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重生南非當警察 > 第三百六十七章 朱砂鼎
  “師叔祖,奇事啊!”

  陳天默正在聽周雄黃講述梅家的那些腌臜臟事,一個小廟祝忽然大呼小叫著跑進了炎學神農殿,嚷嚷道:“師叔祖,師父,快去后院看看吧!出大奇事了!”

  周雄黃罵道:“在你師叔祖面前慌里慌張、大喊大叫的,成何體統?!老子平時就教你這些東西?!”

  那小廟祝訕笑道:“師父息怒,弟子錯了。不過,您和師叔祖還是快去后院瞧瞧吧,那燒香的鼎子用井水清洗了以后,完全是大變了一副模樣啊!”

  周雄黃不以為然道:“變什么模樣了,難道還洗化了不成?”

  “差不多!”那小廟祝道:“還真就是洗化了一層,都流血了!”

  周雄黃一愣,然后罵道:“老子踹死你這滿口胡鄒的小兔崽子!哪里有鼎會被洗化還流血的?!”

  小廟祝委屈道:“真的!弟子怎么敢騙師父和師叔祖?”

  陳天默道:“是真是假,過去看看不就全知道了,在這里費什么口舌。”

  周雄黃訕笑道:“是。”

  于是便簇擁著陳天默去了后院,來到古井旁,但見一尊嶄新的鼎爐立在那里,滿腹的銘文字跡,通體赤紅,如火似霞,異常漂亮!

  陳天默的眼睛亮了起來,這可真是撿到寶貝了啊!

  周雄黃更是驚訝的合不攏嘴,吶吶說道:“這鼎爐居然是紅色的?原先根本看不出來啊……”

  清洗鼎爐的小廟祝說道:“原來這鼎爐內外黑乎乎的一層,全是污垢,弟子用絲瓜瓤仔細擦拭了幾遍之后,污垢全消,才露出了它的本來面目,再洗,水都變紅了,像是流血了一樣。”

  陳天默近前凝視,但見鼎腹上刻滿的銘文乃是草書,字跡也都清楚了,誦讀下來,卻是一首詞:“不用尋神水,也莫問華池。黃芽白雪,算來總是假名之。只這坤牛乾馬,便是離龍坎虎,不必更猜疑。藥物無斤兩,火候不須時。偃月爐,朱砂鼎,總皆非。真鉛真汞不煉,之煉要何為。自己金公奼女,漸漸打成一塊。胎息象嬰兒。不信張平叔,你更問他誰。”

  就不說這尊鼎爐價值如何,也不說那詞作的水平如何,單以詞作的書法而論,便是大家手筆,絕世珍品!

  其詞作的字里行間洋溢著一股浮游飄然之仙氣,蕩漾著一抹清虛悠遠之神韻,恍若廟宇經堂之上裊裊升騰旋繞的清煙,又像是山間空谷之中飛云出岫的形容!每個字的筆力都極其不凡,章法直追盛唐時期的顛張醉素,令人陶醉!

  周雄黃看了半天,也沒能把字跡全認出來,更不明詞意,也不知道出處,只嘀咕道:“寫的這是啥,是啥,是啥,都是啥!”

  陳天默卻已猜出鼎的來歷,說道:“這詞作是葛長庚寫的《水調歌頭》,字跡也是他的親筆。我曾見過一個摹本字帖,臨的便是他的草書《天朗氣清詩》,因此認得他的書法。”

  周雄黃問道:“恕晚輩孤陋寡聞,敢問師叔,葛長庚是誰?”

  陳天默答道:“葛長庚又名白玉蟾,是南宋的大道士、書法家、詩詞家,御賜封號紫清明道真人!儒釋道三家合一,為道教南宗第五祖,修為高深,尤其是在命術的造詣上出神入化!傳聞,他在九十六歲的時候,服食了自己煉制的靈丹,于羅浮山羽化飛升,證道成仙。”

  周雄黃心想:“成仙個屁,死了吧那是……”嘴上卻連忙送出了馬屁:“師叔懂得可真多啊!”

  陳天默沉吟道:“從詞作的內容來看,這尊鼎應該是白玉蟾煉丹用的器具,通體赤紅如火,必然就是詞中提及的‘朱砂鼎’!但是詞中還提到了另外一件器具,叫做‘偃月爐’,跟這朱砂鼎應該是一對兒,卻不知道淪落到了哪里……周雄黃,你這神農廟里可有什么奇怪的爐子?”

  “奇怪的爐子?”周雄黃一愣,隨即答道:“回師叔的話,神農廟里沒有,但晚輩隱約記得,赤帝宮里有個爐子,上面刻著一個半月形狀的圖紋,模樣有些奇怪。”

  陳天默聞言一喜,連忙說道:“所謂‘偃月’,就是指橫臥形的半弦月,你說的那個爐子,多半就是‘偃月爐’了,你在赤帝宮哪里見過?”

  周雄黃想了想,說道:“似乎是在藏書閣里見過的吧,當時,師父在毀一些信函,就是用那爐子燒的。”

  陳天默“嘖嘖”嘆道:“你們赤帝宮的人可真是會暴殄天物啊!如此珍貴的一對兒寶貝,居然用來燒香燒紙!”

  到這個時候,陳天默才算想明白,為什么這尊“朱砂鼎”的菁華會那么濃郁精純凝練,遠超他之前所見過的所有文物古董!只因它是白玉蟾煉丹用的器具,蘊含了不知多少靈丹的效力,自然非同小可!

  得了這寶貝,回去之后慢慢汲取其中的菁華,對自己的修為提升,必將大有裨益!

  周雄黃也已知道“朱砂鼎”和“偃月爐”都是無價之寶了,心里又是懊悔,又是艷羨,訕笑道:“這東西在神農廟里也不知道放置了多少年,從來沒人知道它的來歷,更想不到它竟是南宗道祖煉丹用的鼎器!說到底,還是師叔您眼毒啊,慧眼識珠,才第一次來,第一次見它,便一眼看出它是個寶貝了。”

  陳天默沒有理會他的溜須拍馬,只自顧自的說道:“想來那白玉蟾是南宗道祖,一向都在浙、贛、粵、瓊等南方諸省活動,他煉丹的器具怎么會跑來這里?”

  周雄黃搭茬道:“我師父他們祖上是南方人,明朝年間搬來晉省的,所以這‘朱砂鼎’和那‘偃月爐’會不會是我師父祖上帶過來的?”

  陳天默瞥了他一眼,冷笑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倘若是梅家祖上帶來的寶貝,后世子孫焉能棄之如敝履?總不至于你是在說,你師祖爺、師父他們都是敗家子吧?”

  周雄黃聽得一驚,連忙搖頭道:“晚輩不是這個意思。”

  陳天默道:“不管你是什么意思,總之,你答應把這鼎送給我了,不至于反悔吧?”

  “怎么會呢?君子一言,快馬一鞭嘛!”周雄黃倒是想反悔,卻哪里敢?除非是不要命了。

  他笑道:“師叔不是要去赤帝宮嘛,不如就先把這‘朱砂鼎’放在神農廟里,等辦完事情了,再回來取走。師叔祖放心,晚輩一定會幫您妥善保管的。”

  “我不放心。”陳天默斷然拒絕道:“我的寶貝,誰也別想替我保管!去,給我找幾條繩子,再找個厚點的包袱,把這‘朱砂鼎’仔細裹起來,捆結實了,我要隨身背著!”

  周雄黃嘴上稱是,心里卻暗罵道:“真是個小氣鬼!被人背鍋,你背鼎,很好看么?八毛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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