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羞整翠鬟,得意頻相顧。
鄧芝菲現在有點小得意,坐在從陽劍上一雙眼睛頻頻的看向李長庚。
只有我才能陪在老爺身邊,嘿嘿!
“你在笑什么?”
跨坐在牛背上的李長庚睜開眼問道。
“沒什么,就是感覺今天月亮很圓,看著開心。”鄧芝菲假裝看了一眼月亮道。
見自家老爺沒有下文了,終究是抵不住心中的好奇,便控制著從陽劍靠近一點,悄悄問道:“老爺,那個…趙明娟…你喜歡嗎?”
李長庚看了看她撲閃撲閃的大眼睛,又扭過頭繼續看向前方。
“你一個器靈問那么多干什么?”
“器靈,器靈!老爺你歧視我,別以為我不知道,哪天晚上我都聽到了。”
李長庚若無其事像沒聽見一樣,繼續控制著云霧。
鄧芝菲嘴角上揚輕笑一聲,“只要你能想起我,嘖嘖!好癡情的美人兒,看的我都動心了,你說是不是呀庚哥?”
李長庚又看了她一眼,“你一個器靈要做些該做的事,還有,就算你能幻化,每天換一身衣服不嫌累嗎?”
鄧芝菲不滿的嘟起嘴,“哼,又不用花錢,再說人家成為器靈前也是一個富家小姐!”
“是女鬼!”
“那也是風華絕代的女鬼!”
李長庚不再說話,看了一下前方,巍巍高山在平原中聳立著,知道東岳岱山快到了。
看準方向,拍了拍牛背,青牛好似知道路一樣,朝著傲徠峰而去。
“你先進入從陽劍里吧!”
“不要!”
李長庚不管她愿不愿意,還是將她按入從陽劍里收進葫蘆中。
從陽劍內部空間中,鄧芝菲一臉的憂郁的坐在凳子上,嘴中誹謗著。
“老爺真討厭,敷衍兩句都不愿意,一點也不關心人家愿不愿意,我以前怎么也是千金小姐大家閨秀的。
這是有了新人,就忘了舊人啊!
哼!過去那些臭男人,好歹還能知情識趣地附庸風雅幾句,再看看現在的,真是地里的韭菜,一茬不如一茬。”
鄧芝菲哼哼了幾聲,想到什么,拿出紙筆又開始寫了起來。
“……看著跟前的漂亮女孩那軟軟糯糯乖巧的模樣,仰頭看著自己那亮晶晶的目光,還有嘴角掛著甜甜的微笑,這模樣讓李長壽心頭癢癢的厲害。
他輕聲喚了一聲菲菲,伸出雙手拉住鄧菲菲的蔥白一樣的玉手,慢慢低下頭,朝著她吻了……”
鄧芝菲寫著寫著,忍俊不禁發出幾聲呵呵的笑聲。
這東岳岱山是五岳之首,以其險峻的山峰和壯麗的景色著稱。
李長庚坐在牛背上高空俯瞰,連綿起伏的山巒和浩瀚的云海盡收眼底。
峨峨東岳高,秀極沖蒼天。
看準方向,拂塵輕拂,青牛落了下去。
“你來了!”
“我來了!”
“我等你多時了!”
“看的出來。”
“這一走不知何年月才能回來,李道友安頓好了?”
“貧道一個道士沒什么牽掛,倒是陳道友,你可舍得父母親人?”
坐在一塊大石頭上的陳北玄聽了,看著坐在牛背上的李長庚,笑道:“我已安排妥當,多謝李道友關心。”
陳北玄站了起來,一手握著寶劍,一手放于背后,傲然的看向天邊的明月,眼中閃過一絲神采。
“修仙修仙,當一往無前。
而且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這地星還是太小了,那玄天界地大物博靈氣充足。
以我的天賦,這一去要不了三百年,我定然能步入返虛境,到時就能返回地星。”
心中補充一句,也許還能回到自己真正的故鄉—藍星。
“李道友,我已經步入金丹境,時間還早,不如你我再戰一場。”
陳北玄說完,金丹境法力外放,狂風驟起,山頂的青松嘎吱嘎吱作響,一不小心就要被連根拔起的樣子。
就在這一刻,他眼中精光一閃,手中寶劍朝著李長庚就射了過去。
李長庚笑著搖頭,拍拍青牛的腦袋,凌空而起,躲過陳北玄一擊。
“這陳北玄勝負心這么強,輸給自己兩次后還要再比試。”
陳北玄對于剛才一擊落空,也沒放在心上,他心里早就知道。
接過飛回來的寶劍,沖天朝著李長庚而去,用力向前一揮,“截天一劍!”
寶劍揮動,閃爍著一道耀眼的光芒,令人無法直視。
斷角青牛得了自家老爺提醒,早早的找了個地方躲了起來。
只留下一顆牛頭伸出在大石頭外面,一雙牛眼看著天空。
看著那閃耀的光芒,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李長庚眼睛微瞇,捋須一笑,手中的拂塵已經變成了朔陽劍。
“破!”
