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陽,秦王宮中。
始皇帝自從趙禎出征之后,一直都很惦記,怎么說呢。
雖然他這個小孫子,一直都是戰無不勝。
可這一次他要面對的,乃是西域外的地方。
這些土地,始皇帝雖然聽說過,可卻從未踏足,西域內部,他還曾派人征討過,多少都有一些了解。
然而西域外!
又是什么樣子,其實他心里也那拿捏不輕。
不過作為千古一帝,他明白一點,就是無論在什么時候,都不能把自己的所想,表現出來。
不然只會給一些圖謀不軌的人,以機會。
所以無論心中再怎么惦記,他都得藏著掖著。
不過,皇帝也是人!
始皇帝最終還是覺得,自己應該找個機會放松一下了。
“來人,請王翦來!”
……
王翦來到宮中,他知道自己的任務就一個——陪酒!
陪始皇帝喝酒!
“陛下,不知道今日您準備了什么好菜啊。”
現在他和始皇帝可是實打實的親家,再加上過去征伐留下的功勞和情誼,兩個老家伙的關系更近了一步,現在真的是一家親,無話不談。
始皇帝淡然一笑,請他落座。
“朕這里山珍海味都有,不過今天……”
說著,始皇帝一擺手的功夫,有內侍臣送上兩個小碟子來。
里面盛滿了老醋,在老醋中間還泡著一塊小石子。
看到這,王翦笑了!
“看來陛下是還記得,我當年的事,本以為您都忘了呢!”
昔日王翦率軍遠征,在一處駐扎時,因為連日的大雨,再加上陰沉寒冷的氣候,使他不得不借酒暖身。
但當時因為糧草供應不濟,身為主帥的王翦也沒有多余的下酒菜。
無奈之下,他只好用洗干凈的小石頭子,燒熱了之后,沉入醋中,浸泡一段時間后,用來佐酒。
秦軍本身就不禁酒,所以他這件事傳回始皇帝知道后,更是博來了帝王一笑。
“是啊,朕也想試試看。”
始皇帝捏起石頭子,在嘴里品了一口,因為用的是十年陳的老醋,所以酸味不重,反而醋香濃郁,略帶苦澀,回味甘甜。
再加上熱度擊發后,使得石頭子沾滿了醋,融合石頭本身的礦石味道,別具一格。
“不錯嗎,想不到這寡酒也就如此風雅喝法。”
說著,他趁著口中醋香濃郁之時,趕忙砸了口酒,的確味道不同。
“王翦,當年是朕對不起你。”
“讓你在前線作戰,都沒有充足的軍糧!”
始皇帝一聲感慨,包含著對王翦的歉意,同時,也讓對方聽出了一些弦外之音。
……
陛下提起此事,莫非是擔心禎兒陣前的糧草?
王翦倒是以為,沒必要如此。
不說李斯現在已經實實在在,做了趙禎的旗下人,實際負責糧草供應的甘羅,那更是保持著身為師者的驕傲。
老師不可能坑害學生的。
“不。”
始皇帝一眼看破他的心思,微微擺手:“朕不是擔心這個,前線糧草的確夠用。”
“只是……花剌子模到底是什么情況,朕從未親眼看過。”
“上一次禎兒還是借用了他們的力量,才將西域踏平,由此可見這個國家,的確擁有一些實力。”
“而這一次,我秦軍天威所指,花剌子模人,未必就會俯首稱臣,朕是擔心,禎兒會遇到麻煩。”
原來如此!
王翦明白了。
端起酒杯,稍加思量之后,他竟將其中瓊漿潑在桌上。
“陛下請看。”
王翦把手一指,灑在桌上的瓊漿美酒,正順著桌面滑落。
“禎兒與花剌子模人,就像是這酒和桌子一般。”
別說花剌子模本身不是鐵板一塊,他們就真的是這樣,難道花剌子模是無窮盡的?
只要他有一個縫隙,或者是可以滲透的地方,秦軍就會如這酒水一樣,瞬時而過。
之后侵染進去。
“我秦軍天威,陛下天威,區區一個花剌子模,絕對難不住禎兒。”
“不!”
始皇帝當然明白他說的這些,可近來一段時間,趙禎在前線并沒有發來什么好消息。
甚至連戰報都少,始皇帝要說一點不擔心那是假的。
主要還是,他這一次帶兵太少了!
……
王翦微微搖頭,面容含笑。
“陛下,您若是為此擔心,大可不必。”
“禎兒雖然只從咸陽帶走五萬兵甲,但全部都是精銳。”
“在西域地方上,還有他之前留下的數萬駐軍,以及西域本土兵甲。”
“三者合一,至少十幾萬人也是有的。”
“我大秦為上國,可不是什么地方都能發動這么大規模兵團。”
王翦這一番勸言,其實早就準備好了,他知道始皇帝肯定有一天會坐不住。
并非是他帝王威儀不重,只能說關心則亂。
尤其是他對趙禎的態度,儼然那小子已經成了下一代帝王的繼承人!
如此重要的身份,作為至親的他們,包括他王翦在內,又怎么能不擔憂。
……
“好吧。”
他這一番話,的確讓始皇帝放心了不少,本來今天找他,就是為了緩解一下壓力而已。
“是朕,太擔心禎兒了。”
“喝酒!”
王翦哈哈一笑,他們正喝著呢,忽然就聽門外有內侍臣稟告。
說燊君府外,有人鬧事!
這其實只是一件小事,本來是犯不上稟告皇帝的,但始皇帝特旨,趙禎不在家的這段時間,他的府邸之中,不管大事小情都要稟告。
并且黑冰臺侍從、螳螂武士、內廷虎賁、外攘龍驤四部人馬,還要在暗中秘密保護。
一聽這話,始皇帝當時落下酒杯,陰騭的目光逼人心魄。
“說!到底是這么回事!”
內侍臣不敢耽誤,實言稟告。
原來是胡亥府中一個侍衛長,今日正好是他休息時刻,所以外出飲酒,在路過趙禎府邸時,與他家的侍衛發生爭執。
那個侍衛本身,曾與胡亥府中侍衛長,乃是鄉黨。
兩人所爭之事,也是過去的一些瑣事而已。
王翦眉頭微微皺起:“僅此而已嗎?”
“不!”
內侍臣身子一顫,忙道:“后來胡亥公子府中的侍衛長,一怒之下,竟在燊君府外,拔刀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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