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塵越加叨擾,人心越加浮躁。
小青山純陽觀依然遺世獨立,依舊關著山門,安靜的度過著時光。
后院中,煉丹房里,煙霧升騰,縹縹緲緲宛若仙境。
丹爐下方火焰升騰,不斷的變換形象,丹爐中咕嚕作響,隨著霧氣蒸騰,散發出陣陣香氣。
李長庚手持拂塵盤坐著,閉目養神。
這時,又是丹爐中發出一陣轟鳴,他驀的睜開眼睛,一道精光閃過。
“呈軒,小草,火小一點。”
“是!”
離著丹爐兩米處,一左一右坐著兩個小道童,連忙收起羽扇。
李長庚左手連續掐訣,向上一抬,丹爐的蓋子飛了起來,一陣香味撲散而出。
張呈軒和小草不由的吞咽了下口水。
兩人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李長庚,看著他手里眼花繚亂的動作,滿是期待和向往。
李長庚拂塵一揮,三支人參,兩株靈草,六棵活血花,四根雞血藤……有序不亂的投入到丹爐中。
此之謂調藥。
和修煉內丹道一樣,調藥是第一步,藥不調則真種不生。
不同的是,煉丹的調藥是按照藥理,分次分時,恰到好處的投入藥材,而修煉內丹的調藥是神棲于心、氣寓于腎,合神氣二者為一,使神氣相抱。
待藥材投入,那丹爐的蓋子唰的一下又蓋上了丹爐。
“大火!”
李長庚說道,丹田火配合炭火燒了起來。
兩小道童得到指令,連忙驅動體內的真氣,快速的扇動了起來。
三刻鐘之后,兩人的小臉被爐下火焰烤的通紅,即使有玉符調節體溫,也是滿臉的汗水。
他們吃力的揮動著,感覺自己的胳膊已經不是自己的了,原本輕飄飄的羽扇也重若萬鈞。
李長庚見了,道:“你們休息一下吧,現在這火焰夠了。”
說完,便用神識觀察著丹爐中的變化,一刻不得放松。
兩個小道童放下扇子,快速的揉起胳膊,接著拿起旁邊的葫蘆,喝了一口靈泉的水。
現在純陽觀中弟子人手一個葫蘆,都是李長庚尋找的好品質的葫蘆種子種在后山結出來的。
被李長庚用壺天之術將里面改造了一下,留著他們裝水,和以后存物。
弟子居中,其他的幾個小道童在吳方媛的帶領下,一絲不茍的練習著書法。
“寫字跟你們練武是一個道理,精氣、神、學識、技巧缺一不可。”
“行筆要沉著痛快,做到穩健、輕便,才能運筆自如。”
鄧芝菲說完,坐在了李長庚常坐的那個石凳上,氣質優雅的看著吳方媛幾人。
她已經從從陽劍里醒來。
這時的她一頭烏黑長發,披散著,露出一只耳朵,耳朵上是一個珍珠耳環,耳鬢之上戴著一朵白色蝴蝶形的發簪。
身上穿著白色圓領長衫,遮住了腳,似旗袍又像裙子。
“知道了,鄧小姐!”
鄧芝菲帶著微笑,翹著蘭花指捏起李長庚的那個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放下茶壺,又捏起茶杯,輕輕吹了一下,抿了一口。
這一刻,她好似又回到了民國時期,保有著那時的女子的優雅。
“你們說,老爺這連個丹要多久?”
吳方媛寫完一篇字后,笑著道:“鄧小姐,李師父煉丹少則兩三天。”
“你看看我這字寫的怎么樣?”
鄧芝菲接過,看了看,寫的規規矩矩的,“還不錯!”
“小吳呀!你這字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的。”
“是嘛,多謝鄧小姐的點評。”
鄧芝菲優雅一笑,站起身來,“乏了,我回去休息一會,你們自個兒練習吧!”
拿起一邊的從陽劍,邁著小步伐,娉婷裊娜、步步蓮花的離開。
鐘逸軒放下手里的毛筆,小聲的問著吳方媛。
“吳姨,鄧阿姨這是怎么了?怎么好像變了一個人?”
吳方媛看著優雅離去的鄧芝菲,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不要管了,安心的練習書法吧!李師父說了,練字可以靜心,也是為以后學畫符打基礎。”
“嗯,我知道了吳姨。”
煉丹房中。
兩個小道童休息一會后,慢慢的控制著火焰。
煉丹是個體力活。
他們餓了就吃一個吳方媛準備好的飯團,渴了就喝葫蘆中的泉水,不用扇火的時候就練習全真心法。
時間不斷流逝,轉眼間過了三天。
爐蓋不斷的跳動,越來越多的香味充滿了房間。
李長庚神識觀察著丹爐中,所有的藥材融化成液體,現在已經融合,正慢慢的凝聚。
“可以了,你們坐著一邊歇息吧!”
“是,師父!”
又過了一會。
李長庚知道時候差不多了。
“你們兩個可要看好了,修仙百藝,煉丹第一,好好學著。”
聽了李長庚說的話,兩個小道童再次認真的觀看起來。
李長庚施法快速的將丹藥凝固成一粒粒藥丸,雙手揮動,“起!”
丹爐蓋子被打開,藥香味彌漫了整個純陽觀。
靈丹煉就覆金鼎,仙鶴歸來聞玉笙。
連續施展幾個收藥手勢,拿出兩個玻璃瓶子,對著丹爐喊了聲:“收!”
“師父!丹藥煉好了,我想看看!”
小草和張呈軒兩個跑到李長庚面前,睜著大眼睛看著。
李長庚捋須一笑,倒出兩粒小拇指蓋大小的藥丸。
“這是,聚氣丹,能夠加快真氣運轉聚集速度,來,一人一顆,當做獎賞。”
“謝謝師父!”
李長庚呵呵笑了一下,煉這些丹本來就是給他們使用的。
出了門,外面已經快天黑了。
西川省芙蓉城某個小山頭上。
張藝風拿著葫蘆喝了一口酒,看了看天空即將消失的太陽。
又是一天要過去了。
真氣運轉,法力釋放,背上的寶劍青鸞劍顫抖了起來。
“鏘~”
飛入天空,又落在了張藝風的手中。
借著酒勁,縱身飛舞起來,道道劍光劃過,吹來的風為之分開,接著又有更大的風從劍影中吹出。
張藝風也是完成了筑基,現在也是一個煉氣之輩了。
也是氣運使然,那一天他喝醉了躺在一個公園中。
有一道帝流漿落在了身上,加上他跟著李長庚學習全真心法至今也有六個年頭了,本身有內力在身。
還有全真心法乃是正宗的道家筑基功夫,行走坐臥都能練習。
他雖然睡著了,但是功法自動運轉,替他吸收了那道帝流漿。
不得不佩服重陽真人天縱才情。
風越吹越大,撲在臉上又好似夾著一些細雨。一會的功夫感覺劍光中風雨交加。
張藝風不斷的舞著劍,越舞越快,一時間劍氣縱橫四射,如雨疏風驟。
片刻后亂飛的劍氣消失,出現的是十來道劍光整整齊齊的朝著遠處的大石射了過去。
“轟~”
大石裂開成碎快,張藝風也停了下來。
再次喝了一口酒。
“問君知何憐,琴篁詩酒劍。”
“步姑娘,你又何苦呢!”
哀嘆一聲,再次灌了一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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