也是一道劍光揮出,兩寶劍在空氣中交錯,發出了金鐵交鳴的聲音。
“當~”
兩人的身體中都爆發出了強大的能量,這兩股力量碰撞在一起,空氣中發出一聲巨響,仿佛震動整個天地。
“轟隆隆~”
陳北玄倒飛出去,穩住身體,一招過后,又是一招,如同出籠的猛虎,發出狂風驟雨般犀利的攻擊。
李長庚靈動無比,身體、寶劍和意識已經融為一體,穩扎穩打如同山岳般矗立不倒。
兩人不斷的揮劍,不斷的碰撞,靈氣四溢,攪的此處天地一片混亂。
陳北玄的劍氣縱橫,李長庚的金光堅實無比,兩人之間的斗法越來越激烈,越來越危險。
這時,李長庚突然大喝一聲,“陳道友,小心了!”
他雙手猛然一揮,手中朔陽劍脫手而去,一股強大的靈氣波動瞬間擴散開來,讓整個天地都為之色變。
陳北玄見狀,避無可避,不敢怠慢,咬緊牙關,金丹法力瘋狂釋放,全力以赴地迎上那越來越大、越來越近的飛劍。
“真武七截斬、斬、斬!”
連續揮動七劍,七劍合而為一,陳北玄的口鼻已經滲出了鮮血。
又是一聲巨響,天地間一片轟鳴和光芒。
陳北玄單膝跪在了山頂,一手杵著寶劍,不斷的咳嗽著,擦了一下嘴角的血,“我敗了!”
李長庚飄然落下,朔陽劍又換成了拂塵。
“陳道友,你沒事吧?”
“我沒事,多謝道友手下留情。”
陳北玄抬頭看了下李長庚,搖搖頭道,隨后盤膝坐下,開始了運功打坐。
李長庚見了,也找個地方盤膝而坐恢復一下。
過了許久,陳北玄恢復過來。
看著李長庚,他心服口服,不僅是因為自己三次完敗,還有他那副淡然自若和淡泊寧靜感染了他,這是一個真正的道士,一個修道之人。
“多謝道友!”
李長庚笑道:“何謝之有?”
陳北玄道:“多謝道友不計較我數次的不自量力。
其實我能這么快進入金丹境,還是道友給的壓力。
另外就是聽了道友你們數次的論道,我也有心得體會。否則我不可能短短八年時間就近入金丹境。
對了李道友,我這有本斂息法,就送給道友吧!修仙界比較殘酷,這斂息法可以收斂全身氣息,讓人感覺就是一個普通人。
一般修仙者是不會找普通人麻煩的,對于你這樣安靜修道的很合適。”
看著陳北玄遞過來的一個玉簡,李長庚笑著接過,神識一掃,便記在了腦海中。
“多謝,貧道不占你便宜,得了你的法門,也送你一門法門,如此兩清。”
李長庚拿出一塊空白的玉簡,拓印了從葉北辰那里得來的天河劍宗的絕學送了過去。
“這是那葉北辰的絕學,想來也能抵的上道友的這門斂息術了。”
陳北玄知道道士不愿沾因果,也不客氣,接了過來后收入到了自己的儲物戒指中。
“陳道友,你之前說的機緣,不知這機緣是何?我們又如何離開這地星?”
李長庚之前搜過那葉北辰的魂,知道他是通過一個空間裂縫意外來到地星的,對于陳北玄要如何離開他是抱有疑問的。
“我不確定他會不會來,但是我有種自覺,我的感覺不會錯。”陳北玄看著天空滿懷期待。
他前世因為家破人亡和種種挫折失敗后,心灰意冷之下來到了東岳山上,就在跳崖自殺的時候被路過的蒼藍仙人救下了。
蒼藍仙人發現他天賦異稟后,就收他為徒,最終帶著他離開了藍星去了玄天界。
現在一切都變了,這里不是藍星,他也不確定蒼藍仙人會不會路過這里,但是直覺告訴他會的。
而且前面已經有了葉北辰證實,這里是有去玄天界的通道。
所以他要賭一把。
兩人又干坐會。
李長庚無事,便修煉起了那個斂息術。
陳北玄則是看著天空出神。
許久,天空出現一道漆黑的裂縫,一個人影飛了出來。
“來了!真的來了!”
陳北玄激動的站了起來,任他前世五百年的經歷也抑制不住這一刻的激動。
這是他魚躍龍門的機會!
他連忙壓下心中的激動,換上了一副吃驚的表情。
眨眼之間,陳北玄面前多了一個人。
這是一位老者,滿頭白發,身著青色的道袍,但不是道士。
他面容看起來慈祥而肅穆,身體雖然衰老,但是雙目中卻透著深邃的光芒,仿佛能夠洞穿一切。
他的周圍仿佛有一股神秘的氣息在流轉,手握著一把長劍,劍上散發著神秘的光芒,令人心生敬畏。
老者正是蒼藍仙人,合體境大修,陳北玄前世的師父。
他看了一眼陳北玄,又看了一下坐在地上的李長庚,目光如電,好似能瞬間看穿了他們的內心。
坐在地上的李長庚心中一驚,只感覺眼前的老者眼光犀利,好像一眼可以把自己看穿。
老者見兩人吃驚或驚訝的表情很滿意,看來他們出現在這里只是個意外。
陳北玄是演的,李長庚是真的。
同時自己心中也頗為震驚,“這兩人看起來年紀不過五旬,居然都修出了金丹,這天賦也太好了,放在玄天界都是一代天驕了!”
