里。”
瞎子按住對講鍵說完還沒兩秒鐘,解耳朵的聲音就從窗邊響起。
“黑爺,你難道不知道那些冤鬼幾乎一大半都是從井里冒出來的嗎?你也不怕我半夜去找你。”
“也不是不可以,能賺錢不花錢,24小時工作也不用休息,感覺還不錯。”
“????什么屬性的黑扒皮??”
當然上面這句話是解耳朵在心里吐槽的,他不敢說出來,要是真說出來,下個月他就得做24小時工作制且無公休的小黑鬼了。
“吧嗒……”
瞎子率先跳入井中。
井道兩邊都是長長的通道,并且每間隔一段距離都有一個向上的井筒。
每一個通向上層的井筒都連接一座小院,不出意外井口都在客廳正中間。
這里的小院南北朝向很奇怪,一大半都是坐南朝北,要么就是東高西低,怪異朝向和院墻把本該照入院內的陽光遮住了大半,每天房屋內能照入陽光的時間也很少。
最重要的一點。
所有庭院無一例外,都是高墻對著療養院。
這件事在他上次來的時候就發現了,他也詢問過當地人為什么會這樣,只可惜沒有答案,倒是聽到了一則當地詭聞。
格爾木療養院建國前便已成立,當時只是一座普通的醫院,后來經歷過事變后才改建成了療養院。
當時周圍的居民還有些興奮好奇,后來發現這療養院人流量并不算多。
更別說進出的車輛,不論大小車窗都蒙著厚厚的黑布,看不到進去的人是誰,又有什么人從療養院出來,好奇心得不到滿足,久而久之人們也就視若無睹。
最先開始出現問題是有人聽到療養院半夜發出一些奇怪的聲音,好像有什么東西在里面嘶吼,叫得很凄慘。
第二天居民報案,安全員在療養院里轉一圈走完流程,對居民說只是有個從戰場上退下來的病人在吵鬧,讓居民們不用擔心。
結果第二天晚上這種凄慘的聲音再度出現,隨著時間流逝,這種聲音非但沒有消停下去的跡象,反而愈演愈烈。
居民們終于受不了,聯合起來找上療養院,不知為什么這件事情最后不了了之,周邊很多居民在這種聲音的騷擾下,都陸陸續續搬走了,而他們的房子也歸療養院所有。
而后,這些房子就開始改建,大抵是上面有背景,不論怎么折騰都沒有人出來阻攔。
新種花家成立20年左右,療養院在某一天忽然成為一座空院。
有人曾好奇進去看過一眼回來后高燒不止,嘴里胡亂的說自己見到了吃人的女鬼。
從此以后那里就被人標上會鬧鬼的地方,除了流浪漢和站街女,沒有人會住這里。
“黑爺,你說這女鬼是真的還是假的?”
瞎子沒有回答,抬手在井壁上做下記號。
真別說,不下到井里還真看不出來這底下的名堂。
這井壁墻磚下,分明是人為開拓后的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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