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雪和文姝一樣在床上翻來覆去也睡不著,她閉上眼就想到溫文姝那張美麗的臉。
她笑得多開心啊,一看就是一個生活順心的人。
可她的順心卻是建立在康家的痛苦上,爺爺無奈之下提前退了,父親和二叔都被關了起來。
二嬸馬上帶著孩子和二叔離婚,弟弟妹妹都被二嬸帶走了。
現在她們家里就剩下姑姑和媽媽撐著,大哥的前程也受到爸爸的影響,日后還不知道會如何。
現在康家真的就墻倒眾人推,帝都不少人都想要一腳把她們家的人踩死。
童家的人出手真的太狠了,讓她們家就沒有翻身的可能。
溫文姝是童家長孫的妻子,也是童家未來的掌家夫人。
想著想著,她的手緊緊握了起來。
開學第三天,還沒有等康雪做任何事,文姝就已經辦理好手續,和袁越澤一起離開了帝都大學。
每一次學校要考試,就會提前通知兩人,兩人就會回來考試。
走出學校后,袁越澤說:“我想要在帝都逛一逛,到了時間后我們在火車站見面。”
文姝點點頭。
她坐車回了老宅,陪家里人待了一天,又帶著孩子回云市場。
一晃就到了1980年。
三個孩子都參加了今年的高考,景希考上了西工大學,上了他心心念念的專業。
曹文之和萬夢月夫妻現在也在西工大學任教。
景賢和芮希都上了帝都大學,都是經濟學專業,兩人都成了文姝的學弟學妹。
孩子們都考上大學了,文姝和修然夫妻做了一個震驚全家人的決定,夫妻兩人居然申請調到越城縣。
越城屬于南省橦州市管轄的縣城,是一座山城,這里沒有火車,想要到市里只能坐大巴,市里有火車抵達州府明安市。
得知夫妻居然同時申請到越城,老爺子氣得臉色都變了。
和他們夫妻通了許久的電話,可這對夫妻倔得很,一定要申請到越城去,把老爺子氣得不輕,最后還是童博發話了,既然想要去,那就去吧。
年輕人,多點經歷也是好。
最后修然則去了橦州市擔任一把手,文姝去了越城縣擔任二把手。
依照修然這些年在云市的政績,等龔書記離開后,他就會上去了。
接到通知后,夫妻兩人才松口氣,文姝說:“其實我有點害怕老爺子不答應。”
現在看到通知了,她才徹底放心。
修然拉著文姝的手,小聲說:“對不起,我本想讓你留在橦州市,可爺爺不愿意,爺爺說你能做的事我做不來。”
當時爺爺真的把他說得一文不值,說她沒有媳婦的腦袋,也沒有媳婦的親和力,去了越城縣很有可能會適得其反。
“我們兩個也不想分開太遠,只能我在橦州市,你在越城縣。爺爺不去追問我們為何要去越城,他說三年之內我們如果不能做出成績,那就一輩子留在這里吧。”
文姝小聲說:“三年,足夠了。”
如果那地方還繼續做人口買賣,那她就有出手的理由了。
是出手,也是報仇。
修然緊緊握著妻子的手,沒有告訴妻子,那地方的人永遠也不會改變的。
當年那一把火,他只是燒掉了一個村子的罪惡,可像那樣的村子還有很多,很多。
或許說,這樣的村子在全國就有很多。
夫妻兩人把芮希和景賢送去帝都大學后,再送景希去他的學校。
然后他們就坐上前往明安市的火車。
從帝都到明安市,走了兩天,抵達時已經是下午五點多。
走出火車站,修然問:“我們先找招待所休息一個晚上,這兩天在明安市逛一逛,然后再去橦州市。”
想要了解這個地方,就只能多走走,多看看。
他們只需要在9月15抵達崗位即可。
文姝點點頭:“好。”
他們本想找招待所休息,未曾想已經沒房了,招待所的工作人員看了他們一眼,發現穿得很好,就建議他們坐車去明安市前兩個月才開業的惠文酒店。
惠文酒店是明安市目前最大的酒店,就坐落在明安市中心,五層,占地面兩千多平方。
這里裝修得很華麗,價格也很貴。
一個晚上50元,有單獨的浴室,有陽臺,餐費另外算。
文姝看著在這個時代算是豪華的裝修,忍不住看向修然:“這酒店價格雖然貴,可我看到不少人入住,從這里可以看出其實明安市不缺有錢人。”
修然點點頭:“華國的經濟正在復蘇,現在允許小買賣,以后就會允許大買賣。”
“看了空間里的東西,我對華國的未來更有信心,我也想要做一點什么事。”
文姝躺在床上,笑著看向這個突然感性的男人:“不需要證明,我都會記住你一輩子。”
這真是一個充滿熱血的時代。
修然聞言,哈哈一笑:“你還想忘記我啊?”
三十多歲的夫妻了,在床上打鬧了一會兒,然后才去梳洗一番,就去酒店找東西吃。
兩人就點了兩個素一個葷菜。
一邊吃,一邊關注餐廳四周,發現不少人在這里吃飯。
文姝朝修然看去,小聲說:“看吧,我就說這酒店有不少人。”
修然把一塊肉放進去文姝嘴里:“吃完飯我們出去逛一逛。”
文姝點點頭。
就在此時,旁邊吃飯的人說:“這酒店的老板真厲害。”
“你知道什么,這酒店的老板以前被送去了越城一些偏僻的村子里勞動了,前年可以回城了,他就來了明安市,聽說在這里買了房子住了許久。去年8月就買下現在這里,開始建酒店。”
“當時很多人都說秦旭就是蠢蛋,花那么多錢買地,然后建酒店。”
“誰能想到這酒店建成后,就有那么多人入住了。”
另外一個人說:“前兩年誰還能想得到現在可以自由買賣了,人家這是有魄力。”
文姝和修然聽到秦旭兩個字時,對視一眼,走出酒店后,文姝問:“這個秦旭,會不會就是我們家景賢的親爸。”
修然聽了后,心里有點酸澀:“也許不是。”
“華國那么大,叫秦旭的人也不少。”
說這些時,他心里有點不是滋味,心里希望景賢找到親生父親,又有點舍不得。
畢竟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崽兒,雖然一直叫自己叔叔,可這些年里他一直把景賢當自己兒子養。
如果這個秦旭真的是景賢的爸爸,那他就是突然冒出來和自己搶孩子的人。
他能有好臉色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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