他忍不住動了收徒的念頭,想將二人帶回玄天界,收作真武仙宗的弟子。
老者只是在李長庚身上一掃而過,最后將目光集中在了陳北玄身上,因為從他身上察覺到了屬于他真武仙宗的氣息。
“沒聽哪位師兄弟收了真傳,也沒聽那一個真傳弟子失蹤呀!”
“他不可能偷學的,不說他有沒有那個實力,仙宗除了返虛境之上的才有資格傳授。”
心中疑惑,這是真武仙宗真傳弟子才能修煉的功法,非真傳不能教授,到底是何人教他的?
“陳北玄見過前輩!”
看著陳北玄彎腰行禮,李長庚也躬身作揖,“貧道李長庚見過這位前輩!”
“陳北玄?李長庚?”
他看著陳北玄道:“你叫陳北玄是吧?本尊問你,你修煉的可是真武仙訣?”
陳北玄裝作大驚失色的表情,還有一絲戒備。
老者看著陳北玄,想要洞察他的內心和靈魂。
施加些壓力,盯了片刻,看著陳北玄額頭流汗,老者哈哈大笑,揮揮手,“不要緊張,本尊對你沒有惡意。”
說著自己也稍微展示了一下,“看到了吧?我也修煉的真武仙訣,現在可以回答了吧?”
陳北玄這才點頭稱是。
對于這個他沒有隱瞞,因為沒有必要,想去玄天界,他必須如實回答,當然只是回答能回答的,他已經在心中推演過無數遍了。
“你練一遍。”
陳北玄將功法推行一遍,又施展兩手真武拳法和真武七截劍。
老者點點頭,看來是經過系統的學習的,定是仙宗某人傳授他無疑了,就是不知是誰,想著已經把他看宗門弟子看待了。
“小子,告訴我,你怎么會的?”
陳北玄道:“前輩,我是夢里遇到一位高人,是他教我的?”
老者心中不信,這理由太扯,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本尊是那么好糊弄的嗎?
“什么夢里,臭小子還不老實招來,是不是有人教導你的?你答應他保守秘密對吧?”老者笑道。
陳北玄打蛇隨棍,“前輩心如明鏡,確實是一位高人教授的。”
“我就知道!”
老者頗為自信的點點頭,“既然是仙宗弟子,怎么不回仙宗?”
“前輩,我去不了啊!”
老者想想也是,感受了一下空氣中的靈氣,又感受一下腳下的大山地脈,又問了陳北玄確定一下。
得出結論這是一個貧瘠的世界。
老者搖搖頭,看來這個世界沒什么好看的,還是回去吧!
“本尊要回去了,就帶你一起吧!”又看向李長庚,“李長庚是吧?不知你是何門何派?”
“貧道是純陽派弟子。”
“純陽派?沒聽說過,應該是個小派吧?”老者如是的想著。
接著一臉無比驕傲道:“我真武仙宗乃是玄天界第一大宗,本尊乃是合道境,要不要拜我門下?本尊見你天賦出眾,不想埋沒了人才。”
李長庚搖頭,躬身謝道:“多謝前輩,我沒有改換門庭的想法。”
老者有點不悅。
“別那么急的拒絕,好好考慮考慮,本尊愛惜人才,可不要錯失機緣!”
“前輩,這是我至交好友,是一個道士。”
“道士?難怪了!
本尊說了,別那么急著回答,你好好考慮,也許等你看到不一樣的世界后就改變想法了呢!”
老者說著,手中多了一個木船,往天上一拋,瞬間變大。
回頭看了一下李長庚稱奇的表情,很滿意,拉著陳北玄和李長庚飛入飛舟中。
飛舟接著化作一道金光瞬間飛入還未閉合的裂縫中消失不見。
第二天,橫店。
“趙姐,這是師父讓我交給你的。”
趙明娟看著劉辭浪遞過來的東西,一個瓶子,一個玉簡,還有一根竹笛。
她小心的接過來,緊緊的握在手中,聲音顫抖的問道:“庚哥有說什么嗎?”
劉辭浪搖搖頭,“師父去遙遠的地方了,走的時候只讓我把這些交給你。”
見趙明娟有點失落,連忙道:“趙姐,玉瓶的是丹藥,你盡快服下,等你有了修為,就可以查看師父留的玉簡了,里面也許有師父要說的話。
服藥前最好調整好心態再吃藥,我會在門外給你護法的。”
趙明娟點點頭,道了聲謝,送他出去后,看著手中的玉瓶和玉簡,眼不回睛,不由的又濕潤了。
“庚